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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时代血族日常 番外一:奥尔和达利安的退休生活 95 第 95 章(捉虫)

作者:thaty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5-21 10:11:36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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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5

    无论原主的记忆碎片,还是奥尔自己,对此都没有任何印象,但关于骨髓这件事,奥尔不认为亲王在骗他。至于什么让他自己复仇之类的……这个奥尔有些怀疑。

    但情况确实变得复杂了,因为奥尔可以鄙视亲王在感情上的不忠诚,但他没有了继续敌视他的资格,因为亲王救了他——要么正是亲王的行为造成了奥尔的穿越,要么亲王救他时他已经穿过来了,亲王不救脑袋上破了个大洞的他在目前的医疗条件下,大概也活不久。

    其实现在奥尔很想问问亲王……安罗娜女王有没有接受过血族的骨髓,但他不敢。以亲王的精明,一旦问出这种问题,非常可能让他产生不太必要的联想。

    亲王看着他的呆脸开怀大笑:“你真像我,我的儿子。你身上属于你母亲的血太厚重了,但被抓回魔女一族当成一头种马,显然不是哈尔想让你度过的人生。我本来只是想治愈你,但没想到,同时也激发了你属于血族的血。我很期待你成熟的样子,奥尔。”

    他瞥了一眼奥尔的身后,奥尔立刻挪过去,但他很快发现自己的身高比亲王矮了多半个脑袋,遮不住达利安。

    “有些地方不像,但那应该是好事。”亲王向他身后招了招手,“马克西姆!”

    他的气场太强了,奥尔竟然没注意到,他背后还有其他人。而且还不少,有狼人有血族,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安静地站在十几米外的地方,不发一言。听到亲王的召见,才让其中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比起一个血族,马克西姆看起来更像是一位军人,他身板笔挺,眼神坚毅,浑身上下写满了忠诚。

    “马克西姆托雷斯。他今后会随侍在你身边,为你和我做好沟通。还有,他喜欢女孩子。”亲王眨了眨眼,表示这位血族不是来勾搭奥尔的,“儿子,你是否能从你王储妃的身前挪开一下,我也要给他一些礼物。”

    王储妃

    奥尔囧了一下,这家伙如果真有善意就不会让达利安现在还僵住不动,但奥尔还是让开了。

    亲王终于直面达利安了,两人身高相仿,亲王的身材看起来还更瘦削,但达利安的气势完全被亲王压得死死的,即使亲王的眼神和行为没有释放出任何敌意,但就是会觉得达利安是死死咬着牙才维持住了脊背的挺直。

    “很抱歉没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但祝你们幸福。”在沉默了半分钟后,亲王终于开口了,那种单方面碾压的感觉也终于消失了,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枚极其华丽的红宝石凤凰胸针——它有手掌大,整体是用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红宝石拼接而成的,尤其凤凰的身体,使用了一枚有枣子大小的梨形血色红宝石,“你是我亲自为他挑选的,但我也很意外,你比我想象的更适合他。

    身为一个血族王储,选择了一个狼人成为王储妃……对现在的血族来说,或许正好。不过你也要做好迎接麻烦的准备了。”

    “感谢您,阁下。另外,是的,我做好准备了。”

    亲王笑了笑,重新转身面向奥尔:“再见了,儿子。”他张开手臂,看起来很期待奥尔叫他一声父亲,再给他一个拥抱。

    “再见,阁下。”奥尔公事公办地行礼,他救了奥尔的命,最近也帮他挡了不少灾,但父亲还是算了吧,原主和妈妈确实已经死了。

    亲王的神情中流露出几分失望,明明不明显,却让人无法忽视,心软的人甚至会为此心碎,毕竟他是那样一个高贵的人,但奥尔铁石心肠。

    亲王收敛起伤心,当他真的离开时,脸上的笑容可以称之为满意。

    奥尔看向了马克西姆,作为被留下的人,奥尔也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是否甘愿:“您的狼人呢”

    “我没有时间照顾他们,所以我没有申请狼人。”

    “那您未来有时间了。”奥尔顿时高兴了,十个狼人啊,应该可以让他们来帮忙吧让安卡他们一个带一个,很快就能独当一面了。

    “……看来您十分喜欢狼人”

    “我喜欢有能力的人,无论种族。”奥尔很随意地回答,他没有板起脸,这张娃娃脸板起来也没用,但他自认为这是对马克西姆的敲打了。

    “当然,您的身边不会有无用的人。”马克西姆保持着扑克脸,看不出他的想法。

    两个人来参加葬礼,回去的时候多了一个。奥尔问过马克西姆关于他工作和身份的问题,马克西姆表示,他是没有一般意义上工作的,也就是他不像狼人们有一个警探的身份,但族里会给他40金徽的周薪。

    “我给不了您这么多,只有5金徽的周薪。即使觉得少也请不要拒绝,毕竟我要您给我做事,然后给您薪水,这是理所当然的。”他有,狼人们也有,用爱发电那种事已经超出玄学了。

    听奥尔这么说,马克西姆没拒绝。

    “亲王阁下没有专门留下人学习制作麦芽糖的技术,那我想您就是那个传达的人了吧我们去长沟街的食品厂吧。”

    乌里克小姐是葬在教堂墓地的,溜达着就能回到分局,正好奥尔听到了公共火车咣当咣当的声音,他们可以坐火车过去了。他一边跑向车站,一边对着达利安摆了摆手:“加西亚,我带着他去就好,你去局里吧。”

    达利安瞟了一眼马克西姆,说了一声“注意安全!”,走进了警局。

    马克西姆稍微愣了一下,才迈开步子追了上去。

    他可能是第一次坐这种公共火车,虽然依旧没表情,但奥尔能看出他的不自在。尤其是当他身边站着两个脏兮兮小孩的时候,他看起来很想让座。

    “坐着别动,你站起来会吓坏他们的。”

    马克西姆遵从了命令:“是的,先生。”不过僵硬地更厉害了。

    他们在熟悉的煤气站门口下了车,刚走两步,背后嘈杂的脚步声传来,车上的人基本上都下来了,他们不敢追在一位皇家警察和一位绅士的身后,所以下车就直接走到了道路的另外一边,匆匆忙忙地向前跑去。

    站在这,能看见远处有几座城市里很少见的建筑——尖顶谷仓。

    这原本没在比尔的规划里,但他把它们在一个月内建起来了,而且其中大多堆满了粮食。

    “原本到这边的车没什么人的。”奥尔还记得第一次大麦克带着他坐车时,那空荡荡的车厢,“但是现在这的工作多了,人也就多了。”

    他说这些的时候,下意识地有一些骄傲,就连乌里克小姐死亡带来的阴郁心情也变得光明了一点——终于,他还是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的,虽然目前为止,只是给他们多了一个活下来的选择。

    “您是白手起家的。”马克西姆对奥尔表示出了尊重,“族里对您的帮助几乎可以忽略,但您已经为族里提供了很多的帮助。”

    这种死硬派口中的称赞,总让人觉得真实性很高。

    继续朝前走,前边越来越热闹,但气味也开始变得不好,因为那聚集着很多活鸡贩子,他们赶着一车一车的活鸡停在街道上。其实也有菜贩子,但这里对于蔬菜的进货量没那么大,所以都是提前商量好的相熟客商过一段时间来送一趟货。

    这里本地人都认识奥尔,他们看见他来,男人立刻脱帽,女人立刻屈膝,吵闹的孩子们也变得安静。那些只是来求一份工作的外地人,也立刻有样学样。

    他们让开一条最干净的道路,让奥尔和马克西姆走过。

    马克西姆的眼睛里流出了几分好奇:“事实上,阁下带着我去品尝过您的炸鸡。”

    “对你们来说,除了整鸡,其它的味道可不太好。”

    “阁下说,您做了所有中产都能吃得起的炸鸡,您会赚大钱的。阁下也偷偷拜访过长沟街,很遗憾,我没能随行,但我知道,阁下十分的开心。”

    “哦。”奥尔干巴巴地只用一个字回应。

    “所以我一直想来看看,现在看来,长沟街果然是一个很特别的地方。这里的平民,和其他地方的人看起来完全不一样,并且他们对您充满了敬意。先生,这条道路竟然是被截断的吗”

    很显然马克西姆意识到了奥尔的不快,立刻转移话题。

    “那边是食品加工区,主要加工活鸡。”

    活鸡贩子赶来的车如果直接停到食品厂门口,那就太脏了,假如以后气温上升,鸡屎堆积在门口,也很不卫生。所以奥尔找比尔买了另外一块土地,另外建了活鸡加工厂。大门一栏,确定没有问题的鸡在这边直接送进鸡栏,宰杀、放血、热水去毛、肢解、分类腌制。

    现在奥尔所有的炸鸡种类,卖得数量最多的是炸鸡块。鸡肉块和柑橘皮一块进绞肉机,加蛋清、淀粉、面粉、盐搅打,挤成块。如果不蘸酱,鸡块还能尝出一些属于肉制品的腥味。但这是所有人都能买得起的高端食物,甚至很多稍微有点结余又遇到了开心事的平民,也愿意去买炸鸡块。

    活动车的门口,经常能看见一家子平民买上一盒炸鸡块,小心翼翼又充满幸福地分食。

    这些穷人为什么不去买一只整鸡自己做因为他们居住的地方,根本没有厨房,制作油炸食品对他们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而卖的利润最高的,除了酱料,竟然是整只的炸鸡,这是奥尔没想到的,他只是希望甜美炸鸡有一道真正的招牌菜。

    招牌菜的味道当然是好吃的,所以它用上了葱姜蒜胡椒,当然因为是大量生产,所以成本可以保持在50艾柯左右,但它的滋味对得起它的价钱,而买到炸鸡的人也尝的出来。他们用5金徽去餐厅,绝对买不到份量相仿同样美味的炸鸡——最多能买到一根炸鸡腿。

    它是肉食,它加入了香辛料,它是油炸的,它本身就是甜的,顾客还可以免费得到一小罐甜美的酱料,可以刷在炸鸡上,也可以涂抹在别的食物上。

    它有着诺顿帝国价值观中,几乎所有属于高级美味的buff,它也确实很好吃。

    而且它是即买即吃的,凉了也没问题,放进烤箱里烤一下更可口,不需要特别花钱雇佣一位厨师。

    这道甜美炸鸡里最昂贵的食物,对中产来说反而是物美价廉又足够体面的食物。

    自家小聚会,买一只。男人们打牌,买一只。女人们下午茶,买一只。孩子过生日,买一只。老人去世,买一只……

    当然,因为产能有限,所以不是什么时候所有人都能买到的。这种稀少,又造成了中产们进一步的推崇。当然也有人进行了模仿,但他们完全无法在同等价位上复制出炸鸡的味道,因为他们没有糖。

    所以盗版炸鸡要么味道不好吃,要么味道好吃但价钱也很“好看”。而奥尔现阶段根本不怕偷师,因为这不是配方,而是材料的问题。

    走过那道隔离门,左边厂房传来吵闹凄厉的鸡叫,空气中是骚臭、血腥与油腻的混合气味。同时,在隔离门的这边,彻底看不见那些闲人了,偶尔有走过的人,也必定是快步小跑的。

    对此马克西姆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的不适,一脸淡定地跟随在奥尔的身边。

    下一刻,那种臭味里又加入了甜味,这让气味更怪异了。

    渐渐的,霸道的甜味驱赶走了那些臭气,彻底占据了马克西姆的鼻腔。当意识到的时候,马克西姆已经停下了脚步,畅快地呼吸了很久。

    “呃,很抱歉。”马克西姆脸红了。

    “没关系,我第一次来也是这样。”奥尔摆摆手。

    一位左腿是木腿的狼人从甜味来源的那家店铺里走了出来,残疾并没有影响他行走的稳定和速度:“佩德罗贝尔卡伦,这里的负责人,他会教你糖的制作工艺。”奥尔介绍着。

    马克西姆立刻伸手与佩德罗握手,他是一位成熟的血族,更何况面对的是有主的狼人,当然不会做出吸收对方生命力的事情。

    “您可以跟着佩德罗去了,工艺很简单,几个小时就能完全了解。”

    奥尔既然都这么直接了,马克西姆当然没有道理再拒绝,和奥尔道别一声,跟着佩德罗走了。结果奥尔跟着他们一块进了店铺。

    佩德罗:“”

    马克西姆:“”

    “我来找白脸的。”

    白脸先生被安置在食品厂,看守麦芽。烧伤女士则在孤儿院,她是启蒙老师之一。

    谁能想到呢白脸先生竟然曾经是一位小号手。

    半个多月前,奥尔把他送到了食品厂,给了他一个小房间。

    “从没想到,我还能再次躺在一张床上。”那个房间十分的小,里边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凳子。它是从给小麦发芽的暗室里隔出来的。

    “冬天隔壁会烧暖气,不用担心取暖。或者您也可以到隔壁孤儿院去住。”

    “不,那里太吵闹了,这里很好,非常感谢,非常感谢。我、呃……我没什么可以回报给您的,所以我就给您讲一个故事吧。您愿意听吗”

    奥尔把那把凳子拉了过来,坐下:“当然,请讲。”

    “我讲的是一个小号手的故事,他的父亲曾经是马戏团的小号手,他的母亲则是马戏团的空中飞人。他们很幸运,攒了一笔钱,买下了一间小房子,在索德曼安顿了下来。他们的儿子继承了父亲的天赋,也成为了一名小号手。

    他在酒吧和夜总会里吹小号,赚得还算不错,后来他娶了一位美丽的女服务员,他们生了一个儿子。在儿子六岁那年,小号手的双亲相继去世,这让他悲伤,但却可以接受,毕竟他父母的年纪已经够大了,而且他们是笑着去世的。

    没有了父母,接下来就是小号手一家的人生了,当时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就像是梦,就像是您的店铺里涌出的甜雾。”

    白脸先生呵呵地笑着,因为没有牙,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恐怖。

    “可是有一天,小号手的儿子病了,他咳嗽,发烧,小号手和他的妻子都以为孩子只是感冒。他们并不是很担心,因为他们不是穷人,孩子从生下来都能吃饱,他一直很健壮,而且他们能买得起药水。

    但孩子的咳嗽越来越严重了,小号手夫妻依然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不对,他们又以为孩子得了百日咳,但这一次,他们带着孩子去看医生了。而医生说,孩子得的是肺病,对,就是那种治不好的病。

    他们听说过有肺病,但没想到,他们的孩子也会染上病。为什么呢小号手到很久之后也不明白,他们身边从来没有那种病人,孩子到底是从哪染上的呢”

    白脸先生低垂下头:“孩子死了,在痛苦的持续不断的咳嗽声中死去了。因为咳嗽他即使吃东西,也会咳嗽得呕吐出来,所以他死的时候,只是一副包裹着皮肤的骨架。

    把小小的孩子塞进同样小小的棺木里,然后将他下葬,那可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小号手以为,他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那更痛苦的事情了,但他错了。或许正是因为他之前的人生太幸福了,而神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个错误,祂给错了人生,所以现在要连本带利收回一切。

    小号手的妻子也开始咳嗽了,不是感冒,她也得了肺病……

    噩梦再次降临了,之前为了给儿子治病,他们已经卖掉了房子。现在还有什么可卖的呢小号手卖掉了自己的好衣服,好鞋子,卖掉了他们的结婚戒指,卖掉了他的小号,卖掉了自己的身体——他是个英俊的男人,夜总会和酒吧里总有人朝他吹口哨,有男人,也有女人。

    他买各种的药物,带着妻子去那些出名的疗养地,还买了有治愈之灵的宝壶。”

    “他真傻,对吗明明知道那些人都是骗子的。”白脸先生问着奥尔,但他不需要回答,“妻子快死了,他需要一笔急钱,所以他把牙齿也卖了。那是一口好牙,洁白,僵硬。拔牙的时候有点疼,但也只是一点。非常值得,因为他得到了一大笔钱。

    他买了一种药膏,听说涂抹遍病人的身体,能让病人痊愈的。其实他看见就知道了,那只是一罐猪油,但或许呢或许能救下他的妻子呢

    结局就是,药膏只涂抹了一半,那女人就断了气。不过没事,小号手还有些钱,他把她葬在了他们儿子的身边,那是个小山坡,一年四季都有美好的风景,他们在那应该很幸福。

    小号手觉得他也会死的,非常快地死于肺病,但他竟然一直活着,一直一直活着,现在比他的父母年纪都要大了。我觉得,因为他太肮脏和罪恶了,而他的儿子和妻子都太美好了,神并不希望他这么快就走入冥府去见他们。”

    奥尔抱住了白脸先生,抱住了那位一直活到现在的小号手。

    白脸先生则在这个比他年轻得多的,可以称为少年人的警察怀里,痛哭了一场。

    他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哭泣的能力,甚至以为自己早就死去了,行走在这个世界上的,只是一具作为苦痛载体的活尸。

    片刻后,白脸先生推开奥尔:“我是个低贱的人,蒙代尔先生。我那天本来应该饿死的,应该去下地狱受罪——或许当恶魔放过我,我还能见到他们美丽的灵魂划过夜空,那应该像是两颗流星,一颗更大,璀璨而美丽,另外一颗更小,但活泼又健壮。

    他们一直在一起,在夜空中快乐地玩耍。

    但我贪图饱腹的感觉,甚至一时忘了他们,只想着能吃上一口食物。并且在那之后,我一日又一日地吃着您带来的食物,贪婪、暴食、傲慢……”

    “白脸先生,想活下去,想吃东西是人的本能,那不是罪恶的。”

    “不,您看,您又被我可怜兮兮的样子欺骗了,您心软了,那我的目的也达到了。我这个一无所有的混蛋,其实还意图利用您做些别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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