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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月蓉又说:“不跟你扯这些,这张卡你收好,密码六个八,是你师叔祖赔给你的补牙钱,你拿去找家医院把牙齿补上,这么难看可当不了合欢修士。”
老五:“意思是骨头碎了你能治,牙齿坏了你治不了?”
应月蓉说:“不是牙齿坏了治不了,是你掉的那几颗牙齿丢了,谁也治不了。”
老五:“切,弱爆了。”
应月蓉柳眉一挑:“胡言乱语,你去是不去?”
老五没反应过来:“等会,去哪?”
应月蓉:“去补牙。”
老五腾的一下站起身:“你意思我可以出去了?”
应月蓉点点头。
“哎呀我的好师父,我可爱死你了!”老五大叫着抱住应月蓉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然后就被他师父一掌从二楼打到了一楼。
就这么着,老五背了个登山包趁着夜色离开了合欢洞天,登山包是因为他没有储物指环,而这么高端的货整个宗门也没几个,长老都配不齐人均一个,比如马奕峰就是自带指环的人间大佬。
趁着夜色则是因为合欢洞天和公园混在一处,虽然这八百亩的古代园林周围一圈都可以使用令牌出入,总有几个人迹罕至的角落可以白天走,但老五坚持自己的盛世美颜在白天肯定会引人注目。
其实他就是怂。
出了合欢洞天,面前景象萧索,的确是白天也不会有人来的地界。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神逸:“嘿,兄弟,我们好久不见你在哪里?”
神逸的声音有些迟疑,似乎和谁交流了两句之后,报了个地址,是夜市一家烧烤摊。
倒也不是他老五真的GAY,一出门就撩男人,实在是合欢宗里看妹子看麻了,尤其那帮姑娘们一个个狰狞可怖的表情,都快把他给整PTSD了。
拦了辆车,老五奔赴烧烤摊,也想炫一顿不是自己做的好饭——自从雨萱雨茉俩姑娘离开后,他每天都得自己做饭,合欢宗不缺食材,但姑娘们管理身材,口味素得很,他的配给里也没多少肉,这么好些天过去后,嘴里都要淡出鸟了。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老五哼着老歌,顽固地跑着调,这是他逼迫何雨茉唱歌的绝技,已经习惯成自然了,而这招竟然百试百灵,连出租车的司机师傅都忍不住唱了两句,以示对他的鄙夷。
下了车,才发现不但第五良人这个货在场,连他马师弟也在,桌上还坐着一个不认识的小胖子。
老五是个自来熟,吆喝一声跟熟人打过招呼,把背包放在一旁凳子上,向小胖子伸手道:“你好,幸会,我叫神飘,我是他哥。”说着用嘴努了努神逸的方向,露出灿烂的笑容。
小胖子战战兢兢的跟他握了手,说:“哥,您好,我是王利发,是神哥的同事,但是神哥刚才介绍过了,说您姓第五。”
老五觉得有点尴尬,但所谓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他大大咧咧道:“嗨,他骗你呢,我不姓第五,我姓神,他才姓第五呢,他叫第五良人。”
王小胖蒙圈了。
神逸嫌弃道:“你别整活,今天的主角是小胖,你也坐下来好好陪着,来老马,给丫上酒。”
老五一听老老实实坐下来,马奕峰给他倒上酒,他举杯向小胖道:“兄弟,敬你一杯,怎么,有烦心事?”
王小胖跟他碰了一杯,喝完之后,叹了口气,却不好意思启齿。
神逸代为解释:“小胖是我们部门同事,年轻,勤奋,这事你知道吧?”
老五点头:“知道啊,你常说。”
神逸拍着小胖的肩膀说:“就这么个大好青年,我们的沙雕公司突然就要劝退他,让他自己提离职!你猜原因是啥?因为前些日子小胖突然生病昏了几天,医院都没说啥,公司竟然说什么‘你这有重大疾病,实在不适合继续在公司上班’就要让他走人,这特么得多不当人啊。”
老五闻言也是大怒,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顿,马奕峰刚给他续上的啤酒溅了一手,他也不在乎,大骂一句:“他娘的,这是人干的事?娘的生病了不是给他们累出来的?”
马奕峰在旁边端着酒杯,一饮而尽道:“常规操作,公司这是怕他万一哪天出事了担责任,现在说让自己提离职,是连赔偿都不想给,接下来就该给穿小鞋了。实在不肯走,估计赔N+1也要坚决逼他离开,这纯粹就是钱的事。”
王小胖听到马奕峰的话,心中无比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就往酒里掉,心想这些年自己在公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公司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
神逸瞪了马奕峰一眼:“你特么会不会劝人?”
马奕峰反瞪神逸一眼:“你少插嘴!王利发,我跟你说这些,也就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但是我给你说你别怕,你一天不提离职,就一天是我的兵,有我在这,有神逸在这,你放心大胆只管摸鱼,公司啥时候给你赔钱,你啥时候拿钱走。明白不?哥没权力护你工作,但也不能让你受这么大委屈。哥知道你难受,咱们喝酒,这破公司不配你舍不得。”
俩人说着又碰了一杯。
老五也迅速进入角色,一拍大腿说:“嗨,我当啥事呢,就你们那破公司,神逸都跟我吐槽多少次,傻叉工作,傻叉领导,傻叉公司。哥也敬你一杯,庆祝你脱离傻叉海…哎哎,你不用喝,我喝就行,不然不成我们三个人灌你一个了。”
老五喝酒之际,马奕峰问神逸:“敢问阁下,您说的这个傻叉领导里面,有没有在下。”
神逸托腮,向马奕峰举杯,自己走了一个,把马奕峰气得脸色铁青。
王小胖又喝了一杯,深深叹了口气:“哎,其实,马主任,神哥,都到现在了,我也不瞒你们,我不是不想走,我是不敢走啊。”
马奕峰饶有兴趣地“哦豁”了一声。
王小胖说:“咱们公司只管干活,升职加薪难得要死,我原来想跳槽来着,可是……哎……可是……”
他叹了口气说:“可是我发现我这工作好几年的人,跑到市场上跟应届生比没有任何优势。我都想不通,明明觉得自己挺努力挺辛苦的,但跑到人堆里,一点拿得出手的资历都没有。哎……”
说着说着王小胖捂着眼睛哭了起来,越说越委屈,这些年他加了多少不要钱的班,身边的马主任再清楚不过,他私底下下了多少功夫,想把策划这个工作学好做好,只有他自己知道。
然而实际工作里,他大部分时候就是那个在执行的时候帮忙搬箱子,管车辆进出的打杂人,策划也参与,却只能提想法,整理数据,没资格出方案。如果让他就在这个岗位上好好做下去,他至少可以成全自己“忠于岗位”的想象,而现在,连这个岗位都不要他了。
他哭得撕心裂肺,就好像处了很多年的女朋友突然不要他了一样,而理由仅仅是,他为了对方劳心劳力,把自己累垮了,生病了。
神逸叹一口气,说:“这事情,每个公司都差不多,现在的岗位都是高度特化的,你的工作经验换个地方一钱不值,所以老板才敢骑在你头上拉屎。所以你得学会包装履历……”
然而说到这里,关于如何包装,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看看马奕峰,突然觉得在场的也就这厮有资格谈包装履历,毕竟人家有职位上的晋升。他难道还能把被张炎隆吞掉的摩天轮策划拿出来说嘛?好像也不是不行,但总觉得单薄得要命,他可是干了八年啊,这才几个能说的?
突然之间他也有点不想干了。
老五闷了一杯酒,对小胖说:“兄弟,别哭,去我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