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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庭樾你能不能别说这种话。”
谢月柠低声怒吼。
他知不知道这是在哪,大哥跟大嫂还在外面。
不仅尾随她进厕所,还在厕所里说这种骚话,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
“不说,那就做。”
男人嗓音低沉,贴着她的耳畔说道,“我知道,这次分开你又开始躲着我了。”
“你总是这样,用完了就始乱终弃。”
“吃饱了,提起裤子就跑.....”他一字一顿的控诉着。
谢月语气结巴,“我穿的是裙子。”
九庭樾:“......”
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你吃饱了就跑。
“柠柠,真的不能给我一个名分吗?”男人目光灼灼,语气幽怨。
谢月柠身子僵住。
他俩本就靠得近,她的身体反应九庭樾能清晰感受得到。
九庭樾抬手在她后脊轻抚,语气郑重,“柠柠,我不是你的父亲,九家有家训不得抛妻弃子。”
谢月柠的母亲是谢家人。
谢家对于小辈的婚姻是从不干涉的,只要自己喜欢就行,可是谢月柠的母亲是唯一一个被家族反对的。
因为谢月柠的父亲确实不是个良人。
谢月柠的父亲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在一次宴会上对谢月柠的母亲一见钟情。
那次以后他就对谢月柠的母亲穷追猛打。
遇到花花公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对你花尽心思,做出了一副愿意为你放弃整个大海的模样。
刚开始谢月柠的母亲是不为所动的,可对方是情场高手,时间久了,难免会动摇。
在一次又一次的穷追猛打中,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即使家里人劝说,希望她再考察一下这个人,不要太急着在一起,奈何恋爱上脑的人就是听不进去。
谢月柠的母亲为了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不惜脱离家族。
他们去了国外生活,刚开始他们还是挺好的,但是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高岭之花之所以让人念念不忘,那是因为在高岭之上,无法触及,只能远观。
然而当那朵高岭之花被摘下之后,触之可及以后,却又不珍惜了,又觉得另一朵好看了。
花花公子收心,只收了那么一阵,而你却付出了全部真心。
那个男人在谢月柠母亲怀孕的时候出轨了,这件事直到临近生产谢月柠的母亲才知道,导致差点一尸两命。
生产之际那个男人还在外面玩,连自己的妻子在医院生孩子他都不知道。
或许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关心,不在意。
谢月柠的母亲生下谢月柠后,终于舍得联系家里,她将谢月柠的存在告诉了家里人,并将谢月柠所在的医院告诉了家人。
谢家人在电话里已经隐隐听出了不对,由于是在国外,当谢家人赶到的时候,只剩下谢月柠了。
谢月柠的母亲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她不是个被抛弃就忍气吞声的人,被一个男人这样玩弄她无法忍受。
她安顿好谢月柠以后,就去找了那个渣男,她把渣男杀了。
动了胎气,提前生产,对母体的伤害非常大。
刚生产完本就体弱,又冒雨出来杀人,不用想都知道是顶不住的。事实也是如此,她大出血不止,死了。
谢家赶来将她跟孩子带回了谢家,谢月柠在谢家长大。
按理来说这种事是不会让谢月柠知道的,但是世间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舌头长的人很多,谢月柠很小的时候,就有人跟她说,她其实并不是谢家的人,她不姓谢。
即使谢蜧昇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并将多嘴的人都教训了,但是谢月柠记住了,一直记得。
九庭樾抬起她的下巴,“柠柠,你信我。”
谢月柠别过头。
她没办法信。
当初那个男人也是这么对妈妈说的,她看过那个男人给妈妈写的所有情书,字字句句是那么的真切,结果呢....
“九庭樾我们以后真的不要再联系了。”她捏了下手心,狠心道。
这话激怒了九庭樾。
他本就爱得克制,对于谢月柠的行为一直在容忍,现在她又这么说,终于是爆发了。
他弯腰强吻了下去,擒着她的腰,肆无忌惮的对她上下其手。
谢月柠脑子空白。
猛烈的吻落下来,在她的脖颈处,在她身上游走。
谢月柠很快反应过来,去推九庭樾。
不推不要紧,一推就……
九庭樾抬头,嘴角噙着笑,“不是以后再也不要联系了吗,怎么还没分开就舍不得了呢,既然舍不得说什么不要再联系了。”
“来握。”
“?”
“你疯了,这是在我大嫂家里。”
“不仅我大哥大嫂在外面,还有其他人呢。”
九庭樾似笑非笑,“我管不了,我只知道你要跟我再也不联系了。”
四目相对,男人如同深渊的桃花眸里压抑着偏执与痛苦。
多年来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迸发。
“我就真的这么不好吗?”
“明明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明明是你来撩拨我,你撩拨完,玩完了以后,拿走了我的清白以后,转身就将我抛弃。”
“你怕遇到跟你父亲一样的人,可是你现在跟他有什么区别?”
谢月柠怔愣,随即内心深处划过刺痛,内疚遍布全身。
是啊!
她现在跟那个男人有什么区别,她甚至都不如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好歹给了名分,给过短暂的爱。
九庭樾放开她,退后几步,垂首看她,“谢月柠,我答应了。”
“往后我不会再联系你了。”
说完,转身拧开洗手间的门。
看似洒脱,心里却一直在说,柠柠只要你叫住我,只要你伸手拉我一下,我就停下来,就反悔。
然而,直至他走出卫生间,离开苏缈的家,谢月柠都没有任何反应。
客厅里,苏缈捅了下谢忱,低声问,“什么情况?没吃上肉,生气了?”
谢忱:“......”
缈缈你真的很会明知故问。
苏缈继续:“我们真的不帮忙吗?”
她指的是推一把,别让他俩继续这么折磨下去了。
谢忱面无表情,“不帮,这种事要自己想通,别人帮不了。”
谢忱:“当初我跟你,如果有人‘帮忙’你会怎样?”
苏缈想也不想,“打断对方的狗腿。”
谢忱:“那不就得了。”
“可是.....”
苏缈还想说些什么, 谢忱打断她。
“没有可是,缈缈有空还是多看看我吧,理他们作甚。”
他不喜欢缈缈总是关注别人。
靳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要不是认识了这么多年,深知眼前这人就是谢忱,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假冒的谢忱。
吃完饭他也该走了。
起身跟谢忱告辞,走之前,他在门口低声对谢忱说,“南美那边我会帮你看着,但还是要尽早解决,拖得越久死的人就越多。”
“虽说我是黑手党,杀过的人也不少,但我还是有点人性的,对普通人下手这种事我做不来。”
“真不知道那货是怎么下得了手的,居然弄死了那么多人。”
谢忱侧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苏缈,见她注意力不在这边,而是在手机上,收回视线沉冷道。
“让你的人注意些,别被发现,我们尽量早点收网。”
一切早都准备好了,就等布莱狄身体恢复。
靳晏点头。
“这件事我亲自盯着,今晚就回南美,这件事你欠我一个人情啊。”
谢忱正想说感谢的话,就听靳晏继续道,“让我做你儿子的干爸爸,算做感谢怎么样?”
谢忱:“滚。”
靳晏:“再见。”
靳晏离开,谢月柠也收拾好心情从洗手间出来了。她故作轻松跟苏缈说话,说了几句也走了。
苏缈叹了口气,“刚才还好好的,气氛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呢。”
“气氛没变啊,缈缈要不要继续昨晚的事情。”谢忱坐过来,伸手揽住苏缈的腰。
苏缈: “你腰上放个手机,朋友圈今天步数你第一。”
谢忱:“我们并列第一。”
苏缈拍开他的手,“闭嘴吧你,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去哪?”谢忱疑惑。
苏缈拿着手机站起身,“会馆那边有人踢馆,我过去看看。”
“踢馆?”
谢忱疑惑,“肖泽焱弟弟那边?”
“嗯。”
谢忱沉默。
在海市谁敢去惹跃庭会馆?真是奇怪。
海市有点势力的人都知道肖泽焱的弟弟跟缈缈走得极近,而肖泽焱跟谢家走得更近,谁会不要命去踢馆。
苏缈才不管他怎么想,本来就是扯谎的。
回房换套衣服,苏缈出来,谢忱看得眼睛都直了。
肌肤莹白剔透, 红唇如火,面容精致,搭配上修身艳丽的长裙,好看得不行。
缈缈是喜欢穿裙子的,但是大多时候都是穿休闲装。
见谢忱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苏缈红唇勾笑,走近他,弯腰在他唇边印下一个红唇,“乖乖去公司给我赚钱花,我走了。”
谢忱被一个吻给弄得忘了追问踢馆的事情。
直至出了门,上了车,到了公司,他都没把唇边的口红印给擦掉。
费祁止不住的翻白眼。
显眼包。
谁没有女朋友似的。
本来上班就烦,还要看他秀恩爱。
苏缈让谢忱带苏喻言去公司,她则跟布莱狄去了会馆那边。
刚到会馆门口,肖泽筵就迎了上来,勾肩搭背,“苏缈,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你叫我,我当然来。”苏缈笑。
你都说有炸鸡了,能不来吗。
有福同享,自然而然的她也叫上了布莱狄,毕竟他俩可是鸡友。
肖泽筵的办公室
上来,肖泽筵就给他俩递了杯酒,“叫你俩过来就是想跟你俩说,我的婚期定下来了,想让你们把时间空下来。”
末了,他又添一句,“苏缈当我伴郎啊。”
苏缈:“?”
伴郎?
布莱狄起哄,“那我呢?我当伴娘还是伴郎?”
肖泽筵:“你当门童。”
布莱狄笑,“门童也行,但是你要多请些美女来,不然我在门口站着太无聊了。”
肖泽筵看他,“我不认识什么美女,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以前他确实认识挺多嫩模的,但是自从跟谭濯在一起后,他的嫩模莫名其妙不见了。
话锋一转,肖泽筵盯着布莱狄的脸,“你脸色这么差就别老找美女了。”
他每天被谭濯拉着做运动,脸都没白成他那样。
布莱狄:“.......”
这是被嘲讽了吗?
布莱狄:“是是是,我脸色是挺差的,不像你。”
肖泽筵不明所以:“不像我什么?”
布莱狄笑得猥琐,“以后让谭老板胡子刮干净点,不然走路该不舒服了。”
肖泽筵:“.......”
去尼玛的。
苏缈:“.......”
晕车。
一阵闹腾过后,肖泽筵笑着同他俩说,“没想到我这么快就结婚了,结婚对象还是谭濯。”
“谭濯他值得你放弃世俗跟他在一起。”苏缈笑着说道。
谭濯一心一意只有肖泽筵,他为了肖泽筵愿意接触格斗,愿意放弃事业,愿意放弃一切,只为了跟肖泽筵跟在一起。
这样的人值得。
布莱狄跟上:“苏缈说得没错,谭老板他值得。”
肖泽筵没说话,笑着举杯。
喝酒期间,布莱狄一直敬他俩酒,说的话更是奇怪,“苏缈,我真的好高兴能成为你的朋友。”
“那我呢?”只有苏缈是吧。
肖泽筵看他。
布莱狄笑,“能跟肖老板做朋友,我自然也是很高兴的。”
苏缈斜眼看他。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为什么说这种话?这不像是他的风格。
布莱狄向来敏感,苏缈向他投来审视的目光,他没理由察觉不到。
但是他只能当做察觉不到,不理会。
苏缈说要把亓官莳的妖力给他,可是她没说妖力夺取需要天师耗费一半的力量。
她隐瞒了这一点,可是他知道真相。
他喜欢苏缈,真心把她当成朋友。他不愿苏缈为了他伤害到自己。
布莱狄掩藏得很快,僵硬的转移话题,“肖老板,我们作为朋友,有一个问题我特别想问。”
肖泽筵:“嗯?”
布莱狄:“你跟谭老板一起吃面的感受是咋样的?不会干巴吗?”
肖泽筵:“面条汤多少,跟面条本身有很大的关系”
苏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