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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栩犹记得当初光头男，也就是这名叫秃鹰的男子把那茅草石房当成他的商会，还立志说要将商会的连锁店开到中州云州去。
没想到一年左右的功夫真让他在这中州界里开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摊铺。
反正比苍州城那茅草房要高端大气多了，柜台也是由玻璃制成，贩卖的东西也相当广泛。
可以说他的生意日渐红火，走上了正轨了。
“哇，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你也太厉害了，一年左右的功夫成鬼见愁了啊。”
秃鹰确认了小栩的身份后满脸的难以置信。
他像是在看一件物品是否合格似的，从上到下打量了不知多少遍。
“你也不错啊，这家底从一般的小摊变成了真正的商会。”林小栩也因秃鹰这的变化而讶然。
“诶，都是些小本儿买卖不足为道，小友你今天真踢了几十个武馆？”秃鹰让小栩坐下说话吩咐道：“好了，你们都不用紧张了，这位小友是我的朋友，你们去泡茶接待。”
“几十个？怎么越传越离谱啊？十来个左右吧。”林小栩保守的说道。
“十来个……怎么从你嘴边儿说出来这么轻松呢？”
秃鹰有意摸了摸头发，摸了才知道我没有头发。
“都是赚赚外快罢了，你们这有面具卖吗，我之前没记错的话就是在你这买的面具吧？”林小栩还记得在道土里给了他不小帮助的面具。
“是的，那面具效果如何？”秃鹰让小栩表演他的卖家秀。
“面具都没了，我去了一趟道土出来的时候就碎了，总体来说物有所值吧，至少没坑我，确实能掩盖气息，给你个好评。”林小栩实话实说。
“嘿嘿，那敢情好啊，你在我这尽情的买，我给你打八折。”秃鹰得意一笑，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他就和往常一个样东西好不好不知道，嘴是真的又好又快。
“多的我就不买了，我来就是为面具，你开价吧。”林小栩说道。
“面具的话我们这有好几种。”热情的秃鹰准备为小栩介绍，他成立了小商会不假，穿着还是很朴素，没有想象中的穿金戴银的蜕变。
“和那时候买的一样，你要给我拿好一点的面具，能遮掩气息的最好。”林小栩讲明要求。
“这可以，一共有三个你选一个吧。”秃鹰从柜台下方的箱子里拿出三个压箱底的。
只见他掏出了三张古怪的面具。
第一张通体赤红像是炼狱鬼般尖嘴獠牙，小栩直接将其排除掉。
他不喜欢这种面具，佩戴起来像是个小丑。
他戴面具的目的就是为了转移别人的注意力，而不是吸引别人来看他。
第二张是只有半边，也是象征着狰狞可怕的一面。
刚从从面具的斜角往下切，只有左脸的一半。
第三张比较正常，覆盖面从眼到鼻子下方，戴上就会露出嘴唇。
“没有覆盖整张脸的那种吗？”林小栩都不太满意。
“没有，我推荐你第三个，这个佩戴上后气息就会得到改变，我戴给你看。”
秃鹰为小栩试水，戴上那面具后脸的最关键部位被遮掩了。
乍一看除了那光头比较明显之外小栩竟真的分辨不出他的身份了。
“哟，这面具不错啊，几个钱啊？”林小栩接过松软如肉松般的面具问道。
“便宜，念在你是回头客的份儿上卖你五百，这个价不算高吧？”秃鹰竖起五根手指。
“你不会是在宰熟客吧，你卖我五百啊。”林小栩瞪大了眼。
“对啊，我宰什么客啊，我都是亏血本卖，就这个面具我收购花了九百，你说说。”秃鹰一本正经地说道，看起来他好像是很幽怨的样子。
“你买九百卖五百，相当于亏四百，这样我先花三百买下来，再用个一个月，等我论道会回来面具完好无损耐用性够看的话补你五百，让你赚八百，如何？”
林小栩也是在帮秃鹰，只是这帮的同时比较鸡贼，既三百便宜地买下又不会损失太多，这就把疑问抛给了秃鹰，你要觉得你的货好有底气那就这么办。
“你花三百买我这面具？我……”秃鹰眨了眨眼搬开手指陷入了沉思。
“我不是说要占你的便宜，只要你的面具够我用，那就八百买下，我也不差钱，只为买个好货而已。”林小栩解释道，这也是天鸦的意思。
“行吧，我相信你一回，三百给你了，那你可别故意的打破面具啊。”秃鹰点头。
“放心吧，我只认一个真理，要是你的面具好用耐用哪怕是被别人劈成两半我都把剩下的钱补给你了。”林小栩笑道。
“那你怎么衡量好用和耐用的？都劈成两半了的话能补给我么。”秃鹰如今不敢在小栩的面前说大话，多是可能有鬼见愁的称呼吧。
“这个我自有标准。”林小栩掏出了三百蓝灵石递给了秃鹰。
两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拿到面具后小栩也较为满意。
毕竟是卖家亲自秀过的东西还是靠谱的。
交易后秃鹰多嘴的好奇问道：“小道友你是那鸿蒙书院的弟子吗？”
“不是，怎么了？”
“没有，我就问问而已，你要是的话那还方便呢。”秃鹰叹了口气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支支吾吾的作甚？有话放心的说也就是了啊。”林小栩凝了下眉。
“额没事，那祝你参加论道会顺利。”秃鹰抱拳。
“没事？你那脸阴沉得像是要下暴雨似的能没事吗，说吧，你要是偷看了别人家寡妇洗澡我可不帮你。”林小栩又想起了海大胖那样的人。
“是这样的，鸿蒙书院之前有个子弟经常到咱们家商会来，起先做买卖还正常，后来就肆无忌惮了起来，拿货都是赊账，也不付钱了，我这商会确实也快被他吃穷了。”秃鹰束手无策。
他的长相憔悴的也相当于古土里四五十岁的男子，确实挺可怜的。
“次次你都让他赊账啊，你也是富有啊。”林小栩说道。
“唉，不赊账不行啊，人家是鸿蒙书院的人，我要是不让他赊还不得把我的心血给挥霍了啊？”秃鹰一叹再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