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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范疆张达的里应外合下。
吴懿象征性的反抗了一番,便开城门选择了投降。
大势所趋,不是他能改变的。
经此一战,益州世家元气大伤!
“恭迎魏公、恭迎丞相与诸位将军。”
“我二人奉命,已将刘备生擒活捉,请二位发落。”
范疆张达无比谄媚,让人将刘备押了上来。
看着一直以来与他作对的大敌,曹操心中并没有胜利的喜悦。
反而…觉得有点空落落的。
“大宝备,这场斗争终归还是我赢了吧!”
“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输在…你没有一个稳如泰山的贤弟,我曹操有神相助,岂是你们凡人能比的?”
曹操没有盛气凌人,像跟老朋友述说一件寻常事一样。
刘备怒目而视:“狗贼!你以为你赢了吗?”
“文长会为我报仇的!我还有他!”
话音落下,曹操的斥候恰好赶来。
“禀魏公,徐元直与戏志才二位军师智取街亭。”
“一方面从汉中进攻,一方面从街亭围堵,两路进军已经击破魏延。”
“孙策将军在乱军之中,将魏延一刀枭首,大量世家望风而降,如今他们正在收整益州北部的地盘。”
曹操缓缓点头,眼中有着赞赏。
“好!伯符与元直都是年轻人中的翘楚,我看好他们俩。”
“回去告诉他们,我会请陛下封侯的。”
斥候离开。
听着魏延兵败被斩,刘备面色惨白了不少,脑子一阵眩晕。
当即色厉内荏吼道:“别太得意,上庸我还有孟达相助,他定能袭取你们地盘!”
斥候去而复返:“哦对了主公,刚刚险些漏掉了一个消息。”
“上庸孟达听到咱们荆州赢了,又见魏延死后,便率众降了…”
苏云摇头失笑:“你指望那个墙头草帮你,你还不如指望你儿子阿斗呢。”
听着这一个接一个的噩耗,刘备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没了魏延,没了孟达。
他除了成都这块地盘,他还有什么?
“对!对!我还有成都,没有我的命令,你休想突破绵竹关!”
刘备已经穷途末路,他只想在这最后一程,吓吓曹操苏云。
可奈何…
苏云一脸轻蔑。
“威彦,给他讲讲绵竹关吧!”
“遵命!”士燮拱手,从怀里拿出战报。
“根据我弟弟早上送来的热乎消息,益州刘璋暗中笼络了一些旧部。”
“他想办法救出了蜀中大将张任,加上邓贤泠苞得到朝廷命令,率领一万兵马从剑阁南下。”
“里应外合之下,成都已经易主,重新归入刘璋手中。”
“而刘璋…正带着妻儿往这边前来,准备表忠心,跟咱们一起回去面见天子。”
士燮不急不徐说完,便将战报收了起来。
闻言,刘备瞬间哑了。
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眼神变得无比空洞。
“没了!什么都没了!”
“我的兄弟,我的妻儿,我的钱财与侍女,一切都没了!”
说着说着,刘备开始疯癫了起来。
曹操面无表情挥了挥手:“先带下去,让华佗医治一番。”
“医治的过程中让人保护好华佗,别被这家伙给噶了。”
吩咐完后,曹操背着手与苏云朝县衙走去。
虎卫营紧紧跟随。
张达范疆忽然道:“嘿嘿,主公,那个陈宫此刻还在县衙睡觉呢。”
“您看…”
曹操点了点头:“带我去!”
“好嘞!您里面请!”
二人成了狗腿子,领着曹操往城里走。
当他们来到县衙后,却发现陈宫不慌不忙,坐在亭子中的石桌边上。
桌上,摆着一套杯子和一壶烈酒。
“你俩来了?”
“嗯,来了!”
曹操苏云点头应下。
三人的对话没有任何仇恨,也没有任何硝烟。
仿佛邻居串门一样,那么和谐。
“来!坐下喝几杯,可敢?”
“敢!但我不用你的杯具和酒。”
“怎么,还怕我下毒不成?放心好了,没毒!”
“不,我不信你。”
曹操微微一笑。
生性多疑的他,怎会用陈宫的东西?
他们之间可是有灭族之仇啊,这不是逞英雄气概的时候。
普天之下,也只有苏云给他什么,他才不会任何怀疑接过就吃。
见曹操派人取来酒杯与美酒,陈宫摇头失笑。
“果然够谨慎多疑!世之奸雄!”
“开玩笑,不谨慎能活到现在吗?这叫大忠似奸!”
“一个真正的奸贼,用肉眼怎么能区分呢?”
“就好比我贤弟,论起奸诈来他比我更厉害,而且所有决策都是他发布的,但你看世人说他奸贼吗?”
曹操反问。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挺惨,明明是合伙创业。
为啥苏云全是好名声,黑锅都让他曹操背了?
或许,这就是躺赢的代价吧?
陈宫与其相视一眼,旋即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没想到,我们之间水火不容,如今竟还能坐着喝酒。”
“来,我给你二人倒酒!”
陈宫起身,倒好酒。
苏云将下酒菜摆好。
三人举杯:“干!”
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苏云疑惑道:“你本有机会逃跑,为何不跑出去?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
陈宫摇头:“因为累了,跑了半辈子再也不想跑了。”
“我就算跑了,你会放过我吗?”
苏云摇头:“不会!”
陈宫轻笑一声:“那不就结了?左右都是死,我何苦亡命余生?”
“而且…故人都好似风中落叶陆续凋零,我独活于世又有什么意思呢?”
“还不如下去,陪我家人。”
苏云曹操不语,只是喝完便倒酒。
陈宫一杯接一杯痛饮着,时不时还夹几口下酒菜。
望着眼前的两人,他唏嘘不已。
“我女儿陈雪,你杀了还是收了?”
“杀了!”
苏云言简意赅。
陈宫并不意外,倒有些自责。
“那丫头也是我没管教好,养成了骄纵的性格。”
“对了,她怎么死在你手的?”
作为父亲,他死前还是想知道,自己女儿以什么样的方式殒命。
苏云面无表情道:“我给了她一把刀和一颗糖,我让她自己选一个,她选了刀!”
“证明她有杀心,此女断不可留,所以我让人赏毒酒一杯。”
陈宫微微动容:“原来如此,若是我女儿当初选的是糖,又或者都选了,你还会杀吗?”
苏云点头:“选了糖,证明她城府极深,断不可留!”
“两者都选,证明她贪欲不浅,断不可留。”
“若是一个都不选,证明她一身反骨,同样留不得。”
陈宫嘴角抽搐。
感情你就是一个杀呗!
明明能直接杀,却偏偏还给了几个选择。
他都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企图算计你们,这是我这辈子反噬最大的一个计谋。”
“你苏云,真就被窝里放屁,能闻能捂啊!”
“陈某一生最佩服的,就是你了。”
苏云微微一笑,为对方再次满上。
“过赞了!”
陈宫本就世家之人,为了世家谋划一切。
如今死在这方面,倒也正常。
陈宫又对曹操道:“你曹孟德,这辈子没什么本事,也没做过什么对的事。”
“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和他苏奉义绑在了一块。”
“若无他,岂有今日的你?”
曹操露出了庆幸的表情,笑了笑。
“你说得对…”
看着陈宫这副模样,他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毕竟他们以前,有过一段交情。
“事到如今,你说我是杀你好呢,还是留你?”
“留我?灭族之祸你要想清楚,我会像毒蛇一样,伺机而动。”
“想尽一切办法,弄死你全家,你还敢留我吗?”
陈宫哈哈大笑,带着几分自嘲。
曹操摇了摇头:“那你还是死吧,我不留你了!”
几人将酒菜吃完,陈宫忽然对二人道:
“谢谢你俩这顿饭了,不过能否再麻烦你们最后一件事?”
“但说无妨!”
苏云示意。
陈宫伸手,指着白帝城那座最高的山峰。
“陪我走一遭,让我陈宫站在巅峰而亡,让我再见一眼这大好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