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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血丹言过其实,因为所谓龙肉龙血,都不过是两耳铜镬猜测合成出来的东西。但效果是实打实的,提升全方位面板属性,提供可观的恢复力,这两点的效果都是永久性的,但也就吃一颗就会形成相应的耐药性,多吃顶多就是个小血瓶,没什么益处可言,多给的那些其实是让她拿去转赠他人的。
看到应月蓉满意丹药的效果,神逸深感欣慰。
一个月观察期满,神逸取了手头在最后一瓶龙血丹交给祖梦溪,请他分给医修们,做完这一切也就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他不想一个个把丹药分过去,因为不想做得像个领导,但实际上他这种让小头目代为分配的行为更像个高不可攀的领导。
不过对于他的猜测本就众说纷纭。
神逸自己没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的修为一夜之间从一张白纸变成了筑基期,几名医修都是看在眼里的,加上他这诡异的炼丹手段,又有冷天吟师弟的身份,医修们早就把他当成深藏不露的大前辈了,对于他低下的修为,人家连化凡劫的方面都没敢猜,只觉得是前辈返璞归真,以秘法重炼而已。
神逸御剑离开城南庄园,途中给二师兄打过电话,冷天吟还在为上次的“酌情补偿仙武派”的要求辛苦画符搞建设,以为这货又拿了何门何派的重宝,硬是没敢接这个电话。
后来冷天吟的电话再次响起,是赵雪盈打来的,冷天吟当场就迷糊了,明知道师妹肯定是替师弟致电,还是不忍心不接,尴尬又温柔地接起电话,声音甜得发腻:“喂,师妹呀。”
神逸冷冷道:“不是你师妹,是虚黄子,冷主任,你交代的事情已经搞定了,那些人身上的毒已经全部治好,具体情况,您可以去问祖梦溪四人了解。”
冷天吟闻言心中恼火,但也立刻端出一副主任的架子,声调里的宠溺一扫而空,赞许勉励了数语,然后也不问他想要什么奖赏直接把电话就挂了。
要屁奖赏,你师兄要被你掏空了。
神逸其实本来想问,现在把几乎没怎么用的仙芝和参王退还给仙武派在礼数上有没有欠妥,看到师兄这个态度,他开始盘算着是不是应该把这俩好东西直接当做损耗黑掉。
赵雪盈已经快笑傻了,她就不喜欢二师兄喜欢端主任架子的做派,甭管是不是工作需要,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听到神逸说“不是你师妹,是虚黄子”的时候,赵雪盈有一种报复的快感,那句“冷主任”尤其提神,简直太令人舒适了。于是她在一旁咯咯咯笑个不停。
神逸挂掉电话直接跟师姐击掌庆祝了一下,赵雪盈也是无比的配合,至于他们心里庆祝的是什么就说不清了。
李商阳刚刚从厨房出来,系着围裙炒了几个拿手菜,表示说什么也要和神逸喝两杯,神逸这才想起来姐夫就是仙武派的人,如果不是姐夫一力支持,仙武派未必肯拿出三株大药,没有这三株大药的话……他还真治不好那些人。
损耗少是一回事,但仙芝和参王的药力无可替代,即便是手上有两耳铜镬,他也无法一一穷举,把那关键的药力拼凑出来。如此一来不是毒素清除不干净,就是保不住用药者的性命,结果难测。
“姐夫,那三株大药损耗不大,基本都还留着呢,你看我退还给你们的话合适不合适,岳掌门会不会不高兴?”
李商阳颇感意外,压根就没想到这还能见到宝贝回头的,他想了片刻说:“你……留着吧。那个,冷主任已经去过仙武派了,给了很多好处,还许了一座洞天给仙武派作为补偿,你要是这时候退还仙药,我估计岳师兄反而坐不住了,他得闹心那洞天还能不能如约到手了。”
其实这就是个分配的问题,仙药在仙武派看来,虽然也是价值连城的好物,但儒门得此物也无所用,不过是摆在库里吃灰,提供一点自家有好宝贝的安慰感。
可放在有丹符之道的天宫道手里,这就不光是价值连城了,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是以冷天吟愿意花十年时间打造一个洞天送给仙武派作为补偿,甚至还觉得不够。
可在儒门眼中一个洞天的价值可比仙药高多了,更何况仙药本就是他们家洞天秘境里产出的,不说要多少有多少吧,反正不会很缺,总之现在岳掌门只想要洞天。
“怪不得……怪不得二师兄连我电话都不敢接了,原来替我还债呢,那我就笑纳了。”神逸说。
赵雪盈狂笑不止,边笑边喘地问了一句:“你就没考虑过把这东西给师兄送过去?”
神逸想了想:“不了,就师兄那个死性格,给他就拿去充公吃灰了,该给仙武派的补偿还是他出,不如留在我手里,物尽其用,也不枉费师兄一番辛苦。”
这点他倒是猜得极准,实际上冷天吟不是喜欢装腔作势,而是迂腐到过头,如果是其他东西让他拿去充公,还有可能分配给下面人搞一下研发什么的。价值重大到这个份上的宝贝,他肯定不舍得交给医门拿去搞研发,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医门会不会在研发过程中把东西浪费了,而且也说不清其他人会如何评说,怀不怀疑他胡乱倒腾中饱私囊。
然而一旦这东西放进府库,等待后来人的机缘,那不就是吃灰了嘛。不如神逸自己留着玩,拥有两耳铜镬,他反而是最适合搞研发的人选。
于是乎笑纳了本该赔给二师兄的私产神逸打算回去自己整点活,充其量就是做出东西了,拿给二师兄一份,应该也是个方案。
从师姐家里出来,神逸又偷偷去了一趟楚毓茗的家,所谓“偷偷”的意思,就是连门都没进,他趁着夜色,踏剑飞到了向锦龙和楚毓茗小家的窗外,听了一会墙角,然后又匆匆投入了夜色之中。
他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干,只是被一时的冲动驱使,想要确定他们一家平安喜乐,仅此而已。
有钱人家的生活,朴实无华且枯燥,他们也不雇佣保姆,夫妻两个一起带带孩子,有楚江那么一尊大神托底,小两口生活中最大的不快无非是:我领导跟我甩脸子,你不跟我一起骂他,居然帮我分析怎么解决问题,你是不是有病?
楚毓茗坚持上班体验生活,在休完产假之后,又回到了设计的岗位上去。她从毕业前开始工作,上了快八年的班,愉快地当着小喽啰。薪水不高也不低,不思进取,从未想过转为管理的岗位。既不吃领导家大饼,也不喝领导家鸡汤。
有她老爸珠玉在前,她对公司所有领导的所有所谓真知灼见高瞻远瞩江湖经验评价只有俩字:就这?
公司里没人知道她是楚家千金,知道她是楚家千金的外人都不知道她在哪上班。她和每一个员工一样,在领导那里受了气就跑到背地里骂领导。和每个员工一样讨厌周报,更讨厌领导对她的周报品头论足。
她和每个母亲一样呵护自己的孩子,嘴上说着“我觉得我自己还是个宝宝呢,怎么就当妈妈了”,然后在夜里一次次醒过来检查慕慕睡得好不好,盖得严不严。
神逸听了片刻的墙角,听着楚毓茗和向锦龙的家长里短,这数月来翻腾汹涌的心境渐渐平静了下来,就仿佛他们是他的止痛药,有什么磕着碰着一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