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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这是否与魔变有关,只是师傅自半个月前起…便时常感觉头疼…”
“发作起来…药石无用…后来越来越频繁…在…在魔变之前…他还唤我拿些止疼的药来…之后就…”
涟漪圣女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如实回答了。
头疼?韩非玉往宫清秋方向看了一眼,此处只有他切身体会过至亲魔变始末。
宫清秋思索片刻,微微摇头否认了,母亲在时并未听说她有如此严重的头疼之症。
得到否定的回答,韩非玉紧蹙着眉心,又问了一个问题。
“圣女,近来骆教主可有什么饮食上的变化?”
涟漪圣女阖上眼帘仔细回想瞬息,虚弱的否认道。
“师傅与我,克叔,勤叔,每日一起用饭,吃的用的,都一样,可我们三人并无头疼之症。”
如此一来,魔变一事便又如之前一样,进入了死胡同。
韩非玉,宫清秋与陆明州轻声交换了一番想法。
宫清秋:“有头疼之症,许是中成期魔变者与大成期的差异?”
韩非玉:“有这种可能,只是只此一例,尚不能盖棺定论。”
陆明州:“只是怕我们尚未定论,有人就先宣扬出去了。”
陆明州的言下之意,也正是韩非玉与宫清秋所担心的。
那隐于暗处之人,定是要在此事上搬弄风云的。
“待我修书一封,将此事传达碧海厅,早做打算吧。”
那边宋星熠插不上话,偶然间回头看到涟漪圣女强忍着不适,又想要做些什么的模样,他有些于心不忍,轻声安慰道。
“圣女,莫急,要先保重身体。”
涟漪圣女微微扯动嘴唇露出一抹微笑,收下了他的安慰。
“此中情况我们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就不打扰圣女休养,望圣女早日康复,我们就先告辞了。”
在韩非玉告辞后,众人又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出,拥挤的医阁瞬间又敞亮起来。
宫清秋作为最后一个步出房门的外人,立于门庭处,又提点了涟漪圣女几句。
他不想看着这个刚刚遭受重创,还要肩抗整个青衣教的女子,没有半点准备就要再次面对狂风暴雨。
涟漪圣女如今这般境地,比之自己当初还要艰难些。
“涟漪圣女,接下来的日子需得万分小心,约束好门下弟子,万不可一时冲动,惹了武者与百姓分庭对立,这可是动摇崇明州根基的祸事。”
涟漪圣女虽然聪慧过人,但是毕竟年少,又受此重伤昏睡良久,还未曾想到此处。
她在宫清秋简单的言语中,突然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感激地勉强向宫清秋点头致谢。
此刻麻沸散的药效已经在逐渐消退,蚀骨的疼痛正在体内复苏。
但是她丝毫不敢少有迟缓,在疼痛吞没感官之前,抓紧时间迅速向还留在医阁内的刘掌事,做了安排。
见涟漪圣女收到了提示,宫清秋也不再聆听别派内务,径直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刘掌事也急匆匆的出门去了,想来是圣女对青衣教接下来的发展做了改变,要忙上一段时日了。
这到底是青衣教自己的事,之后的路虽然艰难总得自己走。
“既然此间事了,那我们便各自回去收拾一番,准备直上逐浪城吧。”
众人也要继续行走自己接下来的路了。
众人行出落善堂正门,刚好与约莫时间差不多,准备回去检查涟漪圣女状况如何的诸少彦正面相遇。
经过昨日一叙,宋星熠自觉拉近了关系,熟络的与他打了招呼。
“少彦,我们准备上逐浪城了,你准备何时动身?”
来自郝甜甜好友的热情,让诸少彦有些别扭,但还是应承道。
“预祝你们此行顺利,门派大比有明芳师姐带队,我就不去了,再过两日等涟漪圣女情况稳定,我就要返回丹霞城了。”
宋星熠觉得有些遗憾,“那我们就此别过,希望有缘再见。”
“嗯。”
诸少彦秉着医者仁心,继续去料理自己那不听劝的伤患去了。
宋星熠则边被陆明州拉着手腕,走在回明来客栈的路上,边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在乐天门的三年多里,除了触之不得的碧远村,陆明州可还没见过他如此伤愁过,遂好奇的问道。
“星熠,什么事情如此烦扰?说来听听,看师兄有没有办法帮你。”
宋星熠听到这话更是一脸犯愁,干脆停了脚步。
“我说不好,可总感觉漏了什么。”
“骆教主半个月前开始头疼的?唉,非玉,那不是我们刚来明逸城没多久的时候吗?总不至于是我们方的他吧,嘿嘿。”
宋星熠乱说一气,把自己都逗乐了,乐不可支的笑作一团。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这话却让韩非玉灵光一闪,只是还未等他抓住那一抹灵光。
自身后不远处的落善堂门前,传开一阵骚动,并传来诸少彦的高喝声。
“抓住她,她向涟漪圣女药中投毒!”
这话一出,来往的路人一阵喧哗,纷纷让开路来,避开追捕时的骚乱。
还未曾走远的宋星熠等人,也赶紧返回落善堂探看。
几人走近时,便看到一个中年妇人被青衣教弟子围在正中,诸少彦立于落善堂门前正颜厉色,高声询问。
“你是何人?在涟漪圣女药中所投何物?为何要做这等事情?从实招来!”
那中年妇女抬起头来,竟是刘掌事找来照顾涟漪圣女的刘嫂子。
听闻这刘嫂子家里遭了灾,只身来明逸城讨生活,很是可怜。
刘掌事又打听了她手脚麻利,细心体贴,才找了她来照顾圣女,也是怜她生活艰难,给她找份营生。
为何刘嫂子却恩将仇报,要置圣女于死地?宋星熠很是困惑。
这困惑不久,便被刘嫂子本人当场解惑。
她也是知道自己逃出无望,索性席地而坐,冷哼出声。
“我只是一个被魔变者杀光全家的妇人,我投得当然是要人命的剧毒之物,至于我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她的神色突然癫狂起来。
“我为何不能这么做,都是你们这群武者,定是你们不容于天道,上天才降下这样的惩罚,让你们疯狂而死。”
“可是这关我们平头百姓何事,到头来确是我们承受家破人亡!我可怜的孩子,我的丈夫,呜呜呜~我们做错了什么。”
“你们都该死!都该死!你们都死了这个世界才能恢复平静!”
凄厉地嗓音震得围观者心神恍惚,其中的内容又让人不忍,人群中不泛被她言语动容之人。
“真可怜。”
“说的有道理。”
“这么一说…”
“可造成你家惨事的并非涟漪圣女,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应该将心中怨气,撒在无辜之人身上,这样你与那豪无人性的魔变者有何两样?”
人群中一个浑厚的嗓音,理智的将刘嫂子混淆之处指出,将被那人带偏的围观者的心神,又拉了回去。
“言之有理。”
“没错,是这个理。”
是柳月梅!宋星熠认出这声音,找寻间与她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并未挪动位置。
只是这番说辞显然不能被刘嫂子接受,她冷笑道。
“那是没搁在你们身上,大家都知道骆教主是中成期武者,之前的可都是大成期武者魔变,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也许有一天,站在你身边的某个武者,随时都可能魔变,我们普通人可比不上武者有擎天架海之能,此时不做反抗,真到那天就是我们普通百姓的末日。”
这话虽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是其中包含的信息却让明逸城的百姓不寒而栗。
真涉及到自身的身家性命,谁也不敢去赌那万分之一。
前两日还对闽罗宫弟子感恩戴德的人们,此刻突然对他们避之不及。
瞬间闽罗宫一行人身边空无一人,明逸城百姓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眼神不时地打量他们一行,仿佛他们随时会暴起伤人。
这可让闽罗宫的女孩子们有些伤心。
“坏了!”
韩非玉,宫清秋和陆明州心中一怔。
这是最坏的结果,百姓对武者的抵制提前在明逸城蔓延起来,也许很快就是传遍整个崇明州。
必须要先遏制住百姓心中的恐慌,韩非玉整理了思绪,缓声开口道。
“此刻是崇明历2381年,在整个崇明州历史上,疾病,灾难,冲突,纷争不算少见。”
“三百年前的崇明州之难,十几年前的瘟疫大盛行,我们都平安度过了。”
“魔变并非单纯针对武者的灾难,而是整个崇明州的浩劫,大家千万不要恐慌,此时需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同度过此次劫难。”
韩非玉将直指武者的冲突,演化成崇州人的共同冲突,希望能将明逸城百姓拉回同一阵线。
此番言罢,收效甚好,多数明逸城百姓收了警惕之色。
只是总有那激愤之人,不能被言语平息怒火。
“你是武者,当然这么说,魔变一起,失去家园,失去亲朋的是我们,不是你!”
宋星熠上前一步,挡在被指着鼻子痛斥的韩非玉身前。
“不是的,我…我经历了两次魔变之灾…两次家破人亡。”
“灾难并不会区分武者与平民,我们只能竭尽全力寻找魔变的原因,才能将魔变扼杀殆尽,而不是在此内讧,让不轨之人趁虚而入!”
少年将沉痛的过往当众剖析,让围观的百姓静了片刻。
在这寂静之中,诸少彦突然长鞠一躬,言辞恳切的引咎致歉。
“长久以来,魔变原因的调查由我落霞山庄负责,原因诸多,此番就不多做解释,终究是落霞山庄未能尽早破除魔变之因,我是落霞山庄诸庄主之子,在此代落霞山庄向诸位道歉了。”
“落霞山庄正在全力破解魔变之谜,请再给我们一些时间,切不可因此起争执,破坏崇明州千年以来,武者与百姓和平共处的佳境。”
言毕,诸少彦直起身来,庄重了神情,严肃道。
“只是一点,在我落善堂内,只有病患,没有恩仇,我落善堂是治病救人之所,不能容忍在我店内有行凶伤人之举。”
“这位嫂子犯了我落善堂的忌讳,此后万不可再踏入我落善堂之门,如需治病,落善堂的大夫只能在门外为你医治了。”
如此一来,算是将场面安稳下来,只是虽然明面上无人反驳,但是内心深处总是埋下了疑问的种子。
而且传言之所以为传言,就是其不可控,此处的动乱总会传往远处。
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破解魔变之谜,不然下次就不是这么几句话能安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