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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巨响,多吉和亲兵的身体被高高抛起,再看时,只剩下两堆肉块伴随着纷纷扬扬的血雾掉在地上。
战马受到惊吓开始嘶鸣着到处乱窜,但马上的人却呆若木鸡,陷入一片寂静中。
下一瞬,那一百多骑兵疯了一样跳下马,快速朝着多吉……的尸块跑去。
人群中发出震天的惊呼声、哭喊声,有士兵失了理智,愤怒的跑到城墙下朝着上面的人射箭。
凡是进入射程内的人都被城墙上的弓箭手射成了马蜂。
这边的骚乱引起了后方大军的注意。
一队骑兵快速朝着这边接近,等到了跟前,领头之人跳下马,拨开围在一起的人群挤了进去。
待看清地上被大家捡拾起来堆在一起的肉团和一旁四分五裂的甲胄后,那头头脑中一阵晕眩,差一点栽倒在地。
他顾不得其他,冲出人群后翻身上马,快速朝着后方大军跑去。
不一会儿,大军内部传来一阵骚动,吐吉带着人前来,将地上那滩肉包在羊皮里抱上了马。
他眼神凶狠的盯着城墙上的赵朗,良久,转身带着人走了。
等人走远,赵朗大声喊道:“刚刚被手榴弹炸死的是史毕的嫡长子多吉,敌军刚到就折了继承人,这是上天对他们入侵大鄌的惩罚,可见老天爷都不认可他们的做法。
我们必然能守住仓北坡,守住我们的家园,守护好我们的家人,大鄌,万胜!”
城墙上的士兵听见炸死的是对方的嫡长子,立刻疯狂的欢呼起来,“大鄌万胜!大鄌万胜!!”
负责那架三弓床弩的五个士兵更是感觉喜从天降,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嫡长子啊,和大鄌太子一个地位的嫡长子,还没上战场呢,就这么没了,就这么没啦!
怎么没的?被他们的弩弹组合给炸死的!
这功劳,不说别的,捞个校尉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一想到几个月后自己从一个大头兵摇身一变,成了有品阶的校尉,几人就激动的不行。
与这边的欢呼雀跃不同,史那可部的大军阵营内士气低迷,很多人都眼神迷茫的望着史毕汗。
史毕汗听完吐吉的哭诉,面无表情的下马,接过他手中的羊皮包袱,一步一步走向身后的战车。
此时此刻,他的心在滴血。
这次带着长子过来,原本是想让他刷刷军功立立威,没想到……
此时他无比后悔,为什么要让儿子去叫阵?
若自己没让儿子上阵,他此时还好好的待在自己身边呢。
可转瞬间他又压下了这种想法。
他的儿子不应该待在父亲身边做乖顺的绵羊,他应该像雄狮一样去战斗,哪怕拼得一身伤,哪怕最后战死沙场。
只可惜儿子运气不好,初战就被对方杀死了。
他将包袱放到战车上,转身对周围的士兵说道:“都打起精神来,别说是死了一个王子,就是本汗战死了,你们也不能失了战意!
今天所有人都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大家跟随本汗踏平那座关隘,为多吉王子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一时间,到处都是呼喊报仇的声音,低迷的士气瞬间高涨。
城墙上的众人自然听到了那震耳的呼喊声,但此时他们并不觉得这声音可怕。
即使敌军勇猛,他们也有战胜对方的勇气。
蛮夷大军忙着制造攻城器械,赵朗这边,士兵们也忙着往城墙上组装投石车和其他防守用具。
两方人马都在各自忙碌着,一时间倒也显得很和谐。
但是谁都知道,这种“和谐”不会持续多久。
圣德三十二年,一月二十九。
这一天是大鄌旧历的最后一天,整个大鄌境内的老百姓都在欢欢喜喜的准备着过年。
但是,陵川州境内的百姓在欢喜的同时有些忧愁,忧愁北方的蛮夷打进来。
这种愁绪在丰台境内更甚。
在看到文一信件的当天,王长清又实行了坚壁清野的政策。
这次比上次更加严格,除了房子没有拆除,家里能搬的全都搬进了县城。
老百姓手里的粮食更是被收集起来统一管理,大伙儿吃起了大锅饭。
手里粮多的自然不愿意,尤其是各村镇的大户,集中起来开始闹事。
不过这些人很快被城防军镇压。
但是王长清知道,他们只是暂时被压下去了,等城防军大军去仓北坡后,他们还是会闹。
于是,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按市价收购所有人手中的粮食,后面的日子里,再每天煮好粥后按照市价放粮。
如此一来,老百姓不用担心手中的粮食一去不复返,他也不用担心等城防军走后城内生乱。
有些人不愿意按市价卖粮食,都想趁着战事抬高粮价,王长清直接派衙役镇压了几人后,这种风气才止住。
他临时招募了一些壮年配合衙役和留守的城防军巡视各街道,倒也没有出现大的骚乱。
赵府。
豆豆坐在椅子上,望着餐桌上丰盛的食物,泪眼汪汪的问林念,“娘,爹爹怎么还没回来?”
她好久没看见爹爹了,娘说,等过几天爹爹就回来了。
可是,这都过了好几天,还是不见爹爹的身影。
今天娘和外婆做了好多好吃的,外婆说今晚是团圆夜,可是爹爹还没有回来,没有爹爹,怎么算团圆夜呢?
林念眉宇间带着淡淡的忧愁,听见豆豆的问话,她压下心中的担忧,轻声安抚道:“爹爹在打坏人呢,打跑坏人后就回来了。”
林母望着女儿日渐消瘦的脸,叹了口气,往她碗里夹了一根鸡腿,“你别整天胡思乱想,多吃点,你肚子里的孩子缺不得营养。
别等女婿回来看到你消瘦的样子,再说我们老两口没照顾好你。”
赵朗离家已经有好些日子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这几天她日日拉着老头子去寺里为女婿祈福,每回抽到的都是上上签。
可见女儿整日忧愁的面容与日渐消瘦的身体,她心中还是很不安,只盼着女婿能快点回来,好解了女儿的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