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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剑之上加持了术法,往来无声无息,蜃境阵遮掩之下,来势更难判断。
渡边淳倒是很快就发现了有飞剑向自己袭来,但其位置看来却是飘忽不定,根本无从判断近身的一刻会从哪个方向袭来。
得地利之助,神逸无需费心操控飞剑进行诡谲变化,只管加大力度孤注一掷即可,这一剑迅如闪电刁如毒蛇,冲着渡边淳斜后方腰眼而去。
渡边淳虽无头绪,却是不慌不忙,鼻孔里哼出一声不屑的嗤笑。
飞剑切割物体的声音传来。
凄厉的一声鬼叫同时传来。
渡边淳以绝快的反应一掌劈在应龙剑上,神逸心中警兆乍起,他不由分说向剑种源源不断输送浑厚法力,死保应龙剑不失,飞剑被这一掌劈得不轻,歪歪扭扭撞回蜃境阵中,仿佛重新提了一口气飞回神逸身边。
神逸只觉心口闷得发慌,紧接着一股撕裂感袭来,他用五指狠狠抓着心口,仿佛不这样做心脏就会从口中跳出去一样,终究是按捺不住伤势,鼻孔里流出一条血迹。
刚才那一剑的确是攻敌不备,但渡边淳堂堂渡劫修士,不可能面对这种阵仗就束手无策,倭国修士最爱役使式神鬼神之流,刚才为他挡下一击的正是他的役使的式神霜女。要说也容易,既然不知道敌人会从什么方向攻来,那就把式神洒便周身拱卫,这霜女正是其中之一。
渡边淳对他的式神信心满满,认为足可以应付区区飞剑隔空一击,不过听到霜女惨叫却令他大出意外,有霜女做了“肉盾”,他自然知晓飞剑袭来的方位,二话不说一掌挥出,用上法则之力,就要把这第五良人的飞剑轰毁。
飞剑这东西,对剑修来说是命根子,神逸好歹也算半个剑修,应龙剑更是师门至宝,不容有失,察觉到对方存心击毁飞剑,连忙输送法力裹护。
然而一旦和渡边淳那一掌的破坏力纠缠上,他才察觉凶险,那摆明了是法则之力的轰击,以他合体期的法力绝难阻隔法则轰击,于是他兵行险招,将轰击之力借法力导向己身,同时运转时间法则对抗渡边淳的法则。
影响法则强弱的,是修士对法则领悟的程度深浅,而非个体修为高低,神逸的时间法则领悟极深,两步跨过登天栈就是明证,也幸亏如此,才堪堪挡下渡边淳的法则一击。
然而还是不可避免受了伤——如此看来,渡边淳所持的法则恐怕是专攻杀伐的,这倒是讨厌得很。
利攻不利守的法则最为适合以强击弱,渡劫期的渡边淳恐怕在整个地球范围内都是个难缠的角色。
神逸暗暗诅咒他飞升成仙之后被更强者按在地上打,看他到时候跟谁玩恃强凌弱这一套。
不过诅咒他能飞升好像也挺怪的,应该改咒他抗不过雷劫。
神逸擦了一把鼻血,心中沉重,那哪是鼻血的事情,摆明了是五内受创,这一战怎么想怎么难熬,虽说梦中局不怕死,但真要打输了也怪恶心人的,一百多年换一个bad ending谁能乐意。
神逸不开心,渡边淳比他还不开心,本以为式神挡下小辈飞剑攻击绰绰有余,至不济,也不过是式神受创而已,收回去养一养自然也就好了,万没想到他刚刚击退飞剑,还来不及开心,就看到自己养的霜女烟消云散,竟是被应龙剑一剑斩灭了。
这时候他才想起来,刚才仓促一击之间看过去,那柄飞剑似乎是一把木剑。
木剑专治鬼物,大夏仙管会的头子能拿去当本命飞剑的木剑,一剑斩了他的霜女倒是不足为奇,可想到自己一掌连个木剑都没劈烂,他的心情就更糟了。
原本还想着既然自己一个人翻不出对方所在,干脆散出漫天式神,胡搜乱找,总能将对方揪出来,就算一时抓不住对方,多纠缠片刻,总能让他亲身压上贴脸输出。
眼下看到对方一剑斩了霜女,渡边淳心中凉下一截子来,这不论送上多少式神,估计都是被人家一剑一个,根本不够死的。
正烦心之际,更恼人的事情发生了,海上扬起一阵飙风,火红色的大鸟展开光羽,在蜃境阵的扭曲下,仿佛漫天的火花,尖叫着狰狞扑下。
蜃境阵极为扰人,风向、声音、种种一切都从极为杂乱的方向传来,令人无从判断攻击到底是从何处发起,而那大鸟却能捕捉他的所在。渡边淳眉头紧锁,挥手斩出一道法则之刃,将近身的大鸟斩成两半,而那哪里是什么正经的禽鸟,分明就是一团比火焰更灼热的红光。
红光近身即炸,渡边淳虽然修为高深,完全可以硬抗这一击,但总要费点力气去应对,加上被动挨打,心中不免烦躁。
大鸟爆炸后的红光并未完全消散,而是在他周身胡乱散布着涌动,渡边淳放出法力轰击红光,那些红光轻飘飘被逐退老远,但依旧翻滚涌动,驱之易,灭之难。
林文潇手上攥着一把卡片,又激发出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又召出一隼一狼一鱼,红隼舒展羽翼,红狼桀骜不驯,红鱼摇头摆尾,再度向着渡边淳逼近而去。
神逸刚刚得到妻子的治疗,伤势平复,一时觉得难以下手,林文潇也不嘲笑他,掏出卡片表示:“那就我来。”
自从神逸得了二师兄玩符的经验之后,就在帮忙做魔法卡片的事情上下了不少功夫,间接导致林文潇在这条路上越走越偏一去不复返。
犹记得当年因为催眠术的关系,她更倾向于使用“言出法随”的言咒术,结果现在却走到了为武器施加祝福的道路上——这些魔法卡片的本质,仍然是把魔法以稳定的形式刻印在纸质媒介上,原理与为武器施加祝福一致。
虽然一开始是她自己先这么干的,然而彻底偏到这个路线上总归是始料未及的,一个莫名其妙的正向循环把她彻底塑造成了牌佬。
“这是新的牌组?”神逸乐呵呵地问,“召唤流?”
林文潇一边继续往外甩卡片,一边说:“嗯……打菜鸡的话,算是召唤流吧,在这个小胡子身上,应该有机会看到这个牌组真正的样子。”
以她现在的法力水准,激发卡片的损耗对她来说微乎其微,相应的代价是,她需要把大把的时间投入到制作卡片上,以及,每一张卡片为了保障其效能的强大,都需要用更多的时间来恢复活性。
说话间,一盒卡牌已经几乎见底,乱七八糟的飞禽走兽冲上海面,乘着风踏着浪向渡边淳合围而去。
在蜃境阵的影响下,渡边淳只觉得仿佛全世界都是这种令人讨厌的红色怪物,在他印象里第五良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个役使式神的阴阳师,而且他能感觉到,这些飞禽走兽游鱼都并非式神。
有了之前的经验,想来这些动物只要被击溃,大概都会变成能量冲击波轰击在他身上,单一只的话无所谓,一下子窜出几十只来,就算是他也得受点伤,不过如果仅凭这个就想把他拿下,未免有些太瞧不起渡劫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