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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霞照,看着九酃族的人闪身消失在眼前,梵岩天暗暗算盘着,对这些想干掉自家闺女的家伙,他自不会轻易放过。
“小朋友,日后有空,不妨来我庙堂里,老朽与你说说话儿。”见事毕,老者笑吟吟。
“承蒙仙人看得起小子,小子自当拜访。”梵岩天连忙应声,刚才若不是对方救了自己,说不得自己又得感受一回死亡的乐趣,他心怀感激。
“仙友,既如此,本仙便告辞了。”目光落在女子神色,老者淡笑,旋即身子虚幻便消失不见。
面无表情打量了眼梵岩天,绝色女子身子也跟着消失,不管如何,她此行目地算是达到的。
长空中,众修士迟疑,心中皆有些犹豫该不该下去拜访一番,毕竟下方这般多高阶修士。
“诸位道友既然驾临,不妨下来一续。”瞧自家夫君正沉思着什么,张若汐轻笑。
“道友抬爱,不敢不从!”众修士心中一动,旋即连忙应声,只见一个个从长空落下,细数竟足有二十七人之多,且修为从巽乾境至升仙境皆有。
“几位请!”传音与儿子梵念生说了一番,又看了梵岩天一眼后,张若汐淡笑,便为众人带路当先行去。她却不知此时的她已然有了一股大夫人的威风。
因修士人太多缘故,嬅香等人对视一眼也不得不相随。
稍许就见现场只剩下了梵岩天和梵念生、梵雪三人。
一袭紫袍白发的梵念生笑道:“爹,可是在想那九酃族的事?”
看向儿子,梵岩天点点头。
“若孩儿所料不错,这些人早晚还得来。”梵念生道。
“爹,都是我不好。”一旁梵雪低声说,刚才梵岩天险些身死,她心中很是自责。
“怎能怪你,只恨爹没本事罢了。”摸了摸梵雪白发,梵岩天开口。
“好了,你们也过去招呼客人罢,爹没修为,去了也是干瞪眼跟他们聊不到一块儿,就不去了。”
“至于这些九酃族的,下次他们再敢来,我要让他们便回不去。”他冷笑。
闻言,梵念生兄妹疑惑。
“此事为父自有主意,生儿,你回去与蒙、乔儿他(她)们说清楚,就说为父说的,且好生看护住你妹妹,勿要让九酃族的人钻了空子。”
“爹,你放心。”梵念生点头。
“还有你雪儿,你以后一个人就不要到处乱跑了,知道吗?”梵岩天皱眉看向梵雪,这闺女从小就调皮的很,如今乃是多事之秋,他还真担心其出事。
“爹,孩儿又不是小孩子。”梵雪哭笑不得,想她活了一万多年,却被梵岩天当三岁小孩叮嘱,心中无语。
“若你成熟些,又怎会惹得这些事儿?”梵岩天斜睃了她一眼,“好了,你二人去招呼客人吧,不用管我。”
话毕,就见他向梵宅外行去。
“十六妹,爹说的没错,若没事,你还不要乱跑出去的好,知道吗?”看着梵岩天远去,梵念生皱眉与她说。
“二哥,连你都当我是小孩子吗!”梵雪不由瞪眼。
“二哥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这死丫头。”梵念生没好气说。
“好好,我是小孩子行了吧?”翻了个白眼,梵雪瞬息消失在原地,懒得与他争辩。
微微一叹,梵念生心中苦笑,随即转身向客厅方向行去。
而此时却见梵岩天一路出了梵宅,一路穿街过巷来到主道上。
在来来往往人流间,他沿街慢行。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因夏季昼长夜短的缘故,现在的街头上虽已是黄昏但依然很是嘈杂,只见商贩们正声嘶力竭的还在推销着自己货物。
此时一家名叫“玉鸠楼”酒楼门口,只见两个身着华服,头上冠着青云巾手拿白纸扇的公子哥正说笑着,二人目光贼兮兮则时不时对街上路过的年轻女子品头论足。
听着二人的坏笑声和不堪入耳话语,路过年轻女子都气得咬牙,面红耳赤离二人远远的。
“瞧,那小妞在里面怕是等了半个时辰都有了,宋公子可有意呼?”二人中一个身穿蓝花稠,面容尖俏,双目猥琐的男子对身着玉龙袍双眼含春男子眨眼努嘴。
闻言,被男子叫宋公子的公子哥瞥了眼酒楼里门侧的时不时张望的女子一眼,含春眼微弯:“既然她那般望眼欲穿,说不得就是在等本公子前去搭救她呢。”
“吕公子且静候,看本公子如何将她到手!”他嘿嘿一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整了整衣冠,便大步走了进去。
再说里面的女子正是田姻,昨日因她与梵岩天约定二人相会来此。可是如今她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梵岩天还是没出现,她不禁心急。
“哎呦——”却见这时,那宋公子走了进来,身子假意跌倒,就迎着田姻身上摔去。
见状,田姻一呆,见男子倒下,她花容失色,想避却是避不开了。
宋公子嘴角露出笑意,他这招叫一箭双雕,又占了便宜又搭讪了美人儿计谋可谓是百试不爽。
嘭——
随着一声轰吟,却不知何时梵岩天突然出现在田姻身前,当见到这一幕时,他如何忍得住,猛的一巴掌便将这宋公子扇飞了出去。
“没事吧?”吻了下她的额头,他轻声说。
“呜呜,你怎么才来。”田姻美目顿时一红,眼珠儿泪光闪闪。
“你这厮!”却说那宋公子脸上顶着个红丝丝巴掌印,对他气急败坏吼道。
“好你个登徒子,你他妈是活腻歪了!”见他还敢纠缠,此时本就憋闷的梵岩天来气,他上前猛的一把揪住这宋公子就是一顿拳头相加,只捶得宋公子像腊月间挨刀子的肥猪般嚎叫。
瞧梵岩天这般凶相,酒楼的小厮和吃酒的客人都不由禁了声,不敢靠近。
再说门外,这宋公子朋友那吕公子听到动静赶来,当见到里面梵岩天气急败坏模样时,他吓得心肝直跳,似是怕其知道他跟宋公子是一伙的,随即拔腿就跑,一溜烟便不见了影子。
“啊——不要打我了,求求不要打我了。”那宋公子哭得稀里哗啦,连声求饶。
拳头举在高空,瞧他这般模样,梵岩天收了手。
只见此时的宋公子已然鼻青脸肿血流款款半死不活,弯在地上不敢动弹。
见状,梵岩天一愣,只顾出气,却不想对方都这般惨了,他连忙从怀中掏出一瓶唾液给其灌下。如今既然出了气,他可不是想杀人。
“你很幸运,能遇到我教你做人。而我却没遇到能教我的。”他微叹摇头,目光旋即落在一旁傻傻看着他田姻身上并上前拉住她的手。
“咳,此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为夫帮你出气。”他轻咳一声说。
微微皱眉,田姻疑惑看他:“可是这位公子并没有对我无礼。”
“等无礼就晚了。”梵岩天翻白眼,目光看向躲在柜台后酒楼老板指着这宋公子说:“损坏的物件就找这小子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