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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奶奶的!敢打我家闷葫芦!老娘要拆了他们的骨头!”这是白灵萱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在无人之处吼出来的动静。吓得林文潇连忙劝她息怒,对她说杀人犯法,为了一个名字都记不住的男人杀人更是犯不着。
林文潇给她又是拍背又是顺气地忙了一会,心里其实也考虑着是不是要去医院探望一下陈宇沫。
不过眼下他们都还不认识,去看的话似乎也很突兀,不去又会觉得有点心虚。想了半晌,她觉得现实已经是一锅粥了,如果把这场大梦也搅合成那样未免太过愚蠢,不然怎样呢?难道再找凌鹤道长开启大梦盘,梦里再套一个梦吗?
所以探望的念头还是作罢,以免节外生枝,但这蹊跷的见义勇为事件倒是值得注意一下。因为大梦盘不会凭空生事,这件事以前没有发生,这一遭发生了,必是受到了入梦者的搅扰。
“所以大白,张望洋以前跟你提过这事吗?陈宇沫从没告诉过我他大一的时候因为见义勇为而受伤的往事。”林文潇在白灵萱气顺了一些以后,问了这么一句。
“这我哪能知道,我又不是他妈,他怎么会什么事都告诉我……呃,潇潇你的意思是……?”大白上一秒还在口无遮拦,下一秒已经意识到林文潇在说什么,看到林文潇微微点头的样子,她也恢复了冷静,“除了咱们俩,入梦的人还有应师妹、凌掌门以及你的那个‘表哥’……你觉得这事情是谁引起的呢?”
大白这话问出口,其实说的正是林文潇这会考虑的事情,自己和大白影响这件事的机会微乎其微,基本上也可以排除前几年都在老老实实当生物老师的应月蓉。排除了几乎不可能的人选之后,剩下的只有神逸和凌鹤了,
虽然不想往这个方向去想,但是神逸以前在这个学校读书,在这里引发蝴蝶效应的机会是最大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没法与神逸去理论,既然是蝴蝶效应,那人也没法为自己无从预料的事情负责。
而且据她所知,神逸这些年一直都在两点一线的生活,要么闷头上班,要么闷头搞实验。
将近十年没有理会过学校这一代的事情了。
“要不……大白你去问问?看看张望洋怎么说?”林文潇没有头绪,而且即便准根溯源了也没有太大意义。她心里清楚的很,一起入梦的每一个都是好人,没必要纠结这个不好的结果是哪个人的无心之举造成的,要解决的是有问题的事件,而非给有问题的事件找一个需要负责的人出来。
于是乎,让大白帮忙从张望洋口中直接问前因后果是再方便不过的事情。
“我去问问倒是没问题,但是我觉得你有问题。”大白不怀好意的笑着,看着鬼鬼祟祟的林文潇。
“啊……嗯,那你去不去?”林文潇也懒得表演什么做贼心虚的情态,直奔主题。
“我去~我去…哎,可怜的陈宇沫啊,没人疼没人爱的陈宇沫啊……”大白一边答应,一边摇头晃脑的阴阳怪气。
平日里菩萨心肠的林文潇今天心如铁石,任她怎么说,一个字也不回,甚至还点开了手机上的开心消消乐。
“Unbelievable.”白灵萱吐槽了一句,然后飘然离开了。
陈宇沫和张望洋一对难兄难弟住在同一个病房里,然而他们并没有趁此机会闲聊,整日昏昏沉沉,输液的时候也时不时睡个觉,到了傍晚还容易发烧。
二人身上都有刀伤,失血不少,医院给予了恰当的处置,但两人依旧需要休息,学校老师、学生代表都来看望过,该送花送花,该慰问慰问,受到帮助的同学家长也已经来过,心甘情愿拿着钱帮忙出医药费。
然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也轻松不起来,本身就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荣誉抵不过伤痕的疼痛,更抵消不了持续治疗所需的资金。这钱总要有人认,而谁也不知道最后会花掉多少钱。
“你是?”来开门的人不知道是陈宇沫的母亲还是张望洋的母亲,看到手里提着水果牛奶点心的白灵萱时,有气无力问了一句。
“阿姨好,张望洋和陈宇沫是在这个病房吗,我是他们学校的同学,来探望一下。”
憔悴的母亲闻言把白灵萱让进屋里,她这才看到两个男生都在挂着水睡觉,这下看明白了,陈宇沫的床尾,有个中年人正坐在凳子上撑着脑袋小憩,开门的应该是张望洋的母亲。
张妈妈小声说:“他们在睡觉……”
“那就不要叫醒他们了,让他们好好休息吧。你们陪床也辛苦我带了点吃得来,阿姨你就先收下吧。”
张妈妈连声道谢,客客气气接过礼品,让白灵萱留下姓名,白灵萱也不客气,虽然还不认识,但留下无妨,本来她就是打算仗着口舌随便拉近关系,留名打个前站有益无害。
于是痛痛快快道:“我是临床心理一年级二班的白灵萱。”随后看看病床上的两人不像是要醒的样子,于是简单和张妈妈攀谈了数语,大略了解到了当天的情况。
说张陈二人那天本来是去学校外面洗澡,洗完回来路上正遇到认识的女同学被陌生人往面包车里塞,两个孩子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把人抢了下来。然而对方一旦反应过来,当场就抽了刀,所幸是在学校附近,恰好还有其他体育系的学生,众人随手从附近摊子上抢来东西当武器,把那三四个开面包车的持刀歹徒暂且逼退了。
然而体育生体能再好,也很难对付持刀的凶徒。
学校门口血流了一地,学生一个个被送到医院里,此事有附近的监控为证,有摊主们激愤之下的证言。
学生们被认定见义勇为,但不法之徒逃之夭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归案。
有摊主匿名透露那其实是一伙极大的黑恶势力,在学校附近收保护费,分工明确,有人负责恐吓摊主交钱,有人负责行凶绑票,穷凶极恶的轻易不露面,很难落网,容易抓的有没有证据判刑,往往拘留一段时间就放出来了。
一旦这帮人里有人被抓,摊主那边还会遭到报复,慢慢地大家也都敢怒不敢言了。
别说白灵萱了,就连柳若虹听完也是一肚子气,而他们分明知道以前学校附近并没有这么严重的情况。
白灵萱又问了被救的那个女生的信息,打算顺藤摸瓜查下去。按照柳若虹的心思,江湖事江湖了,既然已经猖獗至此,那这帮匪徒必然有猖獗的底气,指望老老实实走流程把他们解决掉,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她没有那个耐性等待,打算莽一点。
白灵萱思量片刻,也没立刻回学校,而是给林文潇打了个电话,让她去找那个播音班的女生。
她有自知之明,这一世元婴修为在身,打架她不怕,有一身好皮囊,想要魅惑几个人对她而言也不在话下。但要从一个惊弓之鸟嘴里套信息,这么难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办比较好,这方面林文潇最专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