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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砸钱虽然简单粗暴,却也直接有效。
饶是见过世面的林墨也干咽了咽口水,很是震撼。
林墨以前也这么干过,不过却没有像欧阳敬这么大气霸道。
要知道这可不是一年一百二十万,而是一个月一百二十万,而且还是元币与等价的玄元丹任选,而且这还是除开林墨俸禄以外的收入。
以林墨现在的身份,他一年的俸禄不过才三十多万元币,换算成玄元丹也就是三十多颗而已。
欧阳敬给的已是他收入的十多倍之多,这如何不让林墨震撼心情复杂?
要知道玄元丹可不是那么好买的,哪怕你有大把钱也不行。除非你是景国官方的人,或者持有景国认证发放的兑换令,才有资格购买玄元丹,而且还是根据身份、根据兑换令的等级定量购买。
不是景国官方的人或没有兑换令,要想获得玄元丹,只能通过暗市高价购买。
看着面前高高的一摞元票与丹药与下品法宝,林墨很想问问欧阳敬,你家是开印票机的?还是炼制玄元丹的?你特么这是想包养我吗?
欧阳敬见林墨迟疑,淡淡道:“怎么?嫌少?还是嫌这东西烫手不敢收?”
林墨叹了口气:“大执事这礼给得太大太重,压得属下喘不过气,压得属下心中惶恐不安。”
欧阳敬给的东西的确太多太重,压得林墨心里沉甸甸的,换句话说,他现在的能力与收益不配匹。
不匹配的结果是什么,林墨二世为人,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欧阳敬戏谑道:“你贪墨水家商铺怎么没有心下惶恐不安?”
这能比吗?那好歹也是凭自己的手段挣的钱好不好,林墨在心里吐槽一句。
欧阳敬:“不要惶恐不安,你送我的商铺,如果步入正轨,一年的利润下来,也是一笔可观的数字。你就当成是我帮你折现好了。”
有这么折现的吗?你这是逼着我拿啊。
林墨叹了口气,他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只要收了对方的好处,他就没得选,就不能脚踏二只船静待夜沧澜归来。
同时林墨也知道,欧阳敬看中的是他的能力与他的潜力,如果他不收对方的东西,那就是不识抬举。
不识抬举的下场会很惨,林墨接受不了这样的下场。
林墨勉强笑道:“既然大执事如此抬爱,属下就却之不恭了。”
欧阳敬笑了:“这就对了,这只是小钱,有没有兴趣跟我做一个大买卖?”
这还是小钱?
林墨下意识地问:“什么大买卖?”
欧阳敬淡淡一笑:“景国的江山。”
林墨一惊,景国的江山?特么你敢把景国的江山当买卖?胆儿够肥啊,难道这家伙想谋反?这事咱可不能干。
看到林墨吃惊的样子,欧阳敬笑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景明泰,欧阳敬只是我的化名而已。”
林墨猛然瞪大了眼,景明泰?景国的二皇子?他不是应该在景国京城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欧阳敬平静道:“你没有听错,我就是景明泰,就是景国的二皇子,当今的皇上就是我爹。”
靠,我前世今生也没见过这么大的人物啊,难怪敢把景国的江山比作一个大买卖。
林墨慌忙躬身一礼:“属下见过二皇子。”
同时林墨心中喜忧参半,争夺皇权的买卖的确够大,成功了人上人,失败了可就啥也没有,连吃饭的家伙也许都保不住。
欧阳敬微微一笑,摇摇头:“这里没有二皇子,只有欧阳敬,明白吗?”
林墨当然明白,这是欧阳敬对他示之以诚。
再说,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了自己,自己还有得选吗?
欧阳敬直视着林墨的眼睛:“你,可愿意跟我做这个大买卖?”
林墨也直视着欧阳敬的眼睛,随后笑道:“大执事应该知道,我家就是做买卖的人,这么大的买卖,我自然乐意之至。”说完躬身一礼。
欧阳敬笑了。
林墨也笑了,只是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哪里不对,他又想不起,说不上来。
欧阳敬:“你断了蛮神殿的一个最大的财路,又端了他们一个联络点,想必他们恨你入骨。你的家人自卫能力比较弱,我已派了人在暗中保护他们,你大可放心办差。”
林墨大喜:“多谢大执事体恤下情。”
林墨松了口气,这几天家人的安危是他一块心病,这下好了,有了欧阳敬派的人暗中保护,他也就放心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的危机算是渡过了,身份地位算是保住了,如果再努把力,修为再高一点,前程也是可期的。
所以林墨是真心的笑了,虽然他失去了夜沧澜这个强有力的后台,但他现在却傍上了二皇子这根大粗腿,自然应该笑。
哎,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林墨并没有多少愧疚感,不论是他前世,还是现在,一切都是各取所需等价交换。
倘若他没有能力,没有潜力不是六道元,夜沧澜会对他另眼相看吗?
倘若他没有能力,没有潜力不是六道元,欧阳敬会极力的拉拢他吗?
换言之,若欧阳敬不是他的顶头上司,不是大有背景的人,林墨会选择跟随吗?
所以,林墨没有愧疚,没有负罪感,只有些遗憾而已。
林墨心情愉悦地出了弦歌坊,本来他想去跟柳依云调调情愉悦一番,但想到现在还是白天,他还有正事要办,所以作罢。
东城巡司府。
林墨找到了赵夕钥并说明了她将要去的地方与可能遇到的危险。
“我去。”
赵夕钥平静的回道。
林墨认真道:“你想清楚了,这是个危险的任务,一旦你接下,你就不能轻易的离开离国京城。”
赵夕钥平静道:“我就是想远离,也没想过再回来,离得远远的挺好。
再说,那位能做到寿终正寝,说明危险真的不大,而且还能有份收入,不用为吃穿发愁,何乐而不为?”
林墨默了默:“那你准备准备吧,晚上我就送你走。”
赵夕钥摇摇头:“我没什么可收拾的。林墨,能不能陪我吃顿饭?”
林墨默了默后问:“你想吃什么?”
赵夕钥轻声道:“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想吃吃家乡的特产。就去我们曾经常去的那家小店如何?”
林墨再次默了默后笑道:“好。”
一条小巷。
一个小店面。
林墨与赵夕钥相对而坐。
二人中间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咕咕”冒着热气的火锅,周围的碟子上摆满了一圈的串串。
赵夕钥左手一个串,右手一个串吃得狼吞虎咽,吃得津津有味,吃得不亦乐乎。
她这样子很不雅,却很可爱。
一切仿佛回到了从前。
林墨只是偶尔动了动筷子,他更多的时候是在看着赵夕钥在吃。
不知是烟太浓,还是菜太辣,赵夕钥眼里噙满了泪水、泪流满面。
林墨默默地递过一张洁白的手绢。
赵夕钥接过拭完泪,并没有归还,而把手绢握在手中,轻声道:“林墨,知道吗,我前几年就可以去启元,但我却没去,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墨沉默不语。
赵夕钥接着道:“我是在等你启元成功后,我才会去。我等啊等,可你二次启元都没成功,我在想,要不咱们就当个普通人过一辈子吧,只要有你有我,就足够了。
可我爹娘不许啊,他们说我二位兄长没启元成功,赵家难免会没落,于是硬逼着我去启元。
我没了办法,心想,只要我这次没启元成功,那我就可以交差了吧,我爹娘也就不会逼我了吧。
于是我就答应去启元了,没想到,我一启元却成功了,却又被水若安给缠上了。
我爹娘贪图富贵眼皮子薄,我知道,可他们以死相逼,我能怎么办?”
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林墨有些后悔来了。
林墨轻声道:“吃吧,菜凉了。”
赵夕钥抹了把泪摇摇头:“你听我把话说完,过了今天,我就没机会说了。”
林墨沉默。
赵夕钥:“我知道,当我在弦歌坊当你面亲口答应水若安,我就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我也不配你了。
我也不敢奢望你的原谅,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是我赵家对不起你,是我赵夕钥负了你。”说完,赵夕钥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林墨缓缓道:“你父母并没有错,感情可以很真很纯,但婚姻不行,每个人都有权选择幸福,选择要走的路,所以,你不用说对不起。
你放心,我也不会为难你的父母。有件事我想问问你,你能告诉我吗?”
赵夕钥:“你说。”
林墨:“我想知道水若安为什么缠着你。”
赵夕钥一怔,脸色有些不自然,低声道:“还能因为什么呢?”
哎,女人都这么自恋。
林墨只得换个说法:“以前我根本没感觉到水若安对你有意思,为什么你启元成功后,他就非得到你不可?”
弄清这个问题,才是林墨陪赵夕钥来吃饭的原因。
赵夕钥一怔,她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而是在水若安的糖衣炮弹甜言蜜语下忽略了而已。
现在经林墨这么一说,赵夕钥也意识到了问题,她理了理思绪:“我与他是同一天,同一个启元大阵启的元,而且离得很近。”
林墨立马追问:“启元成功后发生什么异常了吗?”
赵夕钥想了想:“当时我身后的三道元环好像震动了一下,似乎要离我而去一样,随后又恢复如常。这有什么问题吗?”
林墨大概明白了。
赵夕钥有些惊疑不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墨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问问而已。”
赵夕钥有些疑惑,这还重要吗?她有种直觉,林墨肯定不是简单的问问而已。
夜晚,码头。
残月高挂,凉风习习。
一艘客船随着波涛起起伏伏摇摇摆摆。
涛声轰鸣中,林墨抬手一个包袱在手递出:“一路保重。”
赵夕钥接过包袱,轻声道:“你也保重。”说完,毅然决然地走上船。
林墨目送。
赵夕钥上了船,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很小,也有点脏。
赵夕钥轻叹了一口气,放下了包袱打开,准备收拾一番。
房间小她可以忍受,但脏,却让她浑身难受。
她不是没有钱坐更好的船,而是因为身份需要。
当赵夕钥打开包袱时不由一怔,只见包袱上放了一大叠元票与一个小瓷瓶,上面书写着化幽丹三个小字。
赵夕钥眼睛红了,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无声的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