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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被掐了,挺疼,但他并不惆怅。
闲来无事日月长,人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不然就找点麻烦。生命的意义在于折腾。
生活了一天,老五有点爱上这个合欢洞天了。是的,根据常雨萱的介绍,此处名为合欢洞天,是合欢宗的老祖宗以皇家园林为基,投入宝材开辟的平行空间。
用玩游戏的人的话来理解,此处是一处名副其实的“副本”。
意即它是那座皇家园林的复制品。旧时,皇室将彼处建为园林,正是看上了其在方圆数百里之内第一等的地脉灵气,久居可以延年益寿,对修行也大有裨益。
合欢洞天虽然是复制出来的独立区域,却也享有了同等的地脉灵气。
这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宜居的基础建设也做得与外间无异,水电系统、排污系统、信号网络样样俱全。
没有城市的俗不可耐,没有车水马龙的嘈杂,没有汽车尾气,没有工厂排污,一切美好得不像话。
所以老五也能充分理解,为什么明明身为在读大学生,常雨萱与何雨茉却会选择来到合欢洞天里休息过夜。
何雨茉回来的时候,应月蓉刚走不久,比平日里的节律要晚一些,常雨萱一边把伺候第五先生的宝贵工作交托给何雨茉,一边随口问她怎么回来这么晚,何雨茉说是被老师留下排练了。
老五在一边听着,才了解到,原来这俩姑娘不是同学,但也很巧,一个是美术学院的学生,一个是音乐学院的学生。都是艺术细胞多到用不完的那种。
这一下老五来了精神,非要听何雨茉唱歌。何雨茉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不想无端卖唱,无论老五怎么说她都拒绝。
于是老五假装作罢。实则选了一首自己想听的口水歌,专挑大家最耳熟能详的部分哼旋律,声音时大时小,仿佛自言自语,一边玩手机一边哼,并且在句末的某一个调上故意哼跑调。如是重复了好几遍,每一次都在同样的地方犯同一个错误,然后他就沉默下来,专心玩手机了。
果不其然,过不了两三分钟,何雨茉一边给他揉腿,一边哼起了那首歌,当然,作为音乐生,何雨茉肯定不会跑调。
然后老五又就着何雨茉唱的歌往后多唱了一两句,带歌词的,何雨茉果然也跟着唱了起来。
这一幕看得常雨萱目瞪口呆。
因为她也曾经说过想听何雨茉唱歌,想要见识一下,几次提出均被拒绝,没想到这第五先生轻轻松松就得逞了。
等到何雨茉意识到自己上当之后,她有些尴尬,张口结舌,随后恼羞成怒的在老五大腿上拍了一巴掌,明确表示自己不会继续唱了,老五说完全不勉强她:“好好好,你说的算。”
然后过了一会,何雨茉又情不自禁的唱起了刚才那首歌。
老五哈哈大笑,表示这次是你自己想唱,不能赖我了吧?
常雨萱表示莫名惊诧,问老五怎么会这样。老五得意洋洋的大声密谋,传授道:“你有没有听过——曲有误,周郎顾。雨茉是音乐生,肯定对声调很敏感,我唱错的部分她听起来会特别难受,特别想纠正我,所以就唱起来了呀。”
“还能这样?”常雨萱回味似的想着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当然能,哈哈哈哈……我们的大脑是很不理性的部件,在顺心面前,理智算个…毛线。”老五夸耀着,本来脱口而出差点说脏话,碍于跟前就俩小姑娘,他还是稍微克制了一下。
“说得好,大脑的确是不理性的部件,否则我合欢宗道法也无以存世。”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语气间藏着淡淡的嘲弄意味,使这句赞许之言听起来像是虚情假意的奉承。
老五循声看去,却见不知什么时候,窗外已经有一个着古装的女子坐在了窗台上,一只脚踩在窗台,一只脚悬在窗外,小臂摆在膝盖上,正轻蔑地看着他。
这女子外貌也很美,或者说合欢宗并无外貌不美的女修,就算本来长得平凡,来到此宗,种种驻颜养颜之术招呼下来,再稍微化点妆,或柔弱如水,或英气勃发,每一个女修都能美出自己的特色来。
而窗外这人眉眼间带着雍容傲慢的浓郁气质,不知情的话,把她当成是此间宗主也不奇怪。
“拜见柳长老。”见到来人,二女也吓了一跳,赶紧齐齐行礼。
老五随手扬了扬,算是打个招呼,说:“柳长老?幸会。不知道柳长老是路过,还是特意来访?”
“路过如何,来访又如何?”柳若虹随口问道。
老五说:“若是来访,当然不能怠慢长老,不过长老大可不必坐在窗台上,可以去客厅看茶。我不方便下床,不过雨萱和雨茉两位小妹妹自然会好好招待。”
“我若是路过呢?又当如何?”
老五说:“那说明长老另有要事,长老还是去忙自己的事为妙,坐在我窗台上听闲话实在是浪费时间。”
“若我既不是来访也不是路过,又怎么说呢?”柳若虹戏谑地说。
老五笑道:“那就是来找事的,恶客登门,就没有好言相待的道理了。还请柳长老三思,且自重。”
柳若虹对老五的说辞很是不屑:“我倒想看看你要怎么‘不好言相待’,区区一介凡人,你以为你是宗主和萧长老带进来的,合欢宗便人人怕你不成?你不妨亮些真本事来给我瞧瞧。”
“瞧什么瞧,你是脑子里都长满了肌肉吗?”老五嗤笑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比拳头硬,是不是有病。”
被老五粗鄙的说辞一激,柳若虹有些薄怒,斥道:“你当我不敢动你?”
然而话音刚落,她就觉得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仿佛芒刺在背,又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她回头看一眼,惊讶道:“萧红燕?你怎么在这?”
萧红燕看着柳若虹,收起刚刚慑人的杀气,说道:“柳长老,你与宗主同辈,还请自重身份,何必跟一些小孩子过不去呢?”
柳若虹从窗台上跳下,轻飘飘落在萧红燕面前,萧红燕多年停滞不前在宗中也不是什么秘密,柳若虹眼下与这位师叔的修为只在伯仲之间,并不怎么服她,她还知道宗主应月蓉似乎并不怎么把这个萧师叔当回事,纵然小对方一辈,真得罪也就得罪了。
于是她说道:“怎么,红燕长老要多管我的闲事吗?”
萧红燕眯着眼,伸出一根手指,冷冷睨着柳若虹:“这第一,我是你师叔,你叫我长老、呼我姓名都不太合适。”
然后她又伸出第二根手指:“这第二嘛,不是我要管你的闲事,而是我要奉劝你,别管宗主的闲事,小心应宗主跟你翻脸不认人。”
柳若虹倨傲道:“我好歹也是元婴期,我不信为了区区一个什么功夫都不会的臭男人,宗主会跟我翻脸。”
萧红燕笑笑:“你别自欺欺人了,你能来此,不就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宗主特意安排一处小院,送上两名弟子伺候着么,只不过是来了以后看到对方没有修为,你才得寸进尺起来。真让你把他惹了,你说宗主会不会跟你计较?”
柳若虹微微蹙眉,显然被萧红燕一语中的。
萧红燕又补了一句:“另外你猜猜我为什么在此?”
柳若虹心中一惊,不可置信道:“也是宗主安排的?”
萧红燕笑道:“算你还没傻,不错,宗主让我在此保护他们安全。”
柳若虹鼻尖发出一声冷哼,就要扬长而去。
临走她又看了一眼小楼,高声道:“合欢宗不欢迎臭男人,臭小子你识相点,安分守己,切莫自误。萧长老,那本长老先告退了,咱们改日再见。”
言罢,柳若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萧红燕看了一眼她消失的方向,暗暗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