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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备成婚的日子过的飞快,倒也没什么需要特殊准备的,谢梦华将自己需要的物品列了清单给到了铺面中,执事便安排人准备妥当了。
裴昭谦预备的东西也按照礼单提前送到了谢府。
谢梦华这些日子忙着铺面的事儿,待到闲下来才有时间看一看清溪园送来的东西。
春意渐渐消去,初夏悄然来到,天气也暖了下来,园中百花也渐渐盛放。
馥郁的香气飘满整个院子,难得的好天气,谢梦华拿着礼单坐在窗前的榻上指点琥珀收拾归置。
“这白狐皮披风收起来吧,妫州想来是穿不上!诶,那漆匣里是什么东西?”
琥珀闻言将手边的匣子打开,便惊讶的叫了一声,
“娘子,这头面可真是美啊!”
说着话便将那匣子捧到谢梦华面前的桌案上,“您瞧,纯金镶红宝石,这是什么花样啊?怎地未见过?”
谢梦华却是心中一喜,是甘州特有的刺玫,连枝并蒂,花朵镂空雕刻,其下坠着椭圆形红宝石珠粒,虽瞧着没有上京那些新传来妫州的图样矜贵,却是她喜欢的样式。
黄金,刺玫,但但这两样便送进了她心里。
琥珀瞧见谢梦华脸上的喜色,口中道,
“娘子,都督对您可真是舍得,这一套头面要不少银钱吧?诶,对了,门房说还送来两只大雁呢,那个要怎么处置啊?”
“大雁?”
“啊,下晌都督派人送来的,说是亲自出城去猎的。”琥珀有板有眼的道,“那大雁应是刚刚从南回来的,瞧着壮实的很,我还是头一回这么近看到活的大雁。”
谢梦华听到此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本朝婚俗,要经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六礼,其中纳彩中便有一项是奠雁,虽说二人成婚那些俗事都免了,可这奠雁一说裴昭谦却是按俗送来了。
大雁是候鸟,虽气候变化南北迁徙,一生只得一配偶,一只亡另一只不会再择偶。大雁南来北往顺乎阴阳,它又是固定配偶,婚姻以雁为礼,象征阴阳和顺,新人忠贞不二。
他以雁为礼,正应了那日绝不纳妾一说。谢梦华心下一暖,他竟然想的如此周到。
她与李建申成婚时正是暑去秋来,李建申说那大雁不好寻,便推脱了。其实坊间百姓也并不是都能猎到大雁,但为图个吉利彩头,通常会用大鹅或是雏鸟代替,可就连这寻常的家禽他都不愿为她去寻。
现在回想起来,他从未替她做过什么努力,哪怕是一只寻常的家禽。
正想着,琥珀从那匣子下面拎出个荷包,边打开边道,
“这又是何物?莫不是耳坠?”
说着从里面拎出个小巧的金玉印章,惊诧道,
“娘子,这不是您的私印吗?怎地在这里?”
琥珀不知晓那晚谢梦华与裴昭谦之约,自然也不知道这印章早就在裴昭谦手中。
谢梦华也看到了,脑中忽然想起大雨那晚她将印章交予裴昭谦时说的那些话。她担心他不信自己,便以此印做保,保她二人之约。
如今,他却将这印章还了回来。她心中本就因他送大雁一事感动,此刻更是百感交集。
她将礼单搁下,下了榻,疾步行去屏风后取了外衫。
琥珀放下手里的东西跟了过去,“娘子,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去清溪园。”
琥珀替她将外衫穿好,道,“娘子,您现在这容光焕发的样子若是都督见到,定要晃了眼才是!”
“少拿我打趣,快去备车。”
谢梦华随着琥珀一起出了门,琥珀去后院寻随侍预备马车,她便自己先去了府门口等着。
等了片刻,坊间道路上便有马蹄声从远处传过来,她起初并未注意,直到那马蹄声在府门前渐渐慢了下来,她才好奇的探头瞧了一眼。
只这一眼,她便有些后悔,心道真是晦气。
那马上之人不疾不徐的催马前行,一会儿的功夫便停在了谢府门前,翻身下了马。
“这么晚你要去何处?”
谢梦华退回到门里,并未搭理。
李建申大步上了阶,站在门外看向门内的谢梦华。
身形虽清减了许多,却不似那柔弱女郎那般面有菜色,反而红润俏丽,她五官本就昳丽,此时更是立体精致了许多,配上身上的榴红色外衫,更是将人衬的娇俏可人。
“天都黑了,你出门去做什么?”
“我出门做什么好似不用跟你知会!”谢梦华瞧见马车已经停到了台阶下,跨出门绕过李建申便要下阶。
李建申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是不是要去清溪园?”
“不用你管!”
谢梦华挣脱开他,下阶朝马车行去。
“他现在都快自身难保了,你以为他能保住你阿耶?”
李建申阴沉的话徐徐的飘进谢梦华的耳中,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与他相识这么久,就从未想过他为何会帮你阿耶吗?你以为他是真心对待你的?”李建申哼笑了一声,
“不过都不重要了,是与不是他如今想保你阿耶也难了。”
谢梦华心口发凉,后背也簌簌的起了一层冷汗,却仍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李建申,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李建申下阶在她面前站定,哼笑了一声,
“你若是想保住你阿耶,去找他莫不如回头来找我,或许我能看在过去的份上帮帮你也说不定!”
他抬起手想去摸谢梦华的鬓发,却被她一下子躲开。
“李建申,你别做梦了,你我和离那日起我便不会再回头了!你也莫要在我面前说些有的没的,我与谁发生何事都与你再无干系!”
谢梦华说完便上了马车,吩咐车夫道,“赶紧走!”
车夫扬鞭催马,马车敦敦而行,一路朝西市而去。
李建申立在那里,看着谢梦华的马车远去,心中却觉痛快许多。
他此次去上京,收获颇多,官位,心中的女郎,还有谢家的家财,这每一样他都要重新拿回到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