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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作为修士的时候知根知底,结下不浅的情谊,在神逸眼中,马奕峰也不过是一个为资本家和掌权者摇旗呐喊的爪牙,一个同样没血没泪压榨劳苦大众的家伙。
如果是那样的马奕峰,其实没什么值得特意交际的,但他认识作为修士的马奕峰,知道其古道热肠的一面,此番相见,就是为了跟这样的马奕峰相认而已。
所以刚刚那个问题蓄谋已久,只不过仍然出了一点偏差。
此时此刻的马奕峰所修持的仍是残破不全的修仙心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东西叫《伏魔心经》。
神逸毕竟一切靠他转述,有些细节记不清楚,一个不小心就露了马脚。
马奕峰不安且不解地问:“什么伏魔心经?”
神逸笑嘻嘻地说:“就是你从玉里面得到的心法啊。”
“我给你说的?”马奕峰狐疑道。
“嗯啊。”神逸不知有诈,应了这一句。
结果马奕峰一拳就递到了他面门上。
筑基修士出手实在是太快,距离又太近,神逸几乎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拳打中了鼻子。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马奕峰看在他没有修为的份上,压制着力量,否则脑袋瓜子都能给他干爆,直接就给他送出大梦了。
而坏消息是紧接着马奕峰就追上来掐住了他的脖子:“你到底是谁,我现在很怀疑我到底认不认识你。你对我使了什么邪法?说!”
神逸被筑基修士掐着脖子摁在墙上,自打进入大梦以来还没吃过这么大的憋。这一刻他也想起来了,马奕峰好像提过,是在补全了心法之后才知道了心法的名称。
“哎哟,你大爷的快放手,我跟你打赌,你修的那个就叫伏魔心经,不然我头赔给你。”神逸临场应变,把掌握在人家手中的脑袋当赌注抵押给了对方,欺负马奕峰在这种地方脑子不是很好使。
不过这也是因为他不想真跟马奕峰干起来,否则时间法则全力运转,以他现在的能力,趁其不备卸掉马奕峰掐着他脖子的手掌,并给自己上一个保护层是不在话下的。
马奕峰当然没有松手,但的确在神逸说了这句话之后,敌意消退了不少。并不打算下死手了。
平心而论他对神逸印象不错,并且刚刚真的被忽悠上头了,认为自己跟对方曾是熟识的故友。但修士的身份毕竟是秘密,忽然被人说破,容不得他不紧张出手。
尤其是那个小小的破绽一下让他开始动摇,自己脑海中出现的那些认识神逸的画面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的?”马奕峰表情凝重的胁迫问道。
然而神逸根本不怕他,只是诚恳地说道:“我就是神逸啊,而且是你朋友,你也真是的,神经质,许你修炼不许我未卜先知啊,我不就把时间记错了一点点么?我拿头担保你炼的就是金刚派的《伏魔心经》。你先松手,坐下来慢慢说。”
神逸的话虽然混账依旧,但混账有混账的好处,不好解释的东西用混账的概念来说,反而更容易让人接受,这总比在理性的框架内圆谎轻松容易得多。
马奕峰松开手,问:“你有证据吗?”
神逸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身份证甩在桌子上:“你自己看我是不是神逸?”
“谁特么要你证明你是不是你自己了,怎么证明你是我朋友。”
神逸又掏出一张银行卡,啪地甩到桌子上:“老子给你备的见面礼,密码是你生日,够不够朋友?”
然后他说:“还有一份见面礼不方便带出来,在我家,吃完饭你敢不敢跟我去拿?”
马奕峰表示:“那我得先看看这卡是不是密码真是我生日。”
神逸:“去去去,隔壁就有自动取款机,我在这等你。”
“那你可不许跑。”马奕峰警告道。
“我跑你大爷,这个时候跑我不是白挨了一拳还送你张卡?”神逸骂骂咧咧。
过了两分钟不到,马奕峰回来了,换上一脸谄媚的笑容:“不是,神总,你说咱俩到底是咋认识的啊?我这,无功不受禄,怪不好意思的。”
神逸还在揉着鼻子,说:“这点钱算个屁,家里给你备的东西比这值钱多了。咱能不能先把饭吃完了?”
马奕峰看着桌子上还剩的一半的烤串,意识到这些烤串也是按他口味点的,神总这个朋友来的虽然蹊跷,但貌似是真朋友,外人不会把他了解得这么清楚。
以及他自认没什么利用价值,就算是修士的身份,在马奕峰看来,自己也不过是个没根脚的小散修,能知道他是修士的人,也看不上他。
想到这里他老老实实回到座位上,有些尴尬地看着神逸的鼻子。
神逸说:“算了算了,你也是手下留情了,甚至没给我打出鼻血来,我刚才问得太刺激了,不怪你。”
马奕峰点头嘿嘿笑着,感谢神总宽宏大量。
神逸说:“我这次来,其实谈合作还在其次,那都是我们楚总的事情,总归会推进下去,价钱方面也不会差得太多。我主要是来看看你和小胖。”
“小胖?你说王利发?”马奕峰讶异道,寻思这里还有王利发什么事,顺口问道,“你跟王利发也认识?那要不我叫他来?”
神逸摆摆手说:“不,不用叫他,小胖跟你一样,对我没啥印象,但我知道他被邪修盯上了,过一段时间有灾……”
“你说的那个邪修不会是你吧?”马奕峰忽然很没礼貌地开了个玩笑。
神逸蹙眉道:“去你的,老子不是邪修。那个邪修有两百年道行了,你修炼的伏魔心经刚好是他的克星,我是想请你跟我一起去揍丫。”
“哦,我懂了,你出钱雇我当打手,去铲除你的仇人。”马奕峰说。
“你小子要是跟钱有仇可以把卡还给我,等小胖出事了你信不信你还得来找我一起去打人?”
“没仇,嘿嘿,没仇。”马奕峰把手插在口袋里,摸了摸那张卡。
“总之,有邪修要害小胖性命,你说你帮不帮吧?”神逸快刀斩乱麻地发问。
“只要是力所能及,肯定会帮。”马奕峰答得干脆。
神逸为马奕峰这份干脆爽利大感欣赏。
“所以你说的邪修把王利发盯上了是咋回事,这可不兴胡说八道啊。”马奕峰追问道。
神逸想了想,觉得勾魂夺魄什么的说来过于荒诞,只能说道:“我很难给你说清楚,不过这事情千真万确,具体情况一旦发生了,你就会一目了然。所以快点吃,吃完跟我回家,我另有东西给你。”
马奕峰一边撸串喝酒,一边给妻子发信息,说今晚另有安排,回去比预计再晚些,让徐晴不必等他。
徐晴在大梦之外本不是苛责老公的人,但马奕峰这许多年干过去,毫无升职空间,如今还要应酬的时间还越说越晚,她难免有些怨言,马奕峰无奈也只能把老婆哄了又哄。
神逸在旁边看着心中暗暗叹息,男人就是这样,从原始社会就承担着打猎的义务,一旦在猎物方面迟迟不见收获。就连出去打猎也变成了令人诟病的事情。
可无论是今天神逸的邀请,还是公司真有什么应酬安排,马奕峰人微言轻,都没有拒绝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