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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商议完毕,两人都松下一口气来,回去看过陈宇沫已经睡了,复又走出屋来赏月,想看看国外的月亮有没有国内的圆,一眼看过去,果然一点都不圆——毕竟这会距离阴历十五还远着呢,能圆了就见鬼了。
林文潇出来的匆忙,一身修女装都没有脱掉,靠在神逸身上放松了身体,静待破晓,虽然仍旧对陈宇沫的情况忧心忡忡,但先前那样的剧烈的不安已经不复存在。
鼻子里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这时神逸才注意到,林文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溅了许多血在身上,只不过修女服是黑的,所以看来不显眼。
“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你没有受伤吧?”
“什么?”
“你身上有好多血……”
“哦,那都是别人的,那些入圣教的邪教徒的血。”
神逸摸了摸下巴,总结道:“你打起架来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呢……”
林文潇有些难堪,在她心里自己一直都是个柔弱文静的女生:“什么一如既往,你别胡说八道。”
神逸却很顽固:“我发誓,我看到的每一次,你都很暴躁。”
“好吧,随便你,我累了,想睡一会。”
“嗯,睡吧。”神逸就这样把她揽在了怀里。
天快亮的时候应月蓉和凌鹤赶到了这个这前不搭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半夜里林文潇和那邪教徒动起手来时,牵动了凌鹤道长的某些感知,二人不由分说往过赶来,距离比他们想象的更远,一步慢步步慢,赶来时一切都结束了,林文潇睡得正熟。
二人看过一眼,默契地没有打扰,而是在一旁坐定,等着她睡醒。
林文潇睡了大概三个小时,即告醒转,看到一脸笑吟吟等着她的应月蓉坐在对面时,不免有些羞怯。
直到她睡醒,其他人才正式开腔说话,得知前因后果,应月蓉和凌鹤才匆匆去房间看了一眼陈宇沫。
陈宇沫睡得不是很踏实,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仍然在折磨着他,但他确实是太累了,所以直到这会也没醒。
四人交流了一阵之后,重新安排了分工部署,简而言之,应月蓉和凌鹤在此继续照料陈宇沫,不再参与所谓巡游布道,而林文潇需要和神逸一起去完成剩下的旅程。
陈宇沫一觉醒来,什么都变了,系花笑眯眯拿了几根针准备扎他,而煎饼王子则告知他林文潇已经走了,他有些落寞,又莫名安心了些,有过当初张望洋和大白夜访老中医的经验,他对挨扎倒是不怎么排斥。只求系花下手轻点,他已经很难受了。
几针下去痛感减轻了不少,应月蓉这才告诉他针灸的用法千变万化,眼下虽然不能治好他,但给他减轻痛苦让他好好休息尚且办得到,让他安心不要多想,安静等待,林文潇自会带着新的魔法回来救他。
托马斯和布奇一觉醒来,双双崩了心态,教廷那边问责他们为什么不好好跟着正使做好保护工作,二人满脑袋问号:“正使不是在教堂吗?”,上峰大发雷霆,骂他们糊里糊涂,连正使人在哪里都没搞清楚,直接安排了严厉的处罚,于是昨天和邪教徒一场恶战打生打死的两名神父就这么莫名其妙被罚了,心里一个比一个委屈。
快到中午时林文潇回来与他们会合,见两人哭丧着脸,心中满是费解,问过才知道自己走得匆忙把这俩倒霉蛋给害了。
林文潇耐着性子宽慰一番,心中对教廷的不爽越加强烈。
人在窘迫之中的时候,思路越想越窄,那时候她觉得陈宇沫是无可怀疑地受到了自己的连累才遭此大难的。
可一旦陈宇沫脱离危险,也有了治愈的希望,林文潇终于转过弯来:抓人的是邪教徒,挑逗邪教徒神经的是教廷,施维雅针对她而下手更狠了一点。所以这事虽然确实有她的责任,但更多的账要算到邪教徒和教廷头上去。
如果这事情可以理解为教廷是为了肃清邪教徒迫不得已的话,那么处罚两位神父也未免太过分了些——如果不是林文潇为了剩下那些无辜受牵连的旅客联系教廷的话,教廷根本就不会发现她独自行动,自己都后知后觉的教廷凭什么去处罚因事出突然而没有得到通知的两名神父?
这是在敲打她,擅自行动脱离了教廷的规划,所以连累同伴了吗?如果要分析这个处罚的意义,最大意义就在于此,毕竟实际上没有犯错的两名神父受罚怎么说都没意义。
这是一种精神控制,林文潇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而另外一个让人生气的点则在于——脱离了教廷的规划,难道就不是在肃清邪教徒吗?所以哪些邪教徒应该被肃清,哪些邪教徒应该被视而不见,教廷早有规划是吗?
而需要被视而不见的部分,刚好包括入圣教那些故意杀人的疯子?是吗?
这话说来不切实际,但真的很难不这么想。
怀着种种不满的心思,林文潇勉为其难许下承诺,两位神父的损失由她来负责补偿,倒不是认了教廷的逻辑,而是不忍看着一个班上出来的同学倒霉,再怎么说,之前的缘分也是情谊。
登上去往第九站的飞机,林文潇感觉自己快要熬出黑眼圈了,长时间以来的不得安宁真是让人神经衰弱,要不是中途过了个节稍微喘口气,真感觉要被累垮了。
飞机上无事发生,教堂会面接洽也无事发生,知道午夜之前,教堂里都一片安宁祥和。
午夜之后,安排给林文潇睡觉的那间屋子遭到了特殊对待,一个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搬来沙袋堵死了门窗之后,屋子被浇上汽油放了一把火。
火光映照在本地教堂主教棱角分明的面颊上,他颇为满意——听闻这教廷特使一路杀过来,运气好本事也大,但是到此为止了,她难道还能想到本地的教堂早就被入圣教攻陷改建成据点了吗?
看她那个毫无防备的样子,到点就睡,想来也是累坏了吧,想来——她还在担心明天的祈祷会,以及到时候有可能遇到的挑战吧?
这次什么也不用担心了,因为明天不会到来的。
主教很希望听到那个看似柔弱的女孩惨叫的声音,火焰也是净化罪业最好的方式,明天她将遗下被烧得丑陋无比的形骸,而纯净的灵魂已去往天堂,这是多么美好、多么崇高的画面啊。
看着烈火的主教忽然感觉手机响了响,拿起来一看,不自觉面容染上一层寒霜——位于欧陆他国某处山区的据点被攻陷了,入圣教损失了超过二十名精锐的魔法师教徒,除此之外,近些年快速崛起的天才女祭司施维雅也在其中罹难。
消息非常新,几乎是刚刚发现就被汇报到了总部,然后又分发到各个据点的。种种迹象表明,这场突袭是由教廷人员和一些非魔法师的超然者实施的。
这倒是像极了此刻被困在房间里烧的教廷特使的团队配置——他早有耳闻,在之前某次热武器轰炸的过程中,曾经有别国超然者插手的痕迹,这次的教廷特使是大夏人,好像在大夏,那些超然者被称为“修道人”来着?
主教忽然觉得非常不安,说不上是为什么,就是感觉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