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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突然就发生了变化,从何家的饺子馆出来,神逸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把打印机和A4纸都收进了储物指环里。
然后就是找个天台发射,发射自己和老五。
自从学会了御剑飞行,他和说走就走的旅行之间只差一个天台。
其实有时候连天台都不要,因为金丹期之后他就掌握了一种很鸡肋的符纸,隐身符,此隐身符只是小道,比不得姜育恒用的隐身卡,而只是一种折光的符咒。
也就是在普通人面前藏一藏行迹,连条狗都躲不过。神逸也不理解,这么适合前期苟的东西,为什么不记载在道经的前期?这个程度的符纸又不是练气期的时候画不出来。却没意识到,师姐早就提醒过他,天宫道的祖师爷们是有一些怪脾气的。
比如混在朱砂配方里阻碍行气落笔的材料。
比如为什么金丹期才能见到如此鸡肋的隐身符。
他其实不至于想不出,只是没有去想而已。
今天不用隐身符的理由是,用了那玩意儿老五也看不见他,一会儿飞起来。还不得把这孙子给吓死?
老五被他背过几回,单是飞在空中倒也疲了,没什么好怕的。
飞在空中的时候,神逸对他说:“你记得我师父吧?就是能把你师父吓成小白兔的那位爷。”
“记得,怎么不记得?半夜里戴墨镜那位。老爷子一句话就把我发配到合欢宗了,你说也是同人不同命,怎么你的师父就那么厉害,我的师父这么菜?”老五随口回答。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师父就一甩手掌柜。这都是次要的。你知道吗?上回我回福利院,高老头把我师父摁在地上打,打完还嫌我师父脑袋太硬,把他手硌疼了。”
“卧槽?居然有这种事?你师父让着老爹玩儿呢吧?”
“没让,就是单纯打不过而已。另外,我师父也是高老头捡回来养着玩儿的。”
“嘶——你意思老爹是个真神仙?活好几千岁那种?”
“我哪知道?我只知道咱食堂的李婶,门房俞伯都不是一般人,多不一般吧,我也说不清。我之前拿的那个辟谷丹你记得吗?那是李婶用普通食材做的。”
“卧槽?还有这种事儿?我从小是在神仙窝里长大的?”
“是滴,需要缓缓是吧,我当时也缓了挺长时间。”
你一言我一语,不多时就飞到了南山区福利院。
神逸没敢直接往院子里落。理由也很简单,他想起之前大师兄虚天子发癫的时候胡乱吆喝。听大师兄的意思,看门的俞伯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这要是老爷子正在听戏,他大大咧咧往进飞,老爷子闭着眼睛一甩手,把他当苍蝇给打下来了。那就活活冤死了。
他这么想是很明智的。
虽然俞伯不至于听戏的时候闭着眼就分不清来人是谁,但对长辈保持一点礼貌也是必要的。
否则拍死他倒不至于,吃点苦头应该是少不了的。
俞伯还真的在闭着眼睛听戏,老五蹑手蹑脚摸上去,从他手里抽走烟杆,躲在躺椅后面。
俞伯睁开眼,看看空荡荡的手心,又看看另一边的收音机,才抬眼看向正走过来的神逸:“哟,逸伢子,你们又回来了。五伢子,别躲咯,宝里宝气的。外面冷,进屋去说。”
神逸不说时还不觉得,经神逸一说过,老五也感觉出这味道不对的地方来。俞伯摆明了在把他当小孩子逗着玩儿,脑袋后面长眼睛,不看也知道是他在捣乱。
眼下已是12月底,马上就到阳历新年,天气的确很冷。
俞伯穿了个旧军袄,说厚不厚,说薄不薄。搁以前觉得是条件艰苦,现在看那叫内功深厚。
老五印象里给他送过好衣服,他也舍不得穿,春节时才见他穿一两天,但凡要干活又脱掉,换下来了。
两人回来的时候是午餐时间,孩子们都还在食堂里吃饭,所以也没有引人注目,他俩一起摸上高院长的办公室。
高院长能掐会算,早就在那儿等着他们了。
“第五、神逸,你俩难得一起回来呀。”刚一进门,高院长就向他们寒暄打招呼。
老五垮起一张帅脸:“还难得呢,你在这等着我俩,不都猜到了吗?老爹你瞒我瞒得好严呀。”
高院长笑呵呵走过来,给他们摆上茶水:“哟,跟老爹怄气呢?以前你没入仙门,那不是不方便跟你说吗?而且神逸知道的事情不就等于你也知道了,你俩从小穿一条裤子。来,喝口茶,喘口气。”
茶是事先泡好的,眼下温度刚刚好。高院长能掐会算的程度令人发指,类似我预判了你预判了我的预判那种预判。而这一切的预判都凝结在了这一口茶中。
就像是长辈从冰箱里拿汽水招呼回家的小辈一样,只是高院长不给他们喝碳酸饮料而已。
“那您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既然老爹能掐会算,老五干脆摆大烂,事儿也不好好说了。
高院长捋着须笑呵呵说:“细节不清楚,但我知道你是回来筑基。怎么样?猜的对吗?”
老五展示了一下自己练气中期的修为,反问道:“这能筑基吗?”
高院长笑而不语,认为这事儿神逸比较有发言权,毕竟他是从筑基初期直接被灌顶到金丹的。
看到高老头在看自己,神逸放下茶杯砸吧砸吧嘴:“嗨,这有啥不行的?高老头出手,直接给你捏个元婴出来都没问题。”
“竖子,胡说八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高院长万没想到神逸是这么一个口无遮拦的浑货,这话哪是这么说的?虽然随手捏个阳神出来的事儿,他也不是没干过,但那不是修炼的正途,凡事皆有代价,都指望他来捏了,将来迟早出乱子。
“那……你随便点,给他捏个金丹?”神逸试探着问。
而经历过这段时间苦哈哈修炼的老五,只觉得神逸在满嘴跑火车。
他要不是因为资质有限,强行修炼欲速则不达,哪会停下来搞什么合欢宗官网。毕竟能不能筑基关乎他下半身的幸福,由不得他不努力。如今神逸把什么金丹元婴说得如此随意,实在是有点过分。
高院长捋着胡须说道:“你就净想些走捷径的事儿,捏个金丹容易,不劳而获,坏了修炼心性可怎么办?”
老五听到这儿突然举手:“老爹老爹,我没有修炼心性,我连仙门都不想入。突然就被人给安排了,就他师父安排的。”说着他指了指神逸,“所以您别担心我的心性,我就是一门心思想不劳而获。这点从没改变过,道心如铁了属于是。”
高院长听了,气得想抬手打人。
不过这孩子的性格,他向来也知道,不同于常人那种半推半就半遮半掩的矜持,他是把话说到最低处,然后步步向上,进一寸得一寸欢喜的那种人,苦修亦可,白捡亦可,都当是命里带的、运数送的,从不觉得是自己了不起。给得多不嫌多,给得少不嫌少。
就他这么颇为光棍的一个人,似乎也不是经不起天上掉馅饼。
高院长捋着胡须:“既然如此,那送你一颗金丹也无妨。”
这话听得神逸差点跪下来说“老头子我也想不劳而获”,但他着实没那么厚脸皮,就算有也没用,他毕竟和老五心性截然相反。
就当神逸以为老五要被馅饼砸晕了的时候,没想到老五却突然叫了停,他问出了一个这段时间一直憋在神逸心底,神逸却犹犹豫豫找不到机会问出口的问题。
老五说:“金丹什么的不着急,老爹,我要问你一句实话,你要不告诉我,我可真跟你生气,生气了你哄不好。”
高院长眼袋跳了跳,仿佛意识到什么,说:“你问。”
老五开口问道:“咏华姐姐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