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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雪盈听到师父的话,内心不住地翻白眼:“您要是没动手,金丹能跟化神打嘛?说出去鬼信,这事情传出去,还不是要说您老人家拉偏架做手脚。”
玄望子捋着胡子想了想,觉得还是宝贝徒弟知道心疼师父,刚才看到徒弟受伤太上头了。
再一抬头,看见马奕峰正轮着一把赤铜锏对着厉双元敲敲打打,可怜那厉双元,一身法力被玄望子遥遥压制,十成力使不出一成,连阳神都快被打烂了。
这么一看气也顺了不少,于是开口道:“算了小马,回来吧。”
马奕峰听了这句话,如蒙大赦,赶紧往回退。
现在他操心的根本不是打不打得过厉双元的问题,而是,万一厉双元真被自己不小心给打死了,到时候玄望前辈说不能插手小辈之争推得一干二净,自己岂不是要被浑天宗打成手打牛丸?
至于一个被他痛揍一顿却还活下来的厉双元会怎么样,马奕峰倒不担心太多,毕竟自己就是个被高人当枪使的,厉双元真敢报复自己,那就是打玄望子的脸了。
于是此时此刻,他收招收得飞快,反倒是厉双元还在玩命反抗,好死不死玄望子此时不着调的毛病又犯了,竟然不等马奕峰完全退回来就停止了对厉双元的压制。
厉双元挥出的法力球威势瞬间暴涨十倍不止,马奕峰只感觉眼前一黑,心神震撼,再想运起金刚法则也做不到了。
“操,要被坑死。”
马奕峰以为这将会是自己此生的最后一个念头。
然而就在此时,他手中的赤铜锏突然脱手飞出,虚天子曾言此物能救他三次性命,所言不虚。当赤铜锏感受到主人有危险时,自行前去御敌,锏内暗舱一滴精血悄然蒸发,变成丝丝缕缕血雾,从赤铜锏每一节的连接处氤氲而出。
血雾凝结成人形,只见一个高大威猛的胖子手持赤铜锏,对着厉双元那边“邦”得一锏敲下去,什么法力球什么化神威势什么凌人气劲都在这一锏下一击而灭,连厉双元也被一锏夯进土石深处只剩个脑袋在外面,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那高大威猛的胖子正是虚天子的血影,血影环视一周,看到玄望子,遥遥一拜,然后从头到脚渐次消散在空气中。
马奕峰傻了,说好的救命三次,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一次……倒也不完全是白白浪费,毕竟没有这一下子搞不好真要被打死。
但他横想竖想都觉得冤,自己尽心尽力给玄望子卖命,怎么随随便便就坑掉他一条命,这也太冤枉了。
他委屈巴拉的看着玄望子,玄望子也觉得不好意思,怎么把小同志给害了,不过自己这大徒弟是真的暴躁,保人性命直接上精血投影吗,一道投影打出一击就有如此威力,这个买买提功力不错啊。
玄望子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跟马奕峰解释自己不是有意的,伤害已经造成,解释毫无意义,他想来想去,摸出一个小瓶子,丢给马奕峰,讪讪道:“不好意思,小友,小老儿刚刚糊涂了,那个瓶子里是小老儿炼的静心丹,权做补偿,希望小友不要嫌弃。”
马奕峰委屈归委屈,其实他也真的不敢跟玄望子计较,毕竟他能入金丹是由这位前辈以灌顶之法催出来的,又传了他结丹之法,让他结出上品金丹,光是聚气符和阴神洗髓丹就给他省了一大笔出来,其中恩情更是无以为报。
如今玄望子却主动赔偿他损失,他还能有什么不满呢?
因此,马奕峰堆出满脸笑容,把静心丹收好,又问道:“敢问前辈,这静心丹有什么用呢?”
玄望子说:“服下之后,一日之内杂念不生,最适合辅助修炼,而且我知道,这静心丹与你从登天栈所得颇为相合。”
马奕峰闻言大喜,连忙拱手谢过前辈。刚才他接到药瓶的时候,手感清清楚楚,那里面可不是一颗丹药,而是一堆丹药。
就是说,每颗丹药都能让他开一整天的无敌,这也太无敌了。
他突然觉得那一次保命机会丢得很值。
玄望子又看了一眼合欢宗的两名女修,鼻子里哼了一声。
应月蓉和萧红燕已经心惊胆跳地在一边等了很久,从马奕峰暴打厉双元开始,她们就知道,今天这事已无转机,这么老半天下来,她们的心情与听候发落的重刑犯毫无区别。
“虚玄子,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跑到这里来看戏的吧?”玄望子问自己徒弟。
赵雪盈此时已经几乎痊愈,从师父怀里挣起身子,深深看向两个合欢宗女修。这两人,一个利用洪一刚暗算她,一个打断了小五双腿,还合谋试图夺将她夺舍,请来化神期的援兵,她们之间早已是生死大仇。
“她们是这场祸事的始作俑者,几度差点要了我的性命。”赵雪盈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抬手招来寒兔剑握在掌中,向合欢宗二女走去。
萧红燕眼见赵雪盈杀气森森,便知今天绝无幸免之理,她一步上前,挡在应月蓉身前,然而法宝尽毁的她,已没有跟赵雪盈掰手腕的筹码。
所以此刻的萧红燕并无杀气,待赵雪盈走近,她大声说道:“虚玄子,要害你、想要夺你躯壳的人是我,诸多祸事都是因我私心而起,我师侄只是……只是……”
她想把罪过全揽在自己身上,说应月蓉是受她指使行事。可斗了几天下来,谁还能不明白,应月蓉修为比她高,又是宗主,这种蠢话说出来,反而可能会激怒虚玄子。
“你想说,她只是配合你,罪不至死,是吗?”赵雪盈已经抬剑指住了萧红燕,替她把没组织好的语言说完。
萧红燕咽了一口口水,勉强点点头。
“你想说,你一人受死,让我们放过合欢宗,是吗?”赵雪盈仿佛善解人意地问道,语气却冰冷得听不出半点仁慈。
萧红燕心里一片冰凉,念及赵雪盈对姜育恒使出背后的穿心一剑,而那姜育恒似乎还是他师弟第五良人的亲戚,她感觉今日之事单凭口舌绝难幸免。
于是她央求道:“是,我知道你不会心软,我愿意付出代价来换,你有什么要求就说,我一定尽全力满足。”
赵雪盈一挑眉,沉默着思忖片刻,开口:“合欢宗的事,你一个将死之人做得了主?”
言下之意清清楚楚,萧红燕非死不可,但她的要求可以商量。
“她可以做主。”应月蓉在萧红燕背后发出声来,言毕她也走上前,与萧红燕并肩而立。
赵雪盈看到应月蓉,心中生出一股恼恨来,此人虽非罪魁祸首,却是亲手打断了小五双腿。自己能够能救治那是自己的事,但对方出手时,却绝不是考虑过她能救治才出手的。
应月蓉看了一眼师叔,叹了口气:“萧师叔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合欢宗的道统,没有半点私心。她确实有资格做合欢宗的主。”
她又看向赵雪盈说:“愿赌服输,是我们不该鬼迷心窍向你动手。我们两人的命你都尽可拿去,你也可以开出条件,只要合欢宗办得到的,都会尽力满足你。只求你给我几天时间,安排身后事,留下合欢宗道统。”
赵雪盈审视二人许久,放下剑来,唤来神逸耳语了几句,便不再说话。
萧红燕和应月蓉不知道虚玄子到底想搞什么鬼,心中踌躇不安。
直到好一会后,神逸背着老五,从山腹中出来,来到山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