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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高兴了又去逛街,在一个巨大的商业综合体负一层里,神逸看到了许多有意思的小玩意,类似各种解压玩具、棋牌之类的东西有一大堆,其中有彼时刚刚火起来不久的狼人牌,也有很多魔改之后的奇怪棋牌。
神逸最喜欢的是一个可以无限捏的“泡泡纸”,就是那种所有人都喜欢捏的运输防撞包装泡泡纸,一个个小气泡捏起来很开心的那种。只不过这种泡泡纸并非真的可以捏破的气泡,只是一种粗糙的模拟替代品,但也足够他玩很久了。
楚毓茗来者不拒地把这些林林总总的玩具都买了一套回去,其中最奢侈的当属一套强手棋——就是最原始的经典款大富翁游戏。
这套强手棋的标价很贵,据说是豪华款,要两百多一套,神逸下意识换算了一下通胀率,把这套强手棋的价位定价在了500块左右,也就是说他十一二块吃一顿饭能吃四十多顿,苟活将近半个月。
但他其实算漏了一件事,随着时间的推移,贬值的并非只有钞票,还有这套强手棋。
两人又在市中心一家西餐厅门口排了很久的队,吃了一顿晚饭,才想起去超市购买平日烹饪所需的食材。
到了超市里,神逸仿佛放飞自我了,他卡里有钱,楚毓茗卡里显然也很有钱,以前惹不起的食材也总算敢买了,有时候理论上会做一个菜却吃不起的感觉是很难受的,这一次总算不必顾忌了。
此外她还买了许多楚毓茗根本看不懂的食材调料。
于是两人之间的对话通常是这个格式的,楚毓茗问:“这是啥,能吃吗?”神逸说:“这可是个好吃的,明天/后天/大后天给你做。”
最后推着一车子小山似的货物,神逸和楚毓茗走出了超市。提倒是能提动,但仿佛能听到塑料袋呻吟的声音,神逸有些想念自己储物指环,已经好多年不见了呢。
出租车的司机人很好,看他们东西多,还特意从车上下来,打开后备箱帮忙安置,披着夜色将两人送到了大北郊的别墅区,开到的时候司机和神逸都有点愣神。
神逸看着那栋漂亮的二层小楼状若痴呆地问了一句:“这是你家?”
楚毓茗点点头:“是呀,漂亮吧?”
“呃……漂亮。”神逸在考虑今天他腹诽骂资本家的时候有没有不小心骂出声过。
说话间楚毓茗已经帮着手把许多东西放到了家门口,边忙边说:“漂亮归漂亮,附近也没什么馆子,没有菜市场,吃饭很不方便的。平时买菜都是我爸我妈开车去,我又不会开车……哎……”
“我觉得你可以学个驾照。”神逸淡定的说,其实他有被秀到,那种情绪也不是淡定,而是麻木。
司机师傅也在帮手,沉默着帮忙把东西一一搬到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结账之前,楚毓茗说:“师傅你等一下啊。”然后蹬蹬蹬跑回屋里,好一会才从远处蹬蹬蹬又跑回来,手里拿着一大瓶冰镇饮料递给师傅。
司机习惯性推辞,楚毓茗一边说谢谢一边把饮料塞到师傅手里,然后才结了账。
大夏不流行收小费,至少出租车是不收的,一瓶饮料算是恰到好处的善意与尊重,让司机回程的路上也觉得夜风清凉了不少。
神逸把东西搬进屋,分门别类,该放冰箱放冰箱,该放外面放外面,原本他还担心东西买多了楚毓茗家冰箱装不下,现在已经完全没有这种担心了,楚毓茗家冰箱很大,就算冰箱放不下,甚至还可以放地窖。
他在福利院住的时候就知道,地窖冬暖夏凉,很适合储藏。
东西搬完放好,神逸就打算告辞,他心思传统得很,今天认个门,明天来做饭,只不过大北郊的确是有点偏远过头了,比他想象中要偏远得多,这个时候往咏华姐姐家跑,搞不好咏华姐姐家宝宝也睡了。
神逸甚至已经想盘算好去附近找酒店开个房间了,然而楚毓茗却一脸诧异:“你还要走?我家有好多客房呢,不用走。”
“这不是客房的问题,是原则问题,哪有随随便便住女朋友家里的。乖,明天早上我来找你。”神逸态度很坚决。
“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么大的房间里吗?”楚毓茗问。
神逸假装嫌弃地蹙眉:“演,你就演,说得好像你前两天不是一个人住的似的。好啦,我走了,明早来。”
“非走不可吗?我们这里很偏僻的。”
“非走不可。”
楚毓茗噘着嘴。
神逸温和地摸摸她的她脑袋,又抱了一下才告辞。
走出去不到二十米,神逸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正是楚毓茗,他有些好笑地接起来:“喂?怎么啦?”
楚毓茗说:“没事,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你陪我聊天。”
神逸说:“好,那聊,你们这里的夜景还不错,环境真好看。”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我觉得学校更好。”
“可能是你住习惯了吧……”
电话一直打到神逸在附近的酒店开好房间都没挂。
“所以现在你已经进到房间里了吗,怎么样,有没有空调,有没有热水,能洗澡吗?”楚毓茗唠唠叨叨地随口问着。
神逸在墙上找到空调的控制器,又去卫生间试了试水,楚毓茗提的东西一应俱全,于是如实汇报。
“那还差不多,行了,你洗澡吧,我也去洗一下。”
神逸洗了个澡之后坐在床上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消遣睡前光阴,随便换换台,播的正是最经典的那款西游记,神逸津津有味看了半集,电话又响了,原来是楚毓茗洗好了澡,打过来的。
看来这丫头是不打算让他清净片刻了。
楚毓茗围绕着住酒店舒不舒服展开了充分的讨论,神逸一律表示不错,唯独说到价钱的时候,神逸一脸肉疼,一晚上一百八十块对他而言属实有点过分了。
他手上有钱,不代表他习惯了做有钱人。对金钱刻在骨子里的肉疼感是没办法轻易消除的。
楚毓茗说:“活该,让你非得跑去酒店睡!”
“我以为能找到40块钱一晚上的……”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找到你说那种店,找到个一百八一晚上的你就偷着乐吧。”
“好姐妹,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你可以不要落井下石吗?”
“我就落井下石,让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有免费的房间不睡,非要睡付费的,活该活该活该!”楚毓茗越说越上头,大骂神逸笨蛋,宣泄着不着边际的怒气。
神逸无奈的笑笑,任由她发泄,把手机调成免提放在床头柜上,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一边心不在焉看着已经静音的电视,一边胡乱聊着天。
楚毓茗似乎也是躺在床上免提说话的,说着说着声音越发迷糊,神逸本来说要挂电话让她好好睡觉,没想到她突然精神起来反抗了几句,神逸只好放弃了这个念想,开始跟她随口胡乱说一些闲事,说着说着,楚毓茗的声音再次迷糊呢喃起来,神逸放缓了语调,直至她没有回应,又轻轻唤了两声,才挂断电话。
他走到窗口,屋外明月高悬,月轮外有一圈厚厚的光晕,煞是好看。他隐约记得,这好像和什么气象有关,却记不起具体的了。
不禁感慨,这一世似乎活得与那遥远的现实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