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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混,一靠人脉,二靠背景,最后才是才华...
有权有势的说什么都对,无权无势的听喝落个安稳。
至于无权无势还被刻意针对的,即便是大赦天下的风都得躲着他走...
洛阳,征西将军府私牢。
牢门一次次打开,一次次地闭合。
某张姓倒霉蛋目送往昔狱友一个个离开,无数次升起希望,又在一次次失望中彻底绝望。
身陷牢狱之灾,外部消息彻底断绝,张郃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他深切地明白,自己大抵是出不去了。
他甚至不知道该去怪谁。
袁绍吗?
有许攸在外饶舌,混淆黑白,主公蒙在鼓里恨他都来不及,又怎会使人搭救。
不,或许就算主公知道原委也不会费力使人搭救,他张郃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将罢了。
曹操吗?
双方分属不同阵营,使些手段谋求更大的利益无可厚非。
许攸...
一开始张郃确实恨极了许攸,若非那厮得意猖狂,醉酒误事,嘴上又没个把门的,何至于被曹操寻到由头各种拿捏?
可在监舍住了这么久了,很多事张郃早就想通了。
许攸本就那般性子,若非曹贼有心算无心,又怎会那么巧的刚好在隔壁饮酒?
如今许攸两个儿子握在曹操手里,投鼠忌器之下,巴不得他张郃永远闭嘴,又有什么立场回来搭救?
起码张郃不觉得自己在许攸心目中,能比两个儿子还重要...
“唉!~”
幽幽一声长叹,道不尽的悲凉。
然而,生活中的苦难从来不会因为谁可怜而放下屠刀,往往会飞扑过来补上一刀。
作为一个总是在仰人鼻息过活的狗腿子,曹贼可太懂如何去搔大老板的痒痒肉了。
关中何乐,他便照猫画虎,使司隶同乐。
关中大赦,司隶亦大赦。
关中免赋税三年,司隶便免赋税两载。
关中农桑暂歇七日为董嗣祈福,司隶露天施席祈福七日与民同乐。
主打一个上行下效。
董魔王高兴得合不拢嘴,直呼曹操懂事,两大诸侯大有尽弃前嫌再续前缘的态势。
然而。
民乐则聚,聚则生乱。
作为曹操的大本营,征西将军府本就肩负维持城内秩序之责,自然要抽调大批人手分散街上。
在办事小吏捉襟见肘不够使时,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百八十人无所事事的狱吏。
那么多人,就守一个囚犯,那不是纯纯浪费人手吗?
再说了,哪个不开眼的还真能不知死活地去冲撞征西将军府不成?
如是,张郃悲催了。
原本不见天日的独囚生涯就够难熬的了,如今按时吃饭都成了问题。
时饱时饥全凭天意,上一顿还有酒肉,下一顿说不定就到三天以后了...
也就是曹操还要靠他拿捏许攸,特意吩咐不许把人饿死,否则一代名将...
当然,华夏还有句老话叫:否极泰来。
暗无天日的死牢中不知岁月变迁。
那日张郃刚用过酒水,靠在角落中思索人生之际,牢门外忽然来了个世家贵公子。
身披锦绣华服,金冠束顶,玉带束腰,看着人畜无害模样。
最关键的是,那人是独自一人来的,竟还携带牢门钥匙堂皇而入!
“你就是张郃?”
来人自是陈丛无疑,他在长安小伴妻儿旬月,回转晋阳之前,自然是要转至洛阳与岳父曹操支会一声的。
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
若非曹贼酒后吹水,他都不敢相信未来的五子良将之一的张郃张儁乂,此时竟在将军府私牢蹲苦窑。
还是作为人质、把柄一般存在。
像个喽啰...
张郃木讷点头的同时,眼底闪过一道精芒,不着声色迅速打量着周围。
静待半晌不见人至。
那一刻,对于自由的向往再难抑制。
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在没有真正失去过之前,根本意识不到本就拥有的有多珍贵。
天赐良机在前,张郃哪还顾得上身在何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疯狂盘旋——出去!
哪怕是再看一眼外面的阳光,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也好。
稍稍活动一下手腕、脚腕,张郃如同一头猎豹般飞蹿出去,探手便向来人脖颈叩去。
陈丛略感无语,顺带有点小小的失望。
张郃啊!五子良将啊!怎么冒冒失失的一点不沉稳,好歹开口试探一下再动手吧?
这倒是陈丛错怪张郃了。
在张郃的视角中,眼前绵软好欺的贵公子离门太近,稍有不对半步退出牢房便能重新锁好门。
即便对方来不及锁门,只要跑出去大喊一声,亦增无端变数。
倒不如骤然发难,先行把人控制起来,再以其为质逃出生天。
有理有据,逻辑清晰!
五步!三步!一步!
那人似被吓傻了般一动不动,张郃仿佛已经听到了自由的呼唤,嘴角不禁上扬。
然而。
想象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骨感。
面对轻飘飘的一脚踢来,张郃压根就没想着躲,拼着硬挨探爪继续向前。
在他想来,一个人畜无害的贵公子一脚还能把他踢死不成?
结果真能...
脚印印在胸口一瞬,张郃只觉得胸口被攻城撞锤正面砸中般,五脏六腑顷刻扭作一团痛到难以呼吸,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方才止住。
胃中翻江倒海,躬身伏地欲呕,张嘴却咳大片逆血。
“我说你这厮是不是有毛病?老子好心救你出去,你还怪会恩将仇报嘞。”
咳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中,张郃勉强抬起头颅。
断断续续道:“你,你究竟...何人?”
“颍川陈氏排行老七...”
张郃:???
身陷囹圄时外面发生了什么?
变天了?
如今书生都这么猛了吗?
“陈丛,字子宁。”
张郃:...
好吧,忘了这牲口也是颍川陈氏人了。
任谁能想到,好好一书香门第,能出这无敌于天下的匹夫。
他现在只庆幸陈丛脚下留情,没一脚踢死他...
张郃抹去嘴角血渍,捂着胸口剧痛苦笑道:“无敌将军就莫寻末将开心了,郃区区无名小卒尔,何劳大驾亲自搭救?”
陈丛认同点头道:“这个确实。你就当本将军闲着无聊咯,并州州牧府掾属,一句话,干还是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