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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神逸把彭浩按在墙上的时候,宿舍其他六个人全都惊了,彭浩人高马大,力气也壮,宿舍里平日和和气气,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言语气氛紧张,其他人通常不会选择和他针尖对麦芒。
然而当今天彭浩恼羞成怒从床上跳下来的时候,神逸却没有退那一步。
穷小子的生活经验像极了野兽,但凡能够通过避让解决的问题,神逸都不喜欢硬碰硬,可但凡无法避让的事情,野兽则会选择弓起背竖起毛,该拼拼,该咬咬,纵然负伤也在所不惜。
因为在丛林环境里,负伤与死亡之间并无明确的界限,往往要看运气,故而能避则避,可如果总是退避,显得软弱可欺,就会沦为他者的口中食。
神逸没有修炼,但他会四象步,引不动天宫剑法的八卦剑招,可是连环、无定、长驱、点崩等基础的运剑法门却是烂熟于心的,更有解经阁中所得“解阵势”,随时都能化入拳掌之中。
于是,结果是彭浩只觉得眼前一花、肩膀上传来一阵扭力,神逸已从他眼前消失,将他右手扭在身后,似是中了一招擒拿手。
这擒拿手似是而非,彭浩尚能挣扎,他被一招制住,更加火气上脑,一边大骂:“神逸!你特么有种!”一边用尚且自由的手脚肘击脚踢。
然而他不挣扎还好,他一动手,神逸更加不会让他得逞,眼疾手快封挡他的击打,然后趁其下盘不稳连连前推,把彭浩摁在了墙上。
这已是神逸给他足留足面子,没踢他膝弯逼他下跪,也没趁他下盘不稳把他直接摁倒在地。
彭浩气得满脸通红,不管不顾发起狠来,用一身蛮力硬将神逸挣开。
一则是他的力气确实比神逸大,二则是神逸害怕他乱来伤到筋骨,都是同学,没有这么深仇大恨,于是主动撒手。
彭浩转过身大叫着再次扑上,神逸挪步躲过,并克制住了在他屁股上补一脚的冲动,实在是担心补了这一脚让他撞在床上头破血流。
“彭浩,你差不多得了,有完没完?”神逸怒斥了一句。
然而彭浩根本听不进去,赏了神逸一句国骂问候家眷,再度攻上。
神逸没有家眷,但绝不容忍骂到母亲头上,一时动了肝火,侧身略略一让,一掌劈在彭浩后颈上。
彭浩眼前一黑,老老实实趴在了地上。
“我草你大爷的……”神逸骂骂咧咧甩了一句话,然后看向宿舍里其他六人,连打游戏的车帅都已经在团本里躺尸了,目瞪口呆地看着神逸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彭浩。
“不是,神逸,彭浩他……”车帅迟疑着问。
“嘴里不干不净的,我把他打晕了,没事,明天早上醒。”神逸说。
宿舍众人松了口气。
迟疑了几秒,张武问道:“你怎么这么能打?”这算是问出大家的心声了。
神逸说:“福利院的高老头教的。”
“什么福利院?”卢文觉问。
“南山区福利院,我是孤儿,没给你们说过?”神逸看向发问的卢文觉。
这一刻卢文觉有点慌,好像刚认识这个叫神逸的舍友,孤儿、这所学校、这么能打……好特么励志的故事。
“不是,彭浩真没事吧?”车帅还是不太确定,又问了一次。
“要不你过来探探气?”神逸说着从背后将彭浩拖起来。
众人终于看见彭浩的正脸,纷纷“卧槽”了一声,神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伸着脖子看彭浩的正脸,于是也“卧槽”了一声。
他刚才那一记掌刀虽是含怒而打,仍然极有分寸,绝不可能给彭浩打个好歹出来,但彭浩被他打晕后跌倒时用脸着地,此时鼻血长流糊了一嘴,看起来非常吓人。
“没事没事,小问题。”神逸说,其他同学已经纷纷从床上下来凑到跟前看了,七手八脚帮忙把彭浩放在墙边靠着。
神逸端了盆水,给彭浩擦洗鼻血,又取了一个纸团塞上鼻孔。大家此时也确定了彭浩生命力旺盛,放下心来。
等过了半个小时,确定彭浩不再流鼻血后,众人才把他抬上床。
一切如神逸所料,彭浩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早了。
他仿佛喝酒断了片,完全不记得自己和神逸打架的事情,听说自己被神逸一掌打趴了,坚决不相信,说除非神逸能给他再来一次。
张武骂道:“去你的吧,再打你又忘了,还得多打几遍,你抖M啊?”
彭浩问:“所以神逸和妹子啥情况?”
大家连忙打手势,示意他别问了,你昨天就是因为这个事挨打的,怎么还不长记性了。
神逸说:“我和楚毓茗没关系,开我玩笑可以,别开人家姑娘的玩笑,人家还要正常上学谈恋爱呢。”
彭浩表示:“那开你玩笑总得搭个姑娘啊,不然男男怪恶心的。”
神逸:“有没有可能我也不太希望你们开我的玩笑呢?”
“所以你那天夜不归宿是咋回事?”彭浩依然在好奇。
“有朋友找我办点事,你们就当我出去打架了吧。”神逸随口敷衍。
于是应用化学系的神逸混黑道的消息不胫而走,迅速被传说成了虎哥座下的双花红棍。
这个越传越生动的谣言让神逸苦不堪言,周五的时候神逸跟凌鹤道长吐槽此事,凌鹤道长哦了一声,想起这个世界里,虎哥九爷黑狼幻日门主等一众杂种都还活着呢,于是给筑基期的徒弟松清打了个电话,让他下山杀点人,杀完回到山上给他发个信息,报下平安。
松清听说要杀筑基期修士,甚至是好几个,有点慌。
凌鹤说:“你怕什么,一群散修而已,叠一块也不是你对手,权当历练了。”
“师父,我一个老实道士,万一被人阴死了怎么办?我可是您亲徒弟啊。”松清哀求道。
凌鹤说:“那你想想他们可能怎么阴你,你小心点不就是了。”
“师父你这……”松清感觉很无语。
“你要是不想去,把电话给松明,我让他去。”凌鹤也不勉强徒弟。
松清看了一眼师弟松明,连忙改口道:“算了算了,我去。”
他师弟松明跟他道行相当,肯定也不想接这个烂活,就算勉为其难过去了,回来肯定得怨他,万一回不来,好像亲手把师弟害死了,有碍道心,怎么想都不划算,他还是得自己出马。
松明看师兄神色古怪,等电话挂了,问怎么回事。松清如此这般给师弟说了一遍。松明拱手道:“师兄仗义!”
“仗你个头,师兄要是回不来,你初一十五记得给师兄上香。”
“上你个头,你就没想过师弟陪你一起去?”
“可以这样?”
“师父有说过必须你一个人去?”
“那倒是没有。”
“师父有说过我不准去?”
“那倒是没有。”
“那不就得了?”
“师弟仗义!”
于是乎两个小道士尊师命辞别掌门,下山历练,去红尘里看看人间风致,顺便杀几个该死的人。
那天之后,楚毓茗并没像她所说的那样“下次再见”,而是安安分分躲了起来,从不主动冒头。
话已经被赵雪盈推到了窗户纸的边缘,她只觉得尴尬,不敢去见神逸,也非常希望神逸能够主动跟她联系,如果神逸一点也不愿意主动的话,她并不想倒贴到底。
还是那句话,她有她的矜持。
而神逸则是专心宅在宿舍和课堂两点一线之间当理工宅,一直到周末,神逸定下行程,要去拜访师姐,去说一说补魂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