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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劼这时候装傻,就是在暗示赵星颜,人事关系和财务关系都还属于她。这种行为算是借调。借调工资由原单位发放。
对于梁劼这种穿上衣服就不认账的样子,老万也不禁听得面容扭曲。
赵星颜倒是一愣神,没听出其中的门道来:“和她们吃饭有什么意思啊?不要她们,就要你。而且你要陪我喝酒。想吃什么,随你订。”
“没什么特别爱好,就是牙口不好,软一点的饭,我都喜欢。”只要不让他给钱,梁劼无所谓。
白嫖还嫌人家不漂亮,这简直道德败坏。
……
鼎鑫楼,兴原府另一家顶级食府。
梁劼专程回了茗香楼一趟,把阮素和小芷叫上。
坐到桌上的时候,梁劼左侧是阮素,赵星颜则当仁不让地坐到了他右侧。
赵星颜拿烟斗戳了戳,笑吟吟地低声说:“你倒是走哪里都不忘带着你的小宝贝。”
梁劼瞥了赵星颜一眼。一脸海棠纹面的赵星颜岁数并不是小姑娘。大约得益于她的钞能力,年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只让她有一种蜜桃成熟一般的风韵和优雅,举手投足间的风仪有一种妩媚。
这样的女人便不会像阮素那样与男人说一句话都会脸红。甚至还会很喜欢反过来调戏男人。
他又瞥了一眼阮素。阮素眼神闪躲,脸色有些发白。平日像小猫一般璀璨的眼睛,此刻如同小鹿一般惴惴不安。
看来她是听到了吧?小女孩果然是不经逗的。梁劼插科打诨岔开话题:“我倒是想走哪里都带着我的大保镖,可我没有啊。”
赵星颜看了老万一眼,凤眼一翻:“我宁愿他离我远一点。他很讨厌的。要不是他太厉害,我都想请你帮我打他一顿。你能杀……”
说了一个开头,看着梁劼脸色陡然严肃起来,她又止住话语,笑着点菜起来。
梁劼与老万对视一眼,满满都是说不出的无奈。虽然两人的无奈完全不是同一种意思,可确认过眼神,对方就是懂自己的人。
依然是满桌的招牌菜,考虑到有石昆和许康,菜比上次还多了许多。然后是酒,这次是状元红,直接先上了四坛。
桌上赵星颜兴致确实很高,不仅同梁劼干杯,也和石昆和许康一起喝。她成为了场上绝对的主角,调动着气氛,吹捧着梁劼的正义凛然。
很明显,到了最后,赵星颜又喝多了。与上次唯一的区别,这次是欢,与上次的愁迥然不同。
赵星颜左手托着脸,右手托着烟斗,眼神迷离地看着梁劼,脸上满是红晕:“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梁劼也喝多了。和赵星颜喝酒与和石昆不同,每次干杯都得是实打实的,不然赵星颜会如同少女般不依不饶。
他打了一个酒嗝:“拍片,挣钱,当上大导演,开大公司,迎娶小姐姐,走上人生巅峰。”
赵星颜一掌拍在梁劼的肩上,死死搭在上面:“好好拍片。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的留影戏。若不是因为你的留影戏,我早就离开兴原府。所以我算是为你留下来的,哈哈哈。”
梁劼将手搭在赵星颜压在自己肩上的手上,也傻笑起来:“颜姐。我是什么人,你都知道了。那你是什么人呢?石昆,兴原府著名的地头蛇,根本没有听过你。你,神秘!”
老万看得有些冒火,想要把梁劼的手拉开。
赵星颜却一掌推在老万身上,原本的欢颜瞬间带上了哭意:“老万,他问我是什么人?我是寡妇啊,我是寡妇啊,我是寡妇啊……”
她连说了三遍,一遍比一遍声音小。
老万原本气势汹汹看着梁劼的目光,慢慢瓦解下来,最终化成了轻叹。
“原来你是寡妇啊,难怪这么厉害。”梁劼目光呆滞起来。
此言一出,连阮素都忍不住轻轻推了推梁劼。可惜他现在根本感觉不到。
“寡妇有什么好厉害的?”赵星颜将手费力抽回来,满脸狐疑。
“我以前认识一个人,叫黑寡妇,很厉害。你肯定也很厉害,你的修为是不是很高很高。比小三师父还厉害那种。”梁劼恍惚中还勉强记得赵星颜曾被他测出一个红光级的修为。
“哈哈哈,我修为很低,我刚刚开悟而已。我没事学那玩意做什么?老万,老万很厉害。他是我最厉害的护卫。”赵星颜指着老万,大声介绍。
老万满脸纠结,大约很想冲上去堵住赵星颜的嘴,可又不敢。
“老万厉害。”梁劼无意义地重复着。
“哈哈哈,我也厉害,我是寡妇!”赵星颜则更加疯疯癫癫。
最后,两个人都喝趴着出去的。许康搀扶着梁劼走出去,老万则只能背着他的女主人离开了。
梁劼走到外面,就觉得难受了,蹲在路边就狂吐。许康急忙折回去要一壶清水。
阮素红着脸,从兜里取出一张手帕,轻轻为梁劼擦着嘴角。
阮素还记得,两人第一次吃饭,她的汤包喷了出来。当时凶巴巴的梁劼就是这样为他擦嘴的。梁劼用的是他自己的手巾。
现在换成了阮素。
这时,两位捕快走了过来。
阮素看到捕快径直朝着他们走来,她的脸色顿时又苍白起来,双手都抖动起来。
两位捕快停到三人面前,其中一位年轻捕快晃了晃手中的手铐,厉声说:“终于等到你了!”
“别抓他!”阮素像是被针戳了一下般,声音陡然尖厉提高。
年轻捕快斜睨她一眼,冷笑一声:“别抓他?人证物证俱在,他跑得掉吗?”
阮素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你们别抓他。他都是为了我,我知道的。他没有说,但是我就是知道。他给小芷报了仇,没有给我报。他以为我会怪他,其实我不会的。都是我,你们别抓他,好不好……”
说到最后,她越发难以自禁。
两个捕快对视一眼,皱了皱眉头。之前没有说话那位年长的,狠狠瞪了瞪年轻捕快,转向阮素:“别哭!我们抓他干嘛,吓你一下罢了。不过这随地乱吐,罚款一百文。不给的话,我们可真要抓人了。”
“哇……”阮素哭得更伤心了,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她也蹲了下来,抱着头,蹲在梁劼身边,止也止不住的抽啼,直到最后,全身都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