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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淮望着萧山潼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他听到江寒砚说话,这才回过神来,缓步朝他走去。
江寒砚回头一看,就见秦亦淮搭上了,自己脱臼的那只手。
只听格拉一声轻响,江寒砚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疼,他那只手,就被接了回去。
萧山潼见他老盯着自己,只感觉浑身不自在,正斟酌着开口,秦亦淮却先说话了。
“你的眼睛,真像你母亲啊。”
萧山潼闻言,愣了一下。
秦亦淮走上前,轻抚着他手中的碧血剑,道:“你母亲当年,就是用这柄剑,跟我们一起仗剑天涯,对抗魔教。虽然那时险象环生,但大家都在,如今回想起来,却是我今生,最宝贵的回忆了。”
秦亦淮还是在看着萧山潼。
泛红的眼眶。
隐忍,无奈,痛苦,不舍,后悔,绝望............
那是无法,用文字形容的眼神。
只觉得,光是看着那双眼睛,都感同身受,心痛的难以呼吸。
虽然萧山潼没有见过,秦亦淮当年的模样,但如今的他,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周身散发着一阵,儒雅谦逊的气质。
他跟萧山潼说起话来,更是轻声细语。
“我方才不是真的想伤害你们,只是想看看,你母亲留给你的功法,现在练到何种境界了。”
秦亦淮看着萧山潼,满目怜惜,似乎都忘了萧山潼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语气温润亲和的,就像是把他当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一般。
“招式虽然都记下了,但还是缺少实战经验,真的跟人动起手来之时,还是有些生疏,回去一定要多加练习。”
萧山潼心中泛起酸楚,躬身抱拳道:“是。”
“以后多来看看你母亲,她生前,一直惦记着你的终身大事,若有了心仪的姑娘,就带............”
秦亦淮话说到一半,便不说了。
萧山潼脸颊上,飞出两抹红晕。
秦亦淮看了一眼独孤昭月,笑而不语,转而望向自己打理了很多年,方才却被毁于一旦的木家老宅。
独孤昭月走上前,恭敬道:“秦前辈,我会派人来重新修建............”
秦亦淮轻轻挥了挥手,轻柔的声音,夹杂着丝丝颤抖。
“不必了。”
独孤昭月愣了一下,道:“可是...........木家老宅似乎,对您很重要的样子。”
秦亦淮笑了。
他虽在笑,眼中却满是苦涩。
“你这孩子,倒是很细心,不必麻烦了。当墙拔地而起之时,它就注定是要坍塌的,无论重建多少次,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即使到了现在秦亦淮,都没有提及一字,对木云天的爱意,但除非是个傻子,才会看不出来他的痴情。
萧山潼咽喉发苦,道:“我知道,自我母亲不在后,是您一直守在木家。我虽然感激您,但逝去之人,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如今其他七侠前辈还在,若母亲还在,她也不希望你过的如此孤独。”
萧山潼只感觉头顶一暖。
秦亦淮虽然释怀的很痛苦,但还是释怀了。
他轻轻抚摸着萧山潼的脑袋,道:“人生本就是场孤独的旅途,每个人的离开都有个期限,或早或晚,从始至终,能一直陪着自己的,只有自己。”
秦亦淮收回手,温柔一笑,道:“你们都是善良的好孩子,你们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我的故事已经结束了,而你们的,才刚刚开始,去吧。”
江寒砚,独孤昭月,萧山潼走远了,他们的影子被越拉越长。
也不知走了多久,萧山潼忽然回过了头。
回首远望,那里什么也没了。
只剩母亲那方矮矮的坟墓,和还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秦亦淮。
“虽然春天来了,但还是有点冷,记得多加衣服--------”
他说了和母亲一样的话。
母亲说,他得知自己亲生父亲的身份之后,会叫他为难。
但此时此刻,萧山潼却是有感而发,长叹道:“我其实...........挺希望我的亲生父亲,是秦前辈的。”
独孤昭月闻言,轻轻一笑。
江寒砚也笑了,道:“是啊,若是那样,你会很幸福的。”
萧山潼摇了摇脑袋,赶走脑海里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美好幻想,道:“我养父母不在后,也过了两年,我不再奢望逝去的美好能回来,只希望我,能守住我现在有的。”
他看着独孤昭月和江寒砚,道:“山崩也好,地裂也罢,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好。”
独孤昭月笑道:“你这样说话,有点肉麻。”
江寒砚看着她,眼含笑意,道:“我不觉得啊。”
“好吧,你们男人的想法,我猜不透。”
............
落冥渊皇城,朝堂。
“女王陛下,活尸侵袭皇城,虽然出兵镇压,但...........”
独孤昭月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道:“快说。”
“据幸存回来的几人禀告,我们派出的三千人,都被木锋寒一人剿灭了!”
“木锋寒本想,将所有人都灭口,可不曾想,一个不留神,让几人逃脱,这才带回这些消息。不过,可惜的是,那几人带回消息之后,先后重伤不治。”
“如此看来,木锋寒和施德善,一定已经联手了!”
大臣纷纷上前,一片人潮,齐刷刷跪下。
“木锋寒练成功法,又提前在木家埋伏。”
“还有之前,袭击苗疆前王城,施德善提前预知,将城内百姓和宝物提前转移,我们消耗那么多火药丸,结果只攻下一座空城。”
“陛下,请恕老臣斗胆,这一切,难道不都在说明您的亲信之中,有叛............”
嘭---------
独孤昭月伸手一拍,面前的桌面发出一阵巨响。
“胡说!”
她一声怒喝,朝堂之上,瞬间如同落入冰窖一样。
众大臣噤若寒蝉,跪在原地,头也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