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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话可真难听,一点都不像个正派角色?”姜育恒撇了撇嘴角,不爽道。
“我有说过我是正派角色吗?”神逸随口反问,当然,在现实中把人分成正派反派的观念他也不是很理解,不是说不能这么分,而是神逸觉得现实中的人是没办法画出一个清晰的标准来界定这种事的。
“你自己掏腰包阻止槟榔售卖,你提醒我系统害人,你被抛弃,你不是一直都是那个最正义最无辜的人吗,这样的人不应该是个正义角色么?正义的角色不是应该做事公平吗?你怎么不去管管那些卖烟草的?他们做的也是害人的生意,怎么?因为习以为常所以你不打算管那些人了,是嘛?你伟大得还真狭隘呢。”姜育恒显然处于某种神经质的状态中,嘴上说的是道理,却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并不打算真的讲道理。
“你对我意见很大?我不理解。”神逸如实反馈了自己的感受,“所以你特地折回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那现在我已经听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想说你很讨人厌,你道貌岸然的样子让我恶心!”姜育恒说。
“哦?是嘛?”神逸语气轻松地回答。
“什么叫‘是嘛’?你很自豪,你觉得无所谓?我说你让人恶心啊,你就像是下水道里的头发一样让人倒胃口,你能听懂吗,真的很恶心!你听到了吗?”姜育恒越发激动地骂着。
神逸听完,仍然没什么感觉,他得承认,他也认为下水道里的头发很恶心,哪怕那些头发是林文潇掉的也一样,但他并不觉得自己和那种东西相似,这种没来由的辱骂并不能起到骂人要揭短的作用。
他本想不理会姜育恒的挑衅的,但想了想觉得彻底不理会他好像也挺残忍的,他毕竟跟姜育恒这个人没那么大的仇。于是他挤出一个无奈的苦笑,问道:“为什么我感觉你很努力地想激怒我?你是想看我失态发怒,还是想让我揍你一顿或者干脆把你杀了?可是没必要啊,我们真的没有那么大的仇……”
神逸原本还想继续说建议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冷静冷静之类的话,但姜育恒已经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我就是讨厌你这样的态度!我就是讨厌你像个圣人一样讲着一码归一码的歪理,什么抛弃你的是我爸妈,什么他们也养过你三年,什么我跟你没仇没怨,你不是应该痛恨我吗?你难道不恨我吗?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你不会被抛弃呀!不是吗,不是吗?你不是应该恨我们每一个人吗?你为什么不恨?为什么不恨?你为什么这么虚伪?”
“我没说不恨他们啊,我只是说恩怨相抵,我不想找他们麻烦而已。”
“看看看,你又来了,有时这种仿佛很庆幸很高尚的样子,什么恩怨相抵,你怎么就那么清醒,那么伟大?你有那么伟大么?你装什么啊?”
神逸听着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或许有点奇怪啊,但你不觉得你更奇怪么?”
“哦?你倒说说看,我哪里奇怪了?我不比你这个贱人怪胎真实得多吗?哈哈哈哈哈……”
神逸微微蹙眉:“我觉得你奇怪是因为,听起来你很希望我去找你父母的麻烦啊,你就不怕我杀了他们?”
“你敢!”仿佛是听见了神逸语气里若隐若现的杀气,姜育恒急忙怒吼了一声,但他也终于被提醒,果然如神逸所说,他的逻辑,似乎在期待着神逸对他的父母做点什么似的。
他发誓自己不是这么想的,但语言逻辑上确实如此。这个感受让姜育恒更加错乱,他明明只是想说神逸很虚伪而已。
“我当然敢,我只是不想这么做,算了,我觉得你的脑筋不太清楚,今天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走吧,爱吃槟榔也好,爱做蠢事也好,随你的便。我没义务,也没资格管你。”神逸说。
“凭什么我走,这里是你家么?你凭什么赶我?”姜育恒大声争辩。
神逸侧头看了看垃圾站:“呃,对不起,这不是我家,就当是你家吧,那我走了。”
神逸说完径直离开,他步伐很快,看似不紧不慢,实则来去如风,不用问也知道他是回自己的出租屋了。
姜育恒气急败坏,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失态。他觉得这一点也不像平日里的自己,他向来冷静,最瞧不起情绪上脑就歇斯底里的人,但今天似乎自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这让姜育恒更加苦闷,更加挫败。
他只是不甘心,为什么自己在神逸面前就永远都要低上一头,为什么站在神逸面前的时候他总觉得自己是污浊不堪的那个,而神逸——这个对他动辄拳脚相向恶语相加的人,为什么就能活得那么轻松,且自诩干净。
他本以为自己恶语相向,神逸就会忍无可忍地露出马脚,然而结果是对方的涵养放在那里,反而更显得他自己污秽鄙薄。
姜育恒心中苦闷至极。
接下来他又数度找到神逸起衅,而神逸始终不太愿意理睬他。
苏地之行很快结束,姜育恒因为心情恶劣,工作方面也发挥失常,没能得到想要的生意,于是又上了另一趟航班,去了蒙地拜会其他合作伙伴。
神逸也终于退掉了房子,回到C市,去福利院走了一趟。
高院长看到神逸以后,乐乐呵呵一如往常,大梦盘里的高院长能一眼看穿神器转生的因果,大梦盘外的高院长自然也能,他甚至能看出另一个自己在神逸身上做下了什么手脚,聊了数语之后,这老头显出了讨人厌的一面。
他先告诉神逸自己可以解开那个“临别赠礼”的封印,让神逸的修为直接恢复到合体期,然后又坚决表示自己不会这么干。
神逸在短暂的时间里经历了一次巨大的欣喜到巨大失望的转变——也不算太失望,说到底有那个临别赠礼,他升级也不是一般的快,所以不在乎能不能体验“等级直升”的快乐了。
但是这老头为什么能这么坏,神逸始终是有点不理解。高院长表示:“那你要问那个姑娘了。”
“哪个姑娘?”神逸不解。
然后在高院长的带领下,神逸隔着教学楼某间教室的窗户看到了林文潇。她正做着一个说不清是在拍手还是搓手的动作,跟孩子们讲些什么,神逸大吃一惊,潇潇怎么跑到福利院来了。
高院长说:“她是昨天来的,说给孩子们做一下心理健康服务,是很好的孩子,我让她住下了。”
神逸惊了:“您认识她?”
高院长捋须笑道:“不就是你小子惹的桃花嘛,我还能看不出来?”
“喂,您这样说很过分哎……”
林文潇似乎也注意到了窗外的两人,对着他们浅笑了一下,继续专心对孩子们进行辅导。一对多的心理服务也不是没有,神逸却没怎么见识过,觉得有些新鲜,不过他也看不太懂,就没纠结。
跟着高院长回到院长办公室,神逸有些忐忑,不打自招地提了起来:“那个尹楠……”
“我知道,你们两个缘分不深,没走到最后也无可厚非。”高院长回得很干脆,然后这老头罕见地“唉”了一声,似乎在叹息什么。
他说前半句话时,神逸松懈了些,看他叹气,神逸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能值得这老头叹气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
高院长靠在椅背上,呡了一口茶,展颜笑道:“你倒是紧张什么?我又没有怪你。”
“可当初我去和尹楠相亲,还是你……”神逸想起当时是高院长牵的线,也记得当初带尹楠来福利院时的点点滴滴,高院长也好,李婶也好俞伯也好,都很喜欢尹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