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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钱路无知己,可不就是没人认识他李修远。
被偷钱袋子的李修远,想找个世俗客栈打个牙祭也只能作罢。
山到绝处是风景,人到难处……这不就有人援手。
“喂!这位兄台,看你在这客栈前徘徊好久了,可是要住店,在下柳夏流来自宁国,看兄台这气息应该也是位修士吧!刚刚在饕鬀楼,与兄台在大厅见过的。”
身后忽然传来一男子的声音,李修远转身看去,思索片刻。
便想起此人样貌,正是在饕鬀楼大厅用餐之人,许是此人长相秀气,和李修远一样身穿儒生长袍,他才会多瞧一眼,脑海中有些印象。
此时的李修远还是有所警惕,大渊王朝虽说与宁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也是水火不容,自古佛道不两立,以道立国的宁国自然与大渊王朝不对付,这便让初入江湖的李修远多了个心眼。
李修远有些难为情道:“柳兄,也是要住店吗?说来惭愧啊!我身上所带银钱不多,就不打算住店了,准备去附近寺庙兑付一宿。”
其实这位叫柳夏流的宁国修士,早已知晓李修远的窘迫,是故意跟过来的,当然此人处于什么目的,李修远并不知晓。
柳夏流自来熟道:“看兄台这灵气波动,也是刚刚入门,你我都是那萤火之光,就不要拘谨了,想必兄台也是来观祥水陆法会的,还有些时日才会开始,我家中做些世俗生意,这凡人钱财还是有一些,请兄台不要拒绝,我们先住店,回头一同去观祥岂不更好。”
属实是刚刚李修远一口没有吃,全程陪同老和尚逛了一趟饕鬀楼,此时他摸了摸肚子,饥饿感让他也不在扭捏。
随口说道:“那多谢柳兄了,在下渊国本土人,这次下山,也是和师叔出来历练的,可不晓得师叔他半路有事,我便独自来到城中。”
柳夏流也没有多想,当然李修远的心思缜密,半路突然杀出来个师叔,他心中谋划也只能作罢,便和李修远一同进了客栈。
这家名为侠枫的客栈,似乎挺贴切店名的,进门便感受到一股江湖气息,修士很少,多以江湖武夫巨多,三三两两的围坐在大厅吃酒,当李修远他们刚进门,便被投来多束目光,自古儒家在这些武夫眼中是不受待见的,而这两人打扮,一看就是那自以为高高在上的读书人。
许是像柳夏流说的那样家中富足,进店便开了两间上等客房,李修远进屋锁上房门,便开始在床榻上打坐聚气。
刚刚就在楼下,李修远再次看到鱼龙帮的人,很明显他们胳膊上,与其他武夫不一样,都有同样的刺青——龙头鱼。
他尝试着唤醒秀才,想让他帮助自己查一下这个鱼龙帮,可不管是睡觉,还是冥想都没有成功,或许只有李修远自己清楚,只有自己真正的强大,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真正的做到随心而欲。
修炼是枯燥无味的,似乎李修远很早习惯了这样的孤独,在住店的第三日便有所精进,已经到达了聚气五层圆满,而这聚气分为上气和下气,上五气只是引起入体稳固自身经络,对于没有天赋和体质的凡人,入聚气一层都极其困难,而他李修远自命不凡,终也止步上气,而下气便可以施展一些,小法术了,什么水遁,火球皆都可学。
五日后,佛现城迎来了百年一次的水陆大会,整个城的人,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几乎都集中在罗天大醮,这便是佛现城中央的梵天寺旁的一个广场。
当日,晴空万里,阳光普照。
整个佛现城的上空没有一片云朵,此时以罗天大醮为中心的广场已经人满为患,而李修远和柳夏流也身在其中。
“快看啊!天上有灵兽,还有好多修士御空飞行。”
李修远也随着场中声音看向天空,而在一旁,柳夏流装作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在李修远耳边一一介绍。
“李兄,你看广场中央,便是本次主持大会的烂陀山和尚,我听到消息今日主持法会之人,临时换成一名小和尚,听说是那白虎山君的关门弟子。”
柳夏流说完,便一阵唏嘘,似乎对本次的水陆大会没有什么期待。
李修远紧锁眉头,身子向后面的人群中挪了挪,刚刚没等柳夏流说完,他便看见了两人,他极其眼熟,可不是一个月前的师徒吗?
柳夏流看到李修远的举动不解,也向后退去,站在李修远身旁。
疑惑道:“李兄,怕不是被这阵势吓到了,说来也是,李兄第一次下山,便见到如此盛会,这才哪到哪,还有好多宗门并未到场呢。”
李修远默不作声,心中思索,“这白衣僧人似乎没有看到我,我到底该不该就此离去,现在可没有自保能力,危险至极啊!”
李修远的担心也不是毫无依据的,单单这聚气五层,放在大渊王朝,在一些境界高的武夫眼里都不够看的,他心想是不是得去师爷的宗门看看,好提升一下自己的实力。
此时,随着烂陀山一众僧人进场,李修远一人悄悄像梵天寺中隐去。
“李兄,快看!大渊国师这次也过来了。”
当柳下流转过身,准备向李修远介绍时,发现李修远早已没了踪影,便收回视线,嘴角渐渐露出微笑,而在柳下流手中,刚刚还在握在手中的玉简已经破碎,化作一股神念飘向远方。
就在方才李修远感受到了一股神秘力量,吸引着他走向这一旁的梵天寺,他无比渴望知道这是什么,李修远觉得错过这次,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梵天寺山门,右边的智慧门,李修远抬角走了进去,发现这寺中只有打扫的小和尚,几乎全部去了罗天大醮,正好进去一探究竟。
当李修远跨进山门,便随着香味来到了一处大殿,突然被一个小和尚拦住了去路,身穿灰衣的小和尚开口道:“施主进殿所为何事,此时不应该在罗天大醮观看法会吗?”
李修远被问的愣住了,看了看大殿中央一佛像前燃起的竹香,装作虔诚之意,有些惆怅的说道:“我是来给佛祖上香的,这次去中州赴考,想求个前程。”
小和尚看了看李修远的穿着,并没有多疑,随即双手合实打了个禅语。
“阿弥陀佛!施主原来也是我佛门中人,上香在大殿即可,可不要随意走动,今日水陆大会,主持有所交代,小僧可不敢出了岔子。”
李修远连忙回礼,点头道:“多谢小师傅,上完香我自会离开,不会让小师傅为难。”
小和尚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走出了大殿,回头还看了李修远一眼,摇了摇头叹道:“今日上香之人,儒生求前程的可是少见,读书人多数都是临时抱佛脚。”
李修远没有理会小和尚的阴阳怪气,随着那个气息,来到一尊大佛法相前,看着那前数以千根的竹香,正亮着点点火光,上端已经香烟缭绕。
他双腿盘坐在蒲团上,并没有要前程跪拜,而在那一尺的莲花台案上,头戴饰金箔的黑色风帽,左手托摩尼珠,右手持金锡杖,身披田相纹袈裟的大佛,像是见到了佛主,泥胎做的眼睛中也有虔诚之意。
在大佛四周,甚至整个大殿的香火,以一种玄妙的方式,被李修远吸入体内。
此时李修远的丹田中,已经慢慢形成了一片气海,被吸入的香火在丹田内疯狂盘旋,梵人经运转,他便开冲击聚气六层,而这气海便就是由这些香火形成的。
可刚刚要形成的冲击之势,似乎刚要冲开聚气五层瓶颈时,开始慢慢溃散,李修远心中自语,“这大殿香火,像是东初红日的紫气,我就是被它吸引过来,可每次运功吸入的香火,最后凝聚的气海,始终无法凝聚,也无法突破聚气六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当他正准备在吸这香火,试着做最后冲击时,那个许久未曾开口的声音,又在识海中响了起来。
“李修远,快吸,多吸一点,好纯正的信仰,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纯正的香火了,快吸,别停!”
识海中,许久未见的秀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凝聚出灵体,并用右手指按住一个鼻孔,很是贪婪的吸着每一缕香火。
随即李修远出现在自己的识海中,看向对面秀才,没有好气的嗔道:“原来是你在捣鬼,引我至此,我还以为是我的一桩机缘呢!这下可都便宜你了。”
秀才没有立即回答李修远,只是用力吸着,当最后一缕香火气被秀才吸入口中,他舔了一下嘴唇,又换了一副神情。
还很虚弱的样子开口说道:“不就是吸了你一点香火,不就是聚气六层吗?等我恢复了灵体,帮你就是,李修远你现在听我说,你知道你吸是什么吗?这看似普通的香火,乃是大渊国人的信仰之力,对于别人或许无用,但对你李修远,或者是我,那就是大补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