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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感知力就是虚空？”
被牧姚的话狠狠地震慑住，凌辰盯着自己的手掌，嘴巴微张，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大，你的意思是，我来自……虚空吗？”
“你先别激动，凌辰。”牧姚道，“记住，首先，这个事情这么多年来是首例，所以只要你不要轻易动用，学院大概也不会马上发现。第二，我会吩咐龙阁的弟子们不要把你那天的事情传播出去。”
“最后，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拥有虚空的力量，但我可以肯定你，是人类，不是来自虚空。如果你真的是虚空来的，恐怕就不是把你送来我们这里如此简单了。”
凌辰点了点头，确实，看边界学院如此排斥织星者，一定也是和虚空不共戴天的，不可能还把他抓来这个地方。
“不过。”牧姚话锋一转，“如果一旦他们察觉到你这不是一般的精神力，学院定不会坐视不管，到时肯定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
“我知道。”凌辰闭上了眼睛，看来情况确实要危急的多。
“现在我该怎么办，老大？”
“还有你知道我有虚空的力量，为什么不害怕，还跟我讲这些？”
闻言，牧姚一怔，旋即笑道，“你老师我当年也是从一堆人里杀出来，把脑袋吊在裤腰带上的，有啥可怕的？再说如果你若真是从虚空来的，那我怕也没用。”
“呃……”
闻言，凌辰点了点头，如果说艾瑟兰达大陆他还有语言和战斗的本能，但要说关于虚空的记忆，那可半点没有。
如果说他是从虚空来的，他自己都不会信。
“不过，我为什么会有虚空的力量，我家人是不是也有？他们怎么样了呢？”
“你现在，和正常的弟子一样，好好生活，好好训练。”察觉到凌辰的表情，牧姚安慰道，“但平常我会多给你争取一些外派任务，先让你可以熟练地运用织星力再说。”
“我还有个计划，等你稳定在一阶层次，我再来告诉你。”
“什么是一阶？”凌辰问道，之前他也总听说过阶数，但不知道具体代表什么。
“就是划分你战力的一个等级。”牧姚笑笑，晃了晃自己手上的铁环，道，“遏制圈之下一般不谈阶数，因为你用的要么是自己残存的一些织星力，要么是借的织星力。”
“但凡事都有例外，虽然戴着遏制圈，如果你对织星力的运用愈发纯熟，也可以定阶。”
“定阶的标准是什么？”凌辰好奇地问道。
“定阶？那很简单，一阶代表你可以熟练地调动织星力进攻和回防，也可以使用一些只有织星力才能催动的招式，不过和人搏斗还是靠你拳打脚踢。”
“在一阶到达顶峰，即将突破到达二阶之时，你便会感应到织星力已经逐渐可以和周边的元素进行互动，产生属性，而不是单纯地加强你拳脚的力道。”
“突破到二阶，你的织星力就算是彻底亲和了属性。此时你便可以结合相应的属性发动威力更大的招式。”
“那天秦一岚对付我用的最后一招，是你说的二阶招式吗？”凌辰问道。
“不是哦，那只是普通一阶后期的招式，虽只是初步亲和风属性，但对付你是足以重伤的，谁知你这小子更狠，直接动用了虚空之力，给人家打得半死不活。”牧姚摇了摇头，叹道。
“三阶呢？”凌辰尴尬一笑，赶紧岔开了话题。
“呵呵，这得等你去掉了遏制圈才知道。”牧姚无奈地笑道，他毕竟也只是一阶顶峰的织星者，“三阶的织星者基本都是一些地方势力的首领，或者说名震一方的强者。至于他的标志是什么……我现在也不太记得了。”
“不过我知道，现在一些比较弱的种族，比如精灵族，他们本身不喜争斗，隐居于森林，基本上最强的也就是三阶的织星者了。”
“噢，那四五六七八阶……”凌辰继续追问道。
“你这小子真是！没完没了了？”牧姚白了凌辰一眼，“记住我今天跟你说的，尽快提升实力，尽量足够低调，在学院发现你之前赶紧提升实力，早点拿回你一部分记忆，这样活下来的几率也会大一点。”
……
“牧导师，我回来了。”
两人正交谈着，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稚嫩却又不失稳重的女声传来，自然便是那出去和其他冰龙族人们打探消息的茵儿。
“进来吧，把门带上。”牧姚冲着门外的茵儿轻声道。
茵儿推开门，闪掠进来，又悄悄地把门关上。
“怎么样？”牧姚看着她那有些凝重的俏脸，问道。
茵儿没有说话，直接关上了窗户，走近了牧姚，确认两人周围没有什么异样后才轻声道：
“我和龙月确认了下，当天她刚好看到了……凌辰确实是和一个龙裔一起过来的。”
脸上的笑容缓缓凝滞，凌辰感受到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牧姚周边竟有了一丝微风，显然后者内心有了不小的波澜。
“果然如此……”
咬着牙，牧姚微微闭上眼睛，使自己逐渐冷静下来。
他是真的没想到，在他的脑海里，凌辰是独自一人来的，至于另外一个人，似乎在他的世界里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我们，仍然，确实，是在被剥夺着记忆……”
“果然。”闻言，凌辰悄悄松了一口气，他只要知道当天那不是幻境，自然对他来说并不算一个太坏的消息，“他的名字我也不太记得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茵儿皱着眉头，看向牧姚。
“不知道，如若不是你们几个冰龙族，恐怕我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牧姚再次咬了咬牙，“果然，在这座与世隔绝的大牢里面，没有实力就是得任人宰割。”
“可惜不如天算，我们龙族无需睡眠，他们也没办法在不来人的情况下夺走我们的记忆。”茵儿点点头笑道。
牧姚也勉强附和着笑了笑，拍拍茵儿的小脑袋，一丝意念传入她的脑海，使其脸色微微一变。
“凌辰没有那么快被剥夺掉记忆，可能和他的虚空之力有关。”
“通过入睡来剥夺记忆。”凌辰喃喃道，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糟糕！那现在那个同伴去哪了？”
“别急凌辰。”茵儿没有过多地想这条信息，连忙扶住凌辰那刚刚勉强撑起来又快倒下去的身子，“我把龙月叫过来，问问她那天还看到了什么，我们再商量对策。”
“先别，龙茵。”牧姚举起手制止了茵儿，“我怀疑我们不记得的那个……凌辰的那位同伴，可能对学院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所以他们在当天便把他抓走，还剥夺了我们一切对他的记忆，如果断然做出一些特别的举动，恐怕引人注目。”
“特殊的意义？”闻言，凌辰拍了拍肩膀上茵儿的小手，示意她拿开，“我也想不起来了，只记得……他的种族是龙裔。”
“跟种族应该没有关系吧，龙裔族虽然稀少，但本质也是人类，况且我们龙阁也有好几个龙裔啊，学院为何要做这种事情？”牧姚皱着眉头道。
“实在不知。”茵儿想了会儿，无奈地道。
三人对视无言，只能作罢。
“现在该做什么，老大？”凌辰打破了沉默问道，关于那位同伴，已经连名字都被其遗忘了，他也是不知道之后该做些什么。
牧姚深深叹了口气。
“以不变应万变，先让你学会用织星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