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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新闻吧？我的朋友说了，是有东西丢了，就是丢了一个雕像，其他的都好好的，你看，还有照片呢。”
“你知道什么啊，被搬空的是仓库！展出的展品只占大都会博物馆的百分之一，其余百分之九十九都在仓库放着呢！”
“更扯了，我问你，要是真有那么多藏品被搬走，怎么可能不被发现？扯淡也不讲逻辑是吧？”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不要拿迈国人当傻子！MET是全人类的文化结晶！不是哪个地方性的博物馆能够碰瓷的！怎么可能被盗！相信的人都是傻子！”
“楼上这个全是感叹号的说的话透着这么一股没有逻辑性的睿智。”
“我就是新大文博专业的，问了在那边的师兄，事情是真的。现在MET已经拉上封锁了，MET地下二三四层的仓库，除了尚未修复破损严重的希腊和罗马大型雕塑外，都被搬空了。”
“楼上真能吹，我去过MET，MET根本就没有地下二三四层，都没出过国吧？智商和财富果然呈正比。”
“我去你家，没看到你妈，是不是你没妈？人家博物馆的保管区能让你知道？你算干嘛的？”
“楼上戾气别这么大，上来问候母亲有点过分了，问候他大爷吧。”
“个人认为，如果真的被盗了，那真相只有一个，就是监守自盗。”
“很多人都这么想，不止楼上一个，彭博社不是报道了吗，馆长和董事会主席都被问讯了。”
“以前不少博物馆就爆出过管理者盗卖藏品，再用赝品替代藏品的事情。估计MET这种事情也少不了，这次估计是包不住了，干脆就来个全部失窃，搞个死无对证的平账。”
“有可能，不是说大都会丢失的藏品价值超过两千五百亿迈元吗？说不定其中一大部分早就被盗卖了。”
“两千五百亿？怎么可能？苹果市值目前是五千亿，大都会相当于半个苹果？知道飞机撞大楼时纽约直接损失是多少吗？也不过是一千亿，这能和飞机撞大楼比？”
“MET未展出的毕加索的画作就超出了五百幅，还有12幅刚刚替换下来的伦布朗画作以及17幅梵高的画作，光是这一部分，就已经超过百亿迈元了，总价值超过两千五百亿迈元并不算夸张，毕竟是四大博物馆之一。”
“那岂不是已经超过了飞机撞大楼的损失？这次没死人吧？怎么损失比那次还大？”
“在迈国，人不如画值钱，正常。”
“在哪国你也不如一幅毕加索值钱。”
……
网上吵得凶，什么看法的人都有，但在校园里，大多数男大学生们脸上的兴奋笑容和十五年前在网吧围观图片直播飞机撞大楼的初代大学生网民一毛一样。
不管以后他们有什么样不同的想法，至少在这个阶段，对迈国一切不幸的幸灾乐祸还是发自内心的。
国立自然也不例外。
“你不知道？没看微博？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被搬空了！”
“你不知道什么是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迈国最大的博物馆啊！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我跟你说啊……”
一时之间，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这个名字，获得了堪比世贸大厦的知名度。
尽管在今天之前，很多人连这个博物馆的名字都没听说过，但丝毫不影响他们口沫横飞的和其他人科普：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有多牛逼，此前有多少藏品，那些藏品是怎么来的，丢的又是哪部分藏品，丢的过程有多离奇。
——
柚子科技滨东研发中心里却没什么人在聊这件事，但每个人脸上也都很兴奋。
还有期待。
据说下午钢铁侠要来！
一上午老板都没来，估计是跟着海西邑的头头们去机场迎接马斯克了吧？
要是特斯拉也能落地海西，那柚子科技+特斯拉，海西成为新的互联网网红城市指日可待啊。
那得创造多少就业！？诞生多少新的百万富翁？
海西房价要涨！
“涨个屁，别瞎捉摸了，未来都是黑灯工厂，一个工厂也用不了几个人。我们公司你看看现在才几个人？超过两百没有？杜长庚，这数据是你们组从哪找的？质量也太差了，你看看这次预训练结果，嫌我们对齐这边工作量太少是不是？”
华泽成挠着头，一脸不满的爆粗口，臭骂和他平级的杜长庚。
倒不是他对杜长庚有意见，事实上，杜长庚还是他从伪软挖过来的，目前负责柚子科技的数据集来源和预处理的部分。
杜长庚和刘文骁算是师兄弟，只不过他当年是保送的澄周，本科一毕业就出国读博了，博士毕业后直接留在迈国进了伪软，刚刚回国加入柚子科技不到两个月。
杜长庚一愣，看了眼显示器。
不应该啊，这些数据没什么问题，性能怎么会下降的这么厉害？
“是不是训练轮次的问题？再多训练几轮呢？”杜长庚皱着眉头问道。
“再训练几轮？The results keep getting worse!（一次比一次效果差）再训练几次就要模型崩溃了！”
华泽成还没说话，强化学习组的组长杨子龙先不干了。
他是哈佛的本科，斯坦福的研究生，是个ABC，周文说的并不是很好，说起话来总是怪腔怪调的。
“这次的数据集是用橘子大模型清洗生成的，比传统数据还要干净，我检查过，洁净度比传统数据集还要高，应该不会有问题，是不是正则的问题？改一下正则策略呢？”
杜长庚很有些软，尤其不善于和人争辩，但事关自己的专业性，因此难得的争辩了几句。
“L2的策略能有什么问题？问题肯定在数据集上！”杨子龙气势汹汹的嚷嚷道。
杜长庚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就看到方豫走进开放办公区。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一部分I人打开了鸵鸟模式。
其实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没被方豫骂过，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老板时，心里还是会有些发怵。
杜长庚就是其中之一，他比方豫足足大了七岁，但每次看到方豫的时候仍旧会有些紧张。
“这一次的数据集是用橘子大模型生成的？”方豫走了过来，扫了一眼显示器，手里握着鼠标滚了几圈。
“是用橘子大模型把数据过了一遍，去除了一部分污染比较严重的数据。”杜长庚尽量短的解释了一下。
方豫皱了皱眉，想了一下。
“用100M橘子大模型生成的图片数据训练一个3b的子模型，训练3轮，记录每一轮的训练效果。同时再做两组子模型的训练对比，一组用未清洗原始数据，另一组用第一个子模型生成的数据进行重复训练，同样记录每一轮的效果。”
“哦，好。”杜长庚嗯了一声，
杨子龙则两眼放光：“boss，马斯克呢？你不是去机场接他了吗？”
方豫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去机场接他干嘛？”
杨子龙大急：“那可是马斯克啊！IronMan，Dude， why aren’t you hyped?（哥们儿你怎么不兴奋）。”
“我看你倒是挺兴奋，要不你去机场接他？然后顺便就留在特斯拉，别回来了。”方豫神色不善的扫了杨子龙一眼。
“呃……”杨子龙挠了挠头，露出装傻的表情，“老板你在说什么？我周文不太好，听不明白。”
“咦？你不是去接马斯克了吗？马斯克呢？”
沈舒窈正好路过这边，一眼就看到了方豫，赶忙跑过来。
毛个马斯克，我上午去努力传道受业升六级了好不好？马斯克算个球？你们有点出息行不行？
方豫上下打量了一番沈舒窈。
白色的香奈儿赫本风连衣裙，脚上同色系的JIMMYCHO的绑带凉鞋。
还做了全妆。
方豫一脸无语：“不是，我说大姐，你不觉得脚冷吗？今天才22度，你穿凉鞋？”
沈舒窈睁大眼睛：“那可是钢铁侠马斯克呀，你怎么真的一点都不兴奋？”
“噗！”杨子龙没忍住，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你刚才不是威胁我留在特斯拉吗？你现在再说个试试？
其他人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地抽搐。
该！叫你装！
这还只是老板娘，一会儿小老板娘也来这么一手，看你到时候还装不装！
沈舒窈陆嘉言和方豫的关系并没故意隐瞒，基本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而且公司里的女生最喜欢看这种二女争夫的戏码。
方豫挑了挑眉，心说他钢铁侠算个鸟，我还是至尊法师加欲望之神呢。
这个想法刚一产生，看到沈舒窈睁大的眼睛，方豫突然一下子愣住了。
不对劲，不对劲。
方豫闭上眼睛，静静感受了一下，随后睁开眼，脸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
“方豫？你怎么了？没事吧？”沈舒窈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方豫的异状，秀眉微颦，面庞上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心。
“没事，突然想起件事情，我先去处理一下。”方豫勉强一笑，健步如飞的回到私人实验室，反锁了房门。
“出来吧！薇儿尼丝！”方豫在意识之海中怒吼一声，“我知道你就在这里！”
意识之海中的魔力在方豫的怒吼中剧烈的翻涌着，除此之外，一如往常，没有任何异状。
“不出来吗？那我就自己把你找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哪里吗？”
方豫怒哼一声，开启内视。
大脑在他的意识之海中不断的放大，直到能够看到每个神经元上的突触连接。
短短数秒钟，方豫的精神力便搜索了大脑皮层上全部的突触连接。
“不在这里吗？那让我猜猜，在海马体对吧？”方豫冷冷一笑，精神力继续内探，深入到了大脑的颞叶深处。
这里有一片金灿灿的内侧凸起，无数金色的椎体细胞和银色的颗粒细胞闪烁着灵光，放大后，就能够看到一个个神经元上密布的突出连接。
而在非常少的一部分突触连接上，似乎能够看到红色的波纹若隐若现，而这部分红色的波纹，争议缓慢的速度在复制自身，虽然速度很慢，但也已经占据了海马体突触连接的十分之一左右。
“找到了！”方豫没废话，直接使用精神力，开始清除这部分红色的波纹。
“等等！”方豫的海马体中的这部分突触连接在红色的波纹引导下以特定的频率闪烁着，一个甜腻的声音出现在方豫的意识深处。
“真想不到，居然还有奥术法师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年轻的奥术法师，你好，我没有恶意，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一道身穿红色法师袍的女人虚影出现在方豫的意识之海中。
奇怪的是，明明看不清楚这女人的面容和身形，但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充满了诱惑，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恨不得搂在怀里好好欺负一下。
怎么发现你的？呵呵。
方豫的精神力毫不迟疑的涌了过去，快速清除着突触连接上的波纹。
要不是爱染明王的神之模型，我还想不到这一茬呢。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应该急功近利的影响我的思维，甚至影响我的情感感知。
你要是再苟一段时间，我还真就发现不了，说不定还真让你得逞了。
伴随着方豫精神力的清除，薇儿尼丝的虚影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起来。
“住手！低级法师！你这是对传奇的亵渎！如果不是好奇这个奇怪的位面，我的本体早已降临！不要自误！”薇儿尼丝的声音变得威严而高远。
本体降临？
方豫的精神力连停都没停，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加快了清理的速度。
你要是能联系本体降临早就联系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说白了你现在就是个大模型，能联系谁？
放过你的话，等你恢复，然后趁我睡着控制我的身体去联系本体？
你以为我是傻x吗？
“住手！我……可以……告……诉你，这个魔……方……”薇儿尼丝连声音都开始断断续续的，身形几乎已经快要彻底透明了，显然方豫对红色波纹的清除给她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方豫只是略一停顿，但随后，又马上开始清理起来。
魔方很重要，但它已经在我手里了，而且我现在就能用它。
因此，现在消灭你，更重要。
薇儿尼丝试图反抗，但她现在只控制了海马体十分之一的突触连接，在方豫有准备的情况下，最多也就是影响一下方豫的情绪反应，别的什么都做不到。
“…………永恒……焦点……”
当最后一个红色波纹被方豫的精神力碾碎时，薇儿尼丝的身影也彻底消散。
永恒焦点？
是这个魔方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