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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楼闺阁,锦被红烛,异香暗沁,暧昧如春。
倾城的花魁身无寸缕,媚肉沁香,拜倒身下,嘤嘤哭泣,求君怜惜。
她轻轻扯住李白龙衣角,已无暇遮掩枝头垂落的成熟果实,果然春天来了,粉的像霞,白的像雪,空气里都带着甜味。
花魁只是哀求:“请郎君休要报官,否则妾身生不如死!我冒犯虎威,只要能让郎君稍稍宽恕,妾身什么都会做的!”
拿这个考验李局是吧。
李局来者不拒!
他吩咐道:“给我搬张凳子过来。”
花魁瑟瑟发抖,见始终没有人冲进来,心中稍安。
她惊魂甫定,甚至不敢多做言语,只能含羞忍辱,手臂尽力遮挡羞处,将桌边的圆凳轻轻拖来。
李白龙大马金刀地坐下,目光灼灼、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
萧南烟心中已不知骂过多少回,可形势坏到如此地步,她几乎毫无办法,只能保持跪地姿态,膝行几步,于李白龙侧身虚趴在对方的腿上,借着对方的身体和自己的胳膊尽力遮挡身体,轻轻地蹭了蹭对方的胳膊,颤声求道:“求郎君先让妾身穿件衣服……”
“不行。”
还以为对方会说出什么“只有在光着身子的时候,人才会明白羞耻和自尊,才会渴望衣服和尊严”之类的利于逼供的话。
没想到李白龙径直说道:“我很喜欢看,要多看一会儿。”
“……”
萧南烟哀怨地蹙眉转睛,可怜极了。
“摆出这副样子,只会让我多欺负你。”
李白龙果然是言出必行的名门少侠。
面对这副样子的萧南烟,他立刻伸出罪恶的魔手。
伸手勾住对方的下巴,手指轻轻抹过如焰的樱唇,斯条慢理地抚摸着她白皙如天鹅的颈子,在她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上来回游移,慢慢向下。
他看了一眼对方慌乱又哀怨的可怜神色,突然展颜一笑。
“你的差事办砸了,有没有想过该怎么写报告交代啊?”
萧南烟面露愁苦之色。
心中也的确愁苦,这次冒进行动,确实难以交代,一想到先前信心满满的保证,现在应该如何硬着头皮报告失败?
不过今日失手,一个不好,她自己都要交代进去,哪有时间想那个?
只好尽力挣扎,看看能不能哄过这厮,戴罪立功了……
唉……只是大概要走到那一步了,可恶。
一念及此,她眼泪汪汪地说道:“郎君说的是,我既没做成事,又吐露此秘密,死无葬身之地矣,还会连累亲友故旧!”
说到这里,她身躯颤抖,绝望哀叫:“非我厚颜,实是蝼蚁惜命,请郎君看在我计策未成,又向郎君吐露秘密的份上,能否给妾身些许庇护,留我在身边,或者把我远远打发走也可……我什么事都会做的!”
这样说着,她心下犹豫,考虑是不是现在就正面爬过去解对方裤带。
“先把事情展开讲一讲。”
李白龙淡淡说道:“这事儿的前因后果,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南烟深吸了一口气,直接说道:“是本州同知高必进要害郎君。”
“哦?”
李白龙游走的指尖一停:“他跟你说要让你害我的?”
先前这作怪的手攻城略地,来回游走,形同逗弄,让萧南烟恐惧不适,现今停下,她大大松了口气,连忙说道:“不,同知怎么会来亲自见我?我交游本州贵女名媛,他通过麾下属官、属官小吏、商人、商人之妇一整条链子七转八绕,通过这个渠道递来消息,送来秘药……”
她叹了口气:“我只是凭自己这些年对花州官场的了解,猜到了此事是同知大人在背后捉刀,后来种种,也能印证猜想。”
那手果然不再动,甚至离开几分。
萧南烟若有所悟,急忙补充道:“同知大人在朝中有人,在本州也权势极大,昨日先生自承身份后,便有消息送来,让妾身做这等勾当。”
“妾身本来仰慕墨凤先生,岂会行此手段?只是同知手眼通天,竟拿住妾身出身底细,以家人安全相逼,又以今时亲友相迫。妾身今早还在犹豫不绝,谁知对方竟直接送来了礼部新批的条子,只要妾身拒绝,便要直接把妾身充入军营……”
她说到这里,痛哭道:“妾身不过微末草芥,岂能当此风暴?若是拒绝,不仅自身难保,还会连累亲故,只好……只好……”
李白龙沉吟道:“高同知要你做什么来着?”
“要我今晚请郎君来此,以美貌诱之,骗郎君喝下酒中秘药。”花魁抽泣道,“确认郎君睡后,便着我将郎君扶出,说是要送回陌上桑,却暗中送到他们手中,接手之后,他们便放过妾身亲故,安排妾身远遁……”
李白龙淡淡道:“你还真信啊。”
“彼辈豺狼,妾身如何不知?只是如此死局,妾身风中微草,岂能开解?”
萧南烟绝望道:“不是没想过跟郎君示警求助,可郎君昨日自曝身份,此人今日便安排计策,甚至一夜之间,便拿到礼部条子,查清妾身前尘今事,此等手段,看似平平无奇,可妾身身居风尘,岂能不知恐怖之处?”
她说罢伏在他腿上哭道:“所以走投无路,犯下大罪,悔之晚矣!”
李白龙没有理会,自言自语道:“高必进……”
花州官场人物,他早就提前打听过,拿的是漕帮、灵御派乃至皇叔给的资料,百花谷也从江湖上买了一份顶级情报,互相比照,准确性极高。
高必进是先皇时期的武进士。
他是一个三甲门派的高徒,中举授官之后,拜了强力房师,又娶了京中高官嫡女为妻,许多年经营下来的关系网扎实之极。
可这些都是表象。
别人可能会被骗到,可漕帮、灵御派等顶级势力,其情报分析团队何等精英,早从复杂纷乱的线条中整理出了一条秘密的利益输送链。
高必进这些年官运亨通,乃是因为他在先皇驾崩、新旧交替之际,投靠了锋林系。
这样就能解释清楚了。
一个同知,朝中关系再野,怎么有胆子密谋去害本省解元?一夜之内就查清一个花魁前尘底细、拿到礼部的条子,这也超出了他的权势范围。
除非是更高的意志指示他、协助他。
提供他能够放翻高阶武者的秘药。
而且他的目标也很明确……将李白龙活捉,秘密送走。
送到哪里,送去做什么,显而易见。
如果一切都是锋林火山在幕后操盘,那一切就能解释通了。
前提是……
李白龙轻轻地替萧南烟擦干眼泪。
——前提是,这女人说的是完全的实话。
他指了指落在地毯上的衣服。
那是萧南烟上床前褪去的红袍盛装,赤红如嫁衣,华贵如凤袍。
“很乖,说得很好,奖励你去穿上衣服吧,然后把脸收拾收拾,看看你,妆都哭花了。”
萧南烟如蒙大赦,立刻爬去穿衣,旋即一愣,那衣服只是外袍,她将衣服拾起、挡在身前,犹豫片刻,便要去屏风后先穿里衣。
李白龙咳了一声。
花魁猛省,今晚好像还未结束。
她咬了咬唇,只觉得心脏咚咚乱跳,一种恐怖的虚无感袭上心间。
她只能无奈地穿上宽大的袍服,勉力遮挡玲珑身段,内里却空空如也,又去净了面,不敢让李白龙多等,只好草草补补,涂好胭脂,望着镜中的自己,将恨意和愤怒深深藏好。
只要能让他相信……计划就不算完全失败。
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后面就还有机会。
所以……
罢了,就当被狗咬了。
她深吸一口气,摆出含羞带怯的模样,款款回到内间。
却发现李白龙已不在这里。
她心中一喜……难道他放过我了!?
却听到李白龙的声音从书房传出:“过来。”
她好奇地走进书房,却发现李白龙已经铺设白纸,磨好了墨,起身让出位置,向她招了招手:“过来,坐下。”
萧南烟心中莫名。
但总好过对方坐在椅子上、招手让她钻到桌底吹捧。
于是她顺从地过来坐好,从李白龙手中接过笔,好奇问道:“郎君要我做什么?”
李白龙站在一旁,居高临下望着她:“等等,你把衣领拉开一点。”
“……”
花魁呆了片刻,无奈照做。
“等等,拉太宽了,注意尺度,你这样是没法过审的!对,这样!”
李白龙指点一番,感受到了凌云绝顶、俯瞰山峦的美妙。
他点头道:“我这人最讲公平,你若一开始就老实交代,也不会有刚刚种种尴尬事,你瞧,现在被我占便宜占了个饱,何苦来哉?”
萧南烟凄婉说道:“能让郎君满意,也算妾身略赎其罪。”
“你既然迷途知返,提供重要情报,那从狗官手中保下你,倒也简单。你的亲故,我也可以试着营救……”
花魁闻言,惊喜抬头,捂住嘴巴:“郎君若能如此,妾身从此为奴为婢、结草衔环,生生世世,侍奉郎君左右!”
“先别急,就像我之前说的,你配合我,我才会帮助你。”
“是,妾身什么都会做的!”
“那你就先写一份供词吧。”
萧南烟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惊恐害怕之色,旋即在李白龙的注视下脸色苍白,咬了咬牙,点头道:“是!妾身写!”
她又看了一眼李白龙:“从……从什么时候开始写?”
李白龙露出微笑:“不急,我先帮你酝酿酝酿感情……”
听闻此言,花魁露出一丝强笑。
酝酿酝酿。
又要来占我便宜了……
她放松身体,心神空洞,只等李白龙伸出魔爪,没想到对方居然在书房踱了几步:“放松,你且听我的思绪,想想看,今天你决定对我动手,经过何种考量,是不是有了‘会赢的’的想法,结局却出乎你意料……”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磁性,而且不来占自己便宜,反而说这种话,让萧南烟好奇之余,居然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
确实啊……我一开始觉得这是个天衣无缝的妙计,只要拿下李白龙,便能立下大功,谁都不会想到这种事情,还能一箭双雕……
“谁知道命运无常,竟至翻车,你暴露身份,贞洁也摇摇欲坠,沦丧色鬼之手,前途难料,而且任务失败,你该如何交代……”
是啊,如果真的暴露身份,我该如何交代……
咦等等,我还没暴露,瞎想什么呢。
李白龙就算能掐会算,也想不到我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样想着,色鬼已经来到她的身后。
不用去看,也知道他色眯眯地在瞄哪里。
“写吧。”他说道,“我念,你写。”
什么意思?
萧南烟莫名其妙,可现在她落于人手,别说让她握笔杆了,就算让她握别的东西,恐怕她也没办法拒绝。
“我的名字叫萧南烟……”
花魁更觉莫名,但还是在纸张写下了文字。
“当你看到这段话时,我已经被抓了……”
这算什么?萧南烟一边想一边写。
“名字只是代号,真名假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化身风尘女子,藏身花州,与诸多女人逢场作戏,实际是为了掩饰我的真实身份……”
听到这里,萧南烟心中一凛,握持笔杆的手凝滞一瞬。
李白龙的声音幽幽响起:“怎么不写了?”
写就写。
花魁强笑道:“郎君这话,让妾身有些看不明白了。”
她挥毫写就,心中冷笑。
怎么,你还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你要是能知道,我干脆不要混了,真的给你做牛做马去了。
“我不是花魁,我也不喜欢女人,我其实是……”
写到这里,萧南烟停笔静候,心中冷笑。
我其实是什么?编啊?你继续编啊?
李白龙没有说话,他只是走到书桌对面,坐下,看过来。
萧南烟也只是望着他,面色疑惑不解,心中却慢慢打鼓。
他说到这里就不说了,是不是在虚张声势?还是他意识到了什么?他要做什么?逼供吗?让我主动写下去?呸,我才不要写这个!
胡思乱想间,一声幽幽叹息,传到耳中。
“姐,你再写点呗……”
可恶啊,这种环节束手束脚的,还写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