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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发生了极其诡异的场景,一部分人惊声尖叫,一部分人也惊叫,然后长出了一口气,惊声尖叫是因为看到那个大夏女孩被人枪杀鲜血四溅的场景,而长出一口气的则是因为终于重获了安全。
而真正的诡异之处在于,这两拨人实际上看到的场景并不一样。
林文潇使了个眼色之后,托马斯和布奇一起动手,卸除了那五个人的武装,从手枪,到藏在身上的炸药,这帮邪教徒看起来是真的打算殊死一搏了。并迅速用教廷的魔法光索将这五个邪教徒捆结实控制住。
其实事情并不复杂,林文潇不过是对这些匪徒使用了催眠术而已,催眠术从根本上讲,是不能违背受术者的意志的,比如当歹徒用枪指着林文潇的时候,再高明的催眠术也不能让歹徒把枪放下。但是却可以让歹徒产生自己已经得手的错误感知。
当然,哪怕是史蒂芬使用催眠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起到这么强的效果,魔法师的能力在这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这是林文潇在大梦中研发的,混合了催眠术的魔法。
因为距离和场景的限制,她的催眠目标原本只有驾驶舱外的三名歹徒。
她有点儿戏地说了一声“bong”来模拟枪声,接应“听到枪的声音”这句话所种下的心锚,将幻觉彻底激活。
所以三名存心杀害林文潇的歹徒自然而然看见了她被枪杀的场景,于是他们欢呼“荣耀归于牧神”,驾驶舱里的两个匪徒以为得手,放松了紧绷的心情——他们为了教会愿意献出生命,但一般而言,人都是不想死的,如果迫不得已他们会开枪杀死机长和副机长,破坏操作台,但这对他们来说也不是最好的选择。
从驾驶舱出来的两人,迎面撞上了托马斯和布奇挥出的攻击魔法,直接被打晕了过去。作为催眠班的同学,他们俩迅速反应过来林文潇那混乱的语句之下埋藏的催眠术。如果不是情势紧急,她或许可以做得更加不着痕迹,不过在刚才的场景中,已经没时间吹毛求疵了。
唯一遗憾的是,危机解除后,仍有不少人在惊恐尖叫。林文潇揉了揉额头,心中有些不爽,她打了个响指,说一声“睡!”让这些人齐齐昏睡过去,她对布奇神父交代了数语之后,垮着个脸看了一眼陈宇沫的座位,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托着腮看着窗外。
“各位乘客,我是教廷的神父布奇·格林德,如你们所见,危机已经解除了,这是一伙对教廷特使图谋不轨的邪教徒,他们为了杀害布道特使,不惜劫持飞机,以这架飞机上的所有人作为人质。这种行为罪大恶极……”布奇从空乘人员那里借来了麦克风,对刚才的事件予以解释说明,后面他还说了一大堆,大概内容分三块:为给大家制造的麻烦而抱歉,痛陈邪教的反人类本质,欢迎大家明天前往目的地的大教堂聆听布道。
他滔滔不绝,林文潇无心理会这些闲事,只想睡个小觉。
不为别的,就为那些素未谋面,却希望她去死的乘客,她不是不能理解那种心情,但理解不代表能接受。
飞机上有一群不是匪徒的人也中了她的催眠术,原因很简单,他们带入了匪徒的立场,希望林文潇快点乖乖死掉,这样他们就安全了,所以他们认可了林文潇对匪徒进行的定势营造,一起陷入了催眠中。
不需要仔细去看,林文潇也能猜到,这些被跟着催眠的人,和那些将大夏女孩推到走道上的人,有很高的重合度。
林文潇闭目养神,不再考虑这些烦心事。
至于飞机上那些被扔出来的女乘客和原本座位附近的人如何互动,托马斯和布奇如何与航空公司及警方对接,这种麻烦的事情她一律不关心。
一个人的心思有限,关心不来那许多麻烦的事情,虽然拯救自己和飞机上的人这事,在托马斯和布奇的协助下看来举重若轻。实际上林文潇很难轻松下来。
她一开始以为自己的第一站没有遇到袭击,说明这次旅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离谱,但现在看来,是比想象的还要更离谱才对。
这很费心力,比认真熬夜搞魔法实验更费心力,而这才只是第一站,想想就让人感到颓废。
对于不能把杀戮、相互攻击当作享乐的少女来说,这种事情是最耗费心神的。
飞机在一种诡异的氛围中落了地,打开舱门后就有警察冲上来将邪教徒带走逮捕,托马斯出示了教廷身份,表示可以配合警方的后续工作,他的另外两名同伴则不应该受到打扰。
那个在这场事故中受伤最严重脸上破相的乘客已经得到了教廷神父的治疗,但他对于作证毫无兴趣,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噩梦——这和大部分乘客的心态差不多。没人想要招惹能把枪支和炸药送上飞机的邪教徒,而救星在他们眼中也和灾星无异。
托马斯跟警官们离开了,布奇独自打车侯在街边,他依旧不打算跟林文潇一同行动,而是要在后面跟着,这是原则,他和托马斯必须扮演伏于暗处的奇兵,哪怕他们已经暴露。
他们的反应必须要有一定的自由度,这是过去例行巡游布道总结下来的经验。
没有教廷的人跟在身边,林文潇稍微自由了一点,于是他就在离开机场的某个必经的通道上堵住了凌鹤和应月蓉。
凌鹤道长一脸坦然,仿佛毫不在意自己做了什么。
林文潇语气不善地问:“陈宇沫呢?”
陈宇沫这才讪讪地取下隐匿玉佩,把它放进口袋里,然后对着林文潇尴尬地笑:“被…被你发现了。”
林文潇眯着眼睛,不知不觉就把手叉在了腰上:“哼!我早就知道你悄悄跟过来了!”
“你是怎么……”
“你忘了我会什么了?你跟来就跟来,能不能把自己藏好,不要把自己暴露到危险中来?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差点害了我?”
“什么?”陈宇沫不知所措,林文潇的问责令他感到冤枉。
事实确实如此,当时林文潇正在深化几个匪徒的催眠状态,这种状态如果不到位的话,就有可能无法顺利控制住所有的匪徒,也有可能让匪徒真的扣动扳机,向她的脑袋射出一发子弹。
林文潇也不知道在那个距离她的魔法防御是否能让脑壳完全安然无恙,而大脑受到震荡之后她又是否能够继续控制局面。
但是无论如何,当陈宇沫出于关心喊了她一声之后,她就不得不发动了,因为他成为了一个意外的干扰因素,这个因素并不能夺走用枪顶着林文潇的那个歹徒的注意力,但可以影响到他的同伴,如果他们因此没有完全陷入催眠之中,那么今天至少会牺牲一位机长和副机长,再然后的问题就是歹徒说的那句话了,“有人会开飞机吗?”
以及她必须避免如果有歹徒忽然抽风,对陈宇沫开枪的可能性。
但是这些事情中间的原理很难说清楚,在不解释的情况下,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在无故刁难并没犯什么错误的陈宇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