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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存在什么挖坑不挖坑,炼补魂丹搞钱这事本质上就是来捡漏了,捡漏当然要踩坑,这叫风险和机遇并存。
整理了情绪眯眯眼,神逸笑道:“有没有可能我师父,玄望子这老头他不着调呢?”
这话听上去有点大逆不道,不过在神逸看来也不算冤枉了他师父,那老头确实日常不着调,陈述事实自然就不算大逆不道了。
然而这话说得包括凌鹤道长在内的千仞派众人都是倒抽一口凉气,这年头还有人真敢对玄望真人出言不逊的——就算是在背后也挺作死的。
“我不信玄望真人会有你这样…这样……的徒弟。”凌月子想说他大逆不道,但当面把这话说出来就太难听了,她迟疑片刻还是尽可能不把脸撕破。
神逸也不管她,只说:“其实也不完全是我师父不着调,这补魂丹的材料虽然谈不上多金贵,但毕竟稀罕,又不是常用丹药,老头子一时半刻拿不出来也正常,师父挖的坑,我这当徒弟的给他填也是应该的。百善孝为先嘛。”
这一句百善孝为先差点把凌月子给气乐了,凌鹤道长则是真的在憋笑,一会说“老头子”,一会说“不着调”,还“百善孝为先”,你自己着调吗?
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也算是自证身份了,若非玄望真人的徒弟,大概也不敢在背后这么嚼他舌头,渡劫大佬法力无边,说不定隔空一道雷霆就给他劈了呢。好好一个金丹期修士,犯不着为了骗个人把命豁出去不要。
神逸其实本来觉得这事就算退一万步讲,那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但当面说金云子是死马那就真的不礼貌了,自己师父可以不礼貌点,别人家师父还是不要冒犯得好。
随着神逸稀奇古怪的自证身份,凌月子满腔的火气逐渐酝酿成费解,她依旧是很不喜欢这个虚黄子,憋了半天,挤出一句:“你怎么能对师门尊长如此无礼?”
神逸又说了句浑话:“那敢问凌月子道友,你的道号是什么?”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凌月子嗤了他一声。
“对嘛,凌月子,你看这道号多好听的,你听听我的道号,虚黄子,虚幌子,这是亲师父能取出来的道号嘛?俗话怎么说的,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呐,道友。”
“油腔滑调,哼!”凌月子仍旧是不满。
神逸喝了眼前一盅酒,放下酒杯来,转向凌鹤责难道:“道长今天这是盛情太过,把我架在火上烤了,你看吧,给道友们留了个坏印象。”
众人均是暗暗感叹这虚黄子的无耻,明明是他自己满嘴胡说八道,没有一个正经人看了能喜欢,却要怪到掌门头上。
谁知掌门更是离谱,竟然告罪道:“是我的问题,考虑不周,道友多多担待。”
他们自然不可能知晓,在大梦盘中,他们这些人跟虚黄子的关系都还算不错,神逸是故意拿捏着凌月子的脾气,硬把话说到了让她进让她不好发作,又不能一笑了之的状态。
但这些事凌鹤是知道的,其实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这几天应月蓉给他放假是一回事,他终究是要给应月蓉去护道的,想要尽早确定神逸的客卿身份,那就得尽早让师兄弟姐妹们认识他,如此才好早点把炼丹生产的事情推进下去,神逸早点拿钱,千仞派也早一段时间得到好处。
毕竟现实中的千仞派和大梦中相比,是弱了一些的。一则金云子痊愈的时间比较晚,二则炼丹的好处拿得完,三则少了跟仙武派的结盟关系。
当初和仙武派结盟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们向仙武派输送好处,但仙武派的回馈也不可小觑,青山正补墙头缺。更何况仙武派还有得自南海秘境的海量宝贵药材,那些东西拿给道门宗派,用处可是很大的。
累积起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这些事情不尽可能早地补上,鬼知道会搞出多少变数来。
所以凌鹤跟神逸谈抽成什么的,是真的奔着合则两利去的。
而今天这事情操作这么粗糙,原因说也简单,金云子痊愈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一切的怀疑,不满都会随着老师叔的康复烟消云散。届时神逸对本门是大恩,今天的一切怀疑都会在未来变成一些补偿还给神逸。
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师妹这么刚,一顿饭都吃不完就跳脸找麻烦。
凌鹤说道:“师妹稍安勿躁,师叔的情况不日就会见分晓,贵客面前不可失礼。”
事已至此,凌月子只能安安分分坐回去,经她一闹,小宴没能持续太久,很快就收拾收拾散了场。
神逸逗留在千仞派没有离开,静观药效,也是应有之义。
金云子恢复得很快,第二天静心丹药力一过,补魂丹的效果就呈现出来,意识清晰了不少,说话做事条理清楚,虽然比起彻底痊愈还差着十万八千里,总算不再糊里糊涂。
金灵子闻讯出关,前来探望师弟,老怀大慰,反倒是金云子仍有几分糊涂,不知道大家伙在高兴什么,又激动什么。
为了不再刺激他,没人提起明凤霞身故多年的事情,甚至也没人提起他疯了这些年的事情,生怕牵牵扯扯想起来什么,又把老人家给整疯了。
金灵子问过事情始末,心知自己徒弟得罪了恩人,但也没觉得凌月做得有多不妥,说到底是凌鹤这个当掌门的在这事上处理得有点操之过急,遂将凌山凌月叫来——这两人都是他的亲传弟子——他也不过多责难,只说要好好向虚黄子道歉。
凌月子扁着嘴,心不安情不愿,眼下她明知道是自己莽撞了,该当道歉,但想起虚黄子油腔滑调的样子,那别扭劲就过不去。
金灵子板起脸来,说:“有气你放在肚子里慢慢怄,修道人恩怨分明,冲撞了恩人就该道歉,先跟师父去走一趟再说。”
凌月子委屈巴拉,千不情万不愿,硬着头皮跟师父去见虚黄子。金灵子说话客气再三道谢,凌月子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垂头丧气,勉为其难,支支吾吾,这个那个,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本以为那流氓般的虚黄子定然得理不饶人,要趁机拿捏她一番找回面子,没想到虚黄子颇为大度,只说:“凌月子道友是关心尊长,谨慎起见而已,其实也没什么不妥,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凌月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等下嘴里又会冒出什么离谱的鬼话让人大跌眼镜。
然而神逸又说了一句:“昨夜席上我多喝了几杯,口无遮拦,如果有冲撞之处,也请凌月道友见谅。”
他昨夜确实口无遮拦,却没有冲撞之处,至于喝多了,那纯粹是胡说八道,在场的人谁还看不出了,他昨晚上清醒得很。
实际上被一群元婴化神的大佬围着,他不是非常放得开。也不是当年的神主任没见过这仨瓜俩枣的,但做人要有点数,自己几斤几两还不清楚吗。
神逸的退让给足了凌月子面子,让她几乎不知所措,一时之间所有的不满都烟消云散,纵然还有哪里觉得说不通,有了那句半真半假的“酒后胡言”,貌似也就无关紧要了,所以这流氓……到底是真流氓还是假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