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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个秘密最终还是没瞒住啊”
听闻陈默所言，丘青山不仅没有反驳，反而是大大方方承认了。
听到这话，沐秋歌顿时一愣，刹那间，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观似乎要崩塌了。
在她的印象中，窟主一直以来都是一位待人和善之人。
她在黑山窟生活了几十年，从未见过这位窟主生气，虽说在大场面时他会显得有些贪生怕死。
可以他的话来说，就是保全自己最重要，因为他不想自己死后，黑山窟就没了依靠。
这么多年来，丘青山的所作所为，黑山窟的众人都看在眼里，他是十足的好人，同时也是最为黑山窟众人着想的大好人。
就算已经叛逃出黑山窟了，但时至今日，沐秋歌依旧认为，这位窟主是不可多得的好人，自己一辈子都欠他的……
沐秋歌呼吸急促，眼眶含泪的盯着丘青山，想从他的眼神里找到说谎的证据。
但，找不到……
远处正欲赶来的沐冷月停下脚步，远远望着丘青山那道渺小的身影有些出神，她的第一想法与沐秋歌如出一辙。
可，当细细想来，她却犹豫了。
丘青山是好人不假，可，沐秋歌之前在黑山窟众人看来，不也是个好人么。
一直以来待人友善，可最后呢，竟然在一夜之间，杀了黑山窟半数的弟子，就连她也险些遭毒手。
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这一刻，沐冷月迷茫了。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无论是拿沐秋歌练蛊，还是让她体内的千面蜂失控，杀掉黑山窟半数弟子，都是你在背后一手操控，对吧”
陈默双眼微眯，质问道。
丘青山没有否认，微微颔首。
沐秋歌呼吸急促，双眸处泪花涌出，“窟主，为何，你这是为何，你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何要这么做，当初师弟师妹们不是十分爱戴你的吗，你为何要如此啊……”。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弟师妹们都将你奉为父亲一般看呆了，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你为何要……”
“爱戴？呵，别搞笑了”
丘青山冷笑一声，“就你们这些弱者的爱戴，有何用？”。
“一群不思进取的东西，整日里只知道贪图享乐，要天赋没天赋，要实力没实力，死了也好，倒是一种解脱”
“就更不用说，他们的死，还能助我养蛊了”
丘青山伸出手，笑眯眯的朝沐秋歌招了招，“千面蜂应该还在你的体内吧，我已经等太久了，快，过来，把千面蜂交给我”。
“放心吧，只要千面蜂能回到我的手中，我定不会让你再受委屈，我会让你重新回到黑山窟，荣华富贵任你选”
“若是你怕窟内有人说你的不是，我会提前解决所有，反正，这一批的弟子也不堪大用了”
咚，咚，咚——
看着眼前丘青山的笑脸，沐秋歌心跳加快，眼神中满是迷茫，她只觉得眼前之人一阵陌生，这根本就不是她认识的窟主。
沐冷月望着远处的黑点，虽看不清面容，可青蜂传来的声音中，她自然也听出了这令人胆寒的话语。
什么叫不堪大用，什么叫解决所有。
黑山窟的弟子多少人是为了黑山窟在不断努力，可他一句话，就否定了所有。
不仅如此，他还如此藐视黑山窟弟子的生命，那可都是他亲手培养起来的，那都是她沐冷月亲眼见证他们成长的。
不管是多年前被杀的弟子还是如今的这些弟子，在沐冷月看来，都与亲人无异。
可，可即便如此，丘青山还是说杀就杀……
若是有朝一日，他觉得她也不堪大用，那岂不是……
念及此处，沐冷月惶恐不安的后退几步，她不敢上前，不敢看此刻丘青山脸上的表情，她怕自己会崩溃。
“该如何选择，你自己决定，我也就能做到这了，若是你愿意奋起反抗，那我自然是乐意帮你，可你若是依旧对这位窟主保留着幻想，那我也无话可说”
陈默站在沐秋歌面前，低声说道。
不知是说给沐秋歌听的，还是说给沐冷月听的，亦或者，二者都有。
沐秋歌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冷着脸抬头，“我知道千面蜂，它已经被我封印起来了，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将它埋藏在心底，将它视为罪恶的种子”。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交给你，窟主，我以后都不会听你的话了”
沐秋歌态度坚决，早已不是当初看起来那般软弱了。
丘青山脸上的笑容一僵，“很好，看来你离开黑山窟的这些年，翅膀倒是硬了不少，不过，你以为你不愿意交出来，我就拿不到了么”。
话落，却见丘青山大手一挥，却见四周郁郁葱葱的杂草疯狂生长，猛然朝陈默二人缠来。
紧随其后的还有那四周的树木，藤蔓。
顷刻间，陈默二人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杂草与树枝、藤蔓捆绑住，无法动弹半分。
“这，这是植物蛊，是窟主……是丘青山最厉害的蛊虫之一，可恶，一定是方才我们说话时，他悄悄让他身上的蛊虫动手……”
沐秋歌顿时懊悔不已，她是知道丘青山的招数的，可即便如此，她竟然还中招了。
咔嚓
忽然间，那缠着陈默二人的藤蔓长出锐利的尖刺，刺穿了两人的肌肤，鲜血汩汩流出。
丘青山冷冷盯着陈默，笑道：“一切都是你这家伙在从中作梗，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难才能拿到千面蜂”。
“呵，你这家伙知道的事情可真多，若是让你活下去，对我可不利啊”
丘青山说着，四周生长的树枝忽然互作精锐的利刃，便要朝陈默心口扎去。
“窟主，不要……”
这时，沐秋歌惊恐的大叫一声。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副表情，看着自己关系亲密的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这对千面蜂来说，是绝佳的养料”
丘青山冷笑不已，不等沐秋歌继续开口，无数树枝猛然朝陈默扎来，顷刻间穿透了他的身躯。
血流不止
气息越发虚弱
沐秋歌的瞳孔，忽然就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