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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我被绑起来了,他们许是担心引起客人的关注,特地把马车拉到后院,将我和那些要送去张府的小倌丢到同个车间。
空气中弥漫着胭脂气,熏得我直皱眉,车外的对话声让眉头皱得更深了。
“没找到?看来是逃了。”
“那怎么办?她要是回去告诉知府......”
“等回去我便禀报老爷,此事老爷会想法子应对。”
老鸨掀开车罩,望向我时,眼神划过一抹难色:“那这女人怎么办,他们要是以此来搜人.......”
她的话音未落,何管事眼神阴毒,发出两声嗤笑,悚然道:“青州张林两分,只要我们拒不承认,没有任何证据就想来搜张府,呵,也得掂量掂量他们够不够格。再说一个乡下村妇罢了,就算是死了,他们又能怎样?”
“唔!唔唔唔唔!!”嘴被塞住的我只能发出呜咽声。
夜里静得可怕,车轮转动去往他们口中的张府,我不甘地尝试解开捆绳,挣扎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半点作用,为了省点力气,我尽量背靠墙歇息。
旁侧的是当时要喂豆腐花的小倌,他侧目看了我好几眼,像认出了我,“诶,你不是林小姐带来的夫人吗?怎么也要去伺候张少爷。”
我抬头看他,又看了看被绑着的自己,刚才的话听不出来就算了,难道也看不出吗?当然是被强迫的啊。
他接收到我的眼神,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被林小姐卖了,然后想跑就被绑起来了,是不是?”
我:......
他笑得没心没肺:“诶呀你别担心,妈妈说只要伺候好张少爷,就能拿到卖身契了。”
去了张府,你怕是没命拿那张纸了。
我瞅了他一眼,发出两声呜咽,无奈摇摇头。
他偷偷看了看四周的那些小倌,见他们都没搭理这边,又朝我这边挪过来挨着,小声道:“但是你一日未归,损了名节你相公怕是会不要你了,到时候你若是愿意,可以跟我去过安生日子,我能做些活计来维持生活。”
这句话倒是提醒我了,若是江昭棠因此与我一拍两散可怎么办,我心脏往上一提,没多久又无力地落下,散就散吧,现在最要紧的是活下来。
先活着,剩下的以后再想。
我只能够到绑在手腕的竹筒,当时江昭棠拿走后为我补足了袖箭,就还了回来,幸好那些人担心太晚发生变故,没有搜身直接将我捆起来了。
此时马车停住了,几个彪壮家丁将车内的一行人全部赶下来,我因为被绑着手是被那小倌扶下车的。
前方通入府内的门敞开着。露出昏暗的灯光,我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番,那些富贵人家的府邸正门应该是通向大道的,而这四周都是草树,这应该是在张府的后门或是侧门。
何管事眼睛排排扫视过,“伺候好了少爷,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还有你,”他的视线停在了我身上,笑得瘆人,“少爷不喜欢女人,但若是你能让他重振雄风,你的好处也少不了。”
话是这么说,别人都是主动跟着,而我就叫来几个家丁反手押着向前。
何管事在前面领路,穿过歪歪扭扭的院落小道,最后停在一处极其偏僻的庭院前。
他抬眼示意押着我的家丁,一人上前拿掉我嘴里塞的抹布,手上桎梏消失,绳索也被解开。
手腕处全是绳索勒出的红痕,我抓着手腕扭动了两下,又甩了甩,除了疼了点没有任何的不适。
何管事目光晃晃悠悠又扫了一排人,隔空指着我道:“就你先进去吧,剩下先去客房里歇息,叫到你们再过来。”
那些人被家丁带走,我不禁眼皮一抖,抓紧右腕摸到暗器才稍稍心安,现在只能尽量争取林灵带人赶来的时间了。
脑中突然回想起老鸨与何管事的话,又不由忐忑几分。
他们...会来吧。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进去!”何管事目露凶光,抬手招呼几个家丁,要将我推进房内。
我心底害怕,求生的本能让我下盘稳稳当当,死推都推不动,甚至反手一挥,直接甩给了何管事一巴掌。
似乎被打蒙了,何管事愣了好半晌,才转回头,灯火下的脸色从白变黑只要一瞬,他暴跳如雷抬起手往我脸上箍去。
“啊!”
那个小倌不知从哪里冲过来,双臂一张挡在了我的面前,那一掌直接拍到他背上,他疼得脸色惨白,踉跄两步差点要摔倒。
我赶忙上前扶住他,“你怎么?”
“简直是反了!”何管事眼里充满怒火,对急忙赶来的家丁狠狠打了一巴掌,“你是怎么看人的!”
家丁白挨一巴掌,捂住脸低头不敢说话。
小倌稳住身形,转身对着何管事跪下,语气讨好道:“大人别动怒,奴跑过来,只是想和这位姑娘一起服侍少爷,这姑娘没被调教过,万一冲撞了少爷就不好了。”
听他说得有理,何管事的脸色稍稍好了些,挥手叫来家丁将我们两人推了进去。
偌大的房屋只点着一盏灯,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香气,隐约还飘着一缕血腥气味。刚站稳脚,后面的木门蓦地被关上,随即响起了落锁声。
我惊疑回身用力拍门,只听何管事冷笑一声,“别白费力气了,好好伺候我们少爷。”说完,脚步远去,直至没了声音。
我吞咽了口唾沫,空气的气味让我难以忍受,抬袖捂住口鼻,谨慎地环顾四周。
房间的光线昏暗,前面被一扇屏风挡着,那些难闻的气味是从里面飘出来的。
“你别怕,”那小倌回过头安抚我,“听说二少爷不喜欢女人,我尽力缠着他,估计就没心思搭理你了。”
我默然苦笑,叹气道:“你还真是个好人。”
“那等我拿了卖身契,你要不要同我过日子啊?”
见他如此兴奋,眼里闪着光,似乎已经开始畅想未来的美好,我都不好意思骂他了,无奈道:“我们不过才见一面吧,都不知道你是哪里人。”
“哦哦,我名叫李翘,爹娘死得早,前年旱涝的时候舅舅将我卖给了妈妈,换了半袋干粮。”
他忙慌地将过往说出来,又笑着挠了挠头,抬眼偷偷瞧我,“那你,你叫什么......”
“何管家是来让你们两过来打情骂俏的吗?还不过来!”
忽然间,一道怒音从屏风后传来,还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我立即将竹筒的拉绳套在中指上,警惕地望着前方。
李翘反应过来后,朝我眨了眨眼,随后堆起谄媚的笑,扭着身子去拉开屏风,语气娇嗔:“二少爷~奴这就来服侍您......啊!”
屏风被拉开,李翘不知看到了什么,吓得摔坐在地,尖叫出声,我顺着他的视线去看,冷汗顿时冒出了。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两个姿势诡异的男子,他们全身赤裸,长发覆面,明灭不定的火光中,隐约能瞧见那两具白花花肉体上的青紫红痕。
“嘀嗒——”水痕沿着床沿滴落,刺眼鲜红,床被纱幔罩着,能模糊看见叠在一起的影子,突然,一黑影被踢落下床,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住。
定睛一看,也是个全身赤裸的男子,他双脚交叉,眼睛瞪得几乎凸出,眼角两道还在冒血,脖子上是青紫的勒痕,人已经了无声息了。
“这个贱奴弄疼了我,实在是可恶。”床上的人慢悠悠地说着,抬手掀开纱罩下了床。
他脸色蜡黄,眼球微凹,身上披着件锦袍,前面空荡荡,下面挂着根小指般大小的物什,虽然我不曾见过别的男人那档东西,却也知道这应该算发育不良。
男人瞟两眼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李翘,又转过来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似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不容辩驳的口吻,“脱衣服。”
李翘已经吓呆了,听到这句话,几乎是抖着手去褪下外衣。
“你怎么不脱?”男人死死看着我,脸色阴沉,“你也跟那个卖猪肉的贱女人一样,瞧不起我?”
我也盯着他,随时准备撒腿跑,但还没有挪动脚步便发觉手脚有些乏力。
香有问题!我意识到,迅速瞥向床架上的香炉。
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眼神癫狂夹杂着恨意,朝我冲了过了,“贱人,你想跑?!”
“二少爷!”李翘慌忙爬过去,抓住男人的脚,“她,她还没被调教过...啊!”
男人猛地抽出脚,踹向他的心窝,疼得李翘捂住胸口惨叫连连。
“贱奴,谁允许擅自碰我!”男人不解气般,抬起脚狠狠地往他身上乱踏。
眼见他要往李翘头上踩,我来不及犹豫,使力抬手对准他,细箭从袖中射出,本该是射向的是他胸口,谁料他脚一滑摔在了地上,那枚箭直直扎进了床柱中。
男人眼底的凶狠在触及到我袖口里的那晃眼的银光,霎时瞳孔收缩。
袖箭只剩下一发了。
林灵迟迟没带人来,怕是像那何管事说的,知府没有权利管他家的事。
与其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不如一起下地狱,江昭棠说过袖箭只有射穿喉咙,人才可能会死。
既然如此......
我心一横,抬手对准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