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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觉得双腿一软,就想跪在地上。然而肩膀上传来的吸力,让他站得直挺挺的,完全跪不下去。
从神逸的视角看,老五一直都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高老头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有一道白光从老五的身体里被抽出来。这白光便是老五浑身的真气,源源不绝抽出,直到抽得点滴不剩。
白光经过高院长肩膀流过,在他的右手上汇成一团,氤氲旋转。转着转着就变成浑圆的球形,与筑基时内观看到的真气种子有几分相似。
高院长的目光汇聚在浑圆的真气种子上,那真气种子的瞬间便膨胀起来,从丹药大小变成篮球大小,他五指弹动,那篮球大小的真气种子又被压回丹药大小,其质地也凝实了几分。
如此膨胀又缩小,反复了三四回,终于凝成了一颗金灿灿的丹药。
神逸看到的自然是金丹如何形成的过程。
老五切身经历的则是这一系列修炼过程中被省去的洗髓伐毛,老爹下手毫不客气,拿捏着他可堪堪承受的分寸,给他来了一手破而后立。
普通人玩破而后立,当然会留下隐患。但到了高院长手上,渡劫期以内,没人有资格跟他谈隐患,渡劫期以上有没有隐患看心情。
既然是摆弄自家孩子,他手法“细腻温柔”,除了疼点啥事没有。
直疼的老五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疼得迷迷糊糊时,他想到敢情老爹问他想好了没,问的是这个。就类似家长带小朋友去打针,有时候会口头鼓励,问“做好准备了没有?”
问题是他也没说会这么疼,自己怎么能知道呢?
整个捏金丹的过程持续得不长,右手金丹成型,左手那边血肉筋骨也洗练完毕,一切就地取材,用他的真气捏金丹,用他的血肉炼血肉,连壮大真气,也全然是以老五自身的真气为引,与他自身所修纯度别无二致。
最后把金丹往丹田里一拍,大功告成。他以浩瀚仙力,动念间镇下老五身上的痛苦。
老五象从噩梦中惊醒,打了个哆嗦。
“仙品金丹,应该足以弥补你资质上那点差距。以后可要自己好好修炼,别再来找我走捷径了。”高院长拍拍老五的肩膀,笑呵呵说。
“不敢了,不敢了,打死也不敢了。”想起刚才的疼痛,老五心中犹有余悸,逗得高院长哈哈大笑。
高院长说:“要说受疼,那你可比不过神逸。他筑基的时候自己给自己玩破而后立,比我动手要疼。”
“这你也知道?”神逸惊诧道。
“身上都有痕迹,能看出来,我还能看出来后来是你师姐给你修补损伤,因为用的是你天宫道的真元,又带着女子天生的阴柔。”高院长随口回答。
所谓明察秋毫,可能就是这个样子吧。
“所以我这就金丹期了?”老五不太置信的问。
“金丹初期,我也可以给你送到后期,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不用了。”老五连忙摆手。
在高院长的笑声中,神逸看了看手机上的表,说道:“老头子,我还得上班,就先回去了,我们下次再来看你。”
“上屁班呢,翘掉。好不容易来一次,多陪老爹聊聊呗。”
“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还要过日子呢。”
“谁不过日子似的?就你忙?”老五的风凉话越说越过分。
“老头子,我怀疑他想试试金丹的威力,故意挑衅我。”神逸说。
高院长微笑颔首:“那你就给他试试。”
此言正中下怀,老五摆开挪云手,就要试试金丹期的厉害,然而一晃神,连天旋地转都没看到,就发现自己已经被神逸抓着面门摁在了沙发上。
他挣扎了一下,震开神逸手掌,从沙发上坐起身,问道:“卧槽,你怎么这么厉害?”
高院长笑着代为回答:“他那是时间法则,当然厉害。你现在只有修为虚高,没有匹配的招式,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这个时间法则我能学吗?”老五见猎心喜。
高院长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法则,只看有没有机会悟出来。不必羡慕别人。三年后你要是还没悟出来,我让人送你去一趟道外化境,上一趟登天栈也可揠苗助长。”
听到高院长说“揠苗助长”这个词儿,神逸多少有些沮丧,但不得不承认,登天栈上悟法则确实是揠苗助长走捷径。不过想来多少人还没有这个机会,一辈子摸不到法则的边儿,心里也就平衡了。
他拍拍老五的肩膀:“你加油悟,要是悟不出来。有人要倒霉了。”
“倒霉?谁?我?”老五诚惶诚恐。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更糟糕的答案:“不是,我师父。”
害那么一位老前辈倒霉,是没有好果子吃的,那还不如他自己倒霉呢。
二人拜别高院长,又跟李婶和俞伯打了个招呼,这才御剑遁空而走。
在高空,老五趴在神逸背上,发着牢骚:“你说我也金丹了,怎么还得让你背着飞呢?什么时候我才能自己飞呀,哎呀呀,烦死了。”
“你急锤子。那个应什么萧什么的,又不是不会飞,合欢宗肯定有法门能飞啊,回去学就对了。”
“应月蓉和萧红燕,应月蓉是我师父,萧红燕是我师叔祖。怎么被你说得这么不值钱?连名字都不配拥有。”
“谁让她们跟我师姐过不去,我记恨她们一辈子。”
“有没有可能你师姐是我老婆?有没有可能我这师承关系是你师父安排的?别使小性子行吗?”
“那你看你老婆使小性子不?”
“使!怎么不使?她都说了,萧红燕敢进我家门,进左脚剁左脚,进右脚剁右脚,整个人进来细细切成臊子。”
“噗……师姐真是这么说的?”
“对呀。但是她也不拦着我拿丹药去合欢宗,还画了一堆符,让我做人情呢。”
“你看我师姐多疼你,快谢谢我师姐。”
“啊,谢谢。”
“你现在谢个屁,她又没在。”
“是你让我快谢谢的。”
不多时,神逸把老五送回家,什么打印机A4纸都给他拿回去,自己则跑去上班。
一到公司发现马奕峰又犯病了,脸色惨白地坐在工位上,汗水大滴大滴往下落。
神逸问他怎么不吃药?答曰:约了明天上午的手术,吃了药明天上午没法动刀。
神逸说:“你是不是傻,吃半颗管半天啊。”
马奕峰被他说得一愣,都顾不上疼了:“还能这么吃?你确定?”
“我炼的丹,你说我确不确定?”神逸不屑道。
“可是那么多,我哪知道哪些是你炼的?”马奕峰痛苦道。
神逸被他说得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逻辑,怒道:“你特么爱吃不吃,疼死你算了。”
马奕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个蠢错误,管他谁炼的,丹药就是那么个丹药。炼丹师说怎么吃就怎么吃呗,总不能医院医生下医嘱,这药还得是医生亲手做的吧。
他取出一颗静心丹,用牙齿咬下一半来,吞入腹中。
随着药力发作,心静如止水,疼痛褪去。
马奕峰长出一口气,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