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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除了这几个单词的应用有些问题，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修改后直接投吧，我会催促学会尽快审稿。”
童永山满面红光，“你这孩子，做事就是有点粗心，这么明显的拼写错误居然还没检查出来。”
方豫嬉皮笑脸：“您没发现这几个是专门留给您挑错的？我看您也别往行政发展了，否则掌了权肯定被奸臣蒙蔽，倒行逆施。”
其他几个研究生想笑又不敢笑，眼睛盯着幕布上停留在最后一页的ppt，就好像上面thank you这两个单词上面有花儿似的。
童永山笑骂：“滚蛋！我看你就是奸臣。”
谁都没有想到，短短一个月之中，方豫主导的这个课题居然已经做完了。
而且基本没用到组内其他人的帮忙。
除了程风在强因子建模上帮助方豫做了一点工作以外，张畅和宋立恒两人基本上连前置论文都还没读完呢，回头一看，课题一阶段已经结束了？
至于江南蓁，则是全程冷脸，嘴抿得紧紧的，不时地把手中的油性笔捏的吱吱作响。
“师姐，我给你添点水。”程风看江南蓁杯子里的水只剩半杯，殷勤的拿到饮水机又给续了半杯。
师姐今天穿的真好看，就是脖子上那条黑色的皮项链怪怪的，贴的那么紧不说，上面还有个环。
“谢谢。”江南蓁颜色稍霁，勉强对程风笑了笑，舔了舔稍稍有些干燥的嘴唇，端起杯子。
方豫手揣裤袋，不露痕迹的按了一下裤兜里的遥控钥匙。
不对，按错了，这是车钥匙，是按另一个。
江南蓁刚刚把杯子举到嘴边要喝，突然闷哼一声，手一抖，杯中的水被抖了出来不少，正正的洒在了前胸上。
因为之前身上穿的旗袍送去干洗了，她今天没穿旗袍，上身简简单单一件D&G收腰白衬衫，领子半开，脖子上系了一条黑色小羊皮chocker，下半身一条黑色一步裙，里面穿了一双沃尔福特的50D哑光咖啡袜裤。
水洒在胸前，一部分水珠顺着细长的颈项流了下去，另一部分则瞬间沾湿了衬衣，隐隐透出里面的黑色。”
“呀！”江南蓁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手不停地抖，只好把水杯放在桌上，抽出桌上的纸巾擦拭起来。
“师姐，没事吧？”程风看到江南蓁脸上略显痛苦的表情，赶忙问道，眼睛瞥了一眼，却又怕被江南蓁发现，又赶忙移开。
“没、没事。”江南蓁声音带着颤意，说话就像提着气一样，“老师，我有点不太舒服，想去趟卫生间。”
童永山还沉浸在喜悦中，不以为意的挥挥手，江南蓁脸色潮红，站起身，弯着腰就往外走。
路过方豫身边的时候，江南蓁不自觉的抖了两下。
方豫插在裤兜里的手指又轻轻按动了一下，以他经过强化的耳力，已经可以听到高频的震动声了。
“行了，今天组会也就到这，今天平安夜，估计你们也不想吃组饭，早就想跑了吧？”童永山也站起身，“都撤吧，我也回家过节了。”
方豫最讨厌的就是过节。
像元旦春节五一中秋之类的节日还好，休息的时间长，基本能安排开。
但像那些被商家炒作起来的什么圣诞节、情人节、520、七夕之类的节日，每到这一天，方豫都想对这些商家说三个字。
我爱你。
加油修炼吧，到了13级，学会了7环镜像术，就能分身了。
不过，据柚子说，升到9级后，皮蒙特公司的黄金会员就能购买一种叫做双生宝珠的道具，这种道具也能实现分身的效果。
双生宝珠可以让使用者瞬间分裂成两个完全相同的个体，每个个体共享视野、记忆和感受。
两个身体不存在本体和分身的差异，也并没有分裂成为两个意识，两具身体都受一个意识支配，就如同双手一样。
分裂效果可以持续8小时或直到一个个体被消灭。
虽说这种分身会分走自己本体一半的能力和生命，但就算这一半，也够用了。
一个分身虽然还是不太够，但终归是能轻松一些。
不过，这两天方豫至少不用太担心过节的问题，因为晚上他就要和陈希一起出差了，元旦前才会回海西。
所有人都从研究室走后，方豫从无界信使中掏出一个直径四厘米中间开了三个通气孔的小球，小球两边同样连接了一根黑色的皮绳。
想了想，又把拘束之绳取出来，顺便在桌子上拿了一支马克笔。
出差之前，先去江南蓁身上画几个正字。
现在才上午十一点，时间来的及。
——
“你可真行，平安夜也不让我消停，你舅妈今天下午跟我唠叨了半天。我可跟你说啊，我这次可是去帮你办事，你自己看着办。”高速上，陈希一边开车，一边眉飞色舞的责怪方豫。
看表情，就知道他有多么言不由衷。
方豫摆弄着手里的五阶魔方，头都不抬：“这还不好办？我现在就给你和舅妈报一个崖州双人七日游，全程鹿回头悦榕庄海景泳池别墅，头等舱往返，元旦就出发。伊伊也不用你们看，我带走替你们照顾。你就和舅妈二人世界，让你好好补偿一下舅妈，行不？”
陈希吓了一跳，干笑道：“也不用这么破费，元旦崖州多贵啊。”
方豫嘿嘿嘿：“没事，你外甥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陈希赶忙转移话题：“对了，你的那家春日游上月纳税额进了经开当月民企前三十强了啊，你这公司才成立几个月？我可跟你说啊，现在邑里有传言，说望舒泪里含有违禁成分，已经向几个部门举报了，你自己小心。”
开玩笑，七天二人世界，自己不得被榨干了？
方豫漫不经心的继续摆弄着手里的魔方：“早知道了，就连违禁品侦缉办都过来了，上周五，三个部门联合办公取样，到现在一周了，结果估计早就出来了。”
陈希狐疑的看了方豫一眼：“你不担心？”
方豫嗤笑一声：“我担心什么？之前伍晋元和白献森已经恶有恶报，恶人自有天收。”
陈希唬的一下：“你干的？”
方豫一脸无辜：“什么我干的？他们一个脑梗，一个下雨车祸，和我有毛关系。”
“小舅，你可别诬赖我，我是正经生意人。”
陈希啧啧两声，也不再追问。
有些事啊，不止问都不能问，连猜都最好别猜。
“你怎么突然想要去联系什么曹州商会呢？还要在曹州投资？那地方有什么可投资的？这G500是稳啊，都没感觉，就已经130了。”陈希打了个左转向灯，向左变道，准备超车。
“而且，这么小的事情，也值当你外公让我跟你专门跑一趟曹州？万方在这边投资产业园，就算不找人说项，当地还能不愿意？”
方豫嘿嘿一笑：“曹州怎么了，你还看不起曹州？我跟你说，别看曹州就是个县级郡，现在可发展的不错，靠着电商经济现在房价也起来了。万方准备在曹州建产业园，说不定当地就有哪家公司有同样的打算，强龙不压地头蛇，要是压了，就得压到底。”
万方就是方大强一手创办的集团公司，万是陈宛瑜名字中宛字的谐音，钻石王朝只是万方下面很小的一项业务。
从前年开始，万方的重心开始就转到了地产上，借着地产低迷的时期在全国各个城市拿了不少地。光是今年，万方就有15个地块的项目要开盘。
今年下半年，万方又提出了产业园计划，要把集团的资源拿出来一部分做工业地产，已经在粤州东官的排山镇搞了一个试点。
陈希竖起个大拇指：“你是干这个的，把我姐夫那点东西全踏马学会了。”
“对了，你说建产业园，还没说是什么类型的产业园呢。”陈希好奇。
方豫嘿嘿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
晚上七点，G500刚下高速，就看到高速口处停着一辆帕萨特，一名身穿藏蓝色夹克衫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冲正在减速的G500招了招手。
“哎呦喂，老鱼，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操行！”
“希哥！上次见面三年了吧？窝草，你这三年发际线大步后退啊。”
陈希一下车，就和夹克男子来了个熊抱。
“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方豫，万方的小东家，这次是他和你们谈事，我就是过来找你叙旧的。”陈希搂着夹克男把方豫介绍了一下。
“吴涛，你小舅我的大学同寝，现在在齐州莘郡做工录使，曹州就是莘郡的。”陈希冲方豫眨了眨眼。
方豫咧嘴一笑：“吴叔你好，我是方豫。”
吴涛伸出手，表情热情，拍着方豫的肩膀：“欢迎欢迎，还没吃饭吧？跟我的车走。”
这次换成方豫开车，一上车，方豫就问陈希：“小舅，他不是叫吴涛吗？你怎么管他叫老鱼？”
陈希哈哈一笑：“老鱼是他外号，大一刚进校，英语精读里有篇课文，好像是讲节约用水的，里面有句话是问如果水都被污染了，鱼该怎么办。”
“当时台上老师重复了好几遍what can fish do?鱼会做什么呢？结果这货在下面冷冷的来了句，‘鱼会游泳’。”
“当时整个教室的学生全都爆笑，此后，这货的外号就成了老鱼。”
“不过，你也别小看他，做事情稳当的很。虽然在莘郡这么个小地方，家学渊源啊。”陈希意味深长。
各个地方都有很多一般人不知道的餐厅，哪怕曹州这个小地方也不例外。
陈希已经提前打了招呼，吴涛自然谁也没带，把司机打发出去后，偌大的包间里除了三人就只剩下几个个子高挑的服务员。
吴涛原本想要喝白的，结果被陈希识破奸计，坚决只喝红酒。
谁塌马跟齐州人拼酒谁傻逼。
于是，方豫干脆装作从车里，实际是从无界信使里取出两瓶克劳迪娅送的二十年梅洛山谷，打开后用醒酒器稍稍醒了一下。
“好酒啊。”吴涛只是闻了一下，就眼前一亮。
方豫把车钥匙递给吴涛的司机，叮嘱了几句。
吴涛看了，目光微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基本也该聊正事了。
“万方想要在曹州投资产业园，这当然是好事，也符合我们目前的规划，大致想要投在哪？”吴涛夹了一筷子牛肚，塞进嘴里。
方豫呵呵一笑：“严寨镇。”
“严寨？”吴涛一怔，“为什么在严寨，那地方……”
方豫点点头：“我知道，但万方确实想要在严寨投资产业园，也希望严寨目前的企业也都能搬迁到产业园中来，我们可以给搬迁企业补贴和让利。”
吴涛摇摇头：“不是说严寨不行，只不过那地方都是别人绕道走的，万方怎么会想去严寨呢？松坪、华围、皮门，这些镇子哪个都比严寨好吧？”
陈希好奇：“为啥严寨别人都绕道走？民风不行？”
吴涛呸了一声：“什么民风不行？莘州民风好着呢，你知道严寨的特产是什么吗？”
陈希捧哏：“特产？我哪知道你们这镇子里有啥特产，你送我点我不就知道了。”
吴涛哈哈大笑：“我送你？我送你就怕你不敢要，告诉你吧，严寨最主要的产业就是——棺材。”
陈希一脸懵逼：“啥玩意儿？”
吴涛一本正经：“不是告诉你了么？棺材啊，升官发财的那个棺材。”
陈希依旧没反应过来：“棺材？现在不都火化了吗？怎么还有卖棺材的？”
吴涛嘿了一声：“不懂了吧，我们这里都是做外贸，主要卖给倭国。上次我来调研，他们这的副郡令跟我说，现在倭国百分之七十的棺材都是他们这产的，据说市场占有率还在上涨，估计今年能超过75%。”
“所以啊，你别看这么小小的一个严寨，一年两个多亿的GDP，就靠着卖棺材发家致富呢。”
陈希倒吸一口凉气，指了指方豫：“小豫，你爸是不是有病？要在这里投资棺材产业园？”
方豫理所当然：“棺材怎么了，倭国现在人口老龄化，而且还能拓宽出尤罗普和迈洲市场，殡葬行业前景大大的好，又能拉动当地经济，赚钱吗，不丢人。”
“只要当地给政策，我们就愿意干。先期三千万的投资，连续三期，总投资一亿八千万。吴叔，我这个条件够有诚意吧？”
吴涛心里翻江倒海，一期三千万，三期加一起一亿八千万？
去年曹州的gdp总量不到三百亿，今年到11月底统计已经超过300亿，这不到两个亿的投资看似不多，但这可是投资，是纯赚！
但万方图什么？这个方豫年纪这么轻，靠谱吗？会不会就是忽悠圈地的？
吴涛不动声色：“小方总有魄力，先说说你的想法。”
不经意间，吴涛改变了对方豫的称呼，对这一点，陈希和方豫都没有感觉意外，就当没听到。
方豫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是万方做的一个投资计划书，明天也会在沟通会上给曹州的大人们汇报，正好提前请您指正一下。”
吴涛接过计划书，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
最初几页，吴涛都是快速的翻过，但越往后，吴涛翻的速度就越慢。
他作为高学历的新生代，再加上这么多年具体事务的经验，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是不是忽悠，是不是骗局，其实很多时候，看了计划书就能大概看得出来。
万方这是玩儿真的？
图什么呢？
“小方总。”吴涛合上文件，“计划书做的很精彩，能看出来万方应该是做过不少功课。”
“但这里有个问题，严寨不是东官，地没有那么值钱，各个板材厂商为什么要搬到万方产业园呢？就凭计划书里说的搬迁成本你们承担？这对这些企业主没有什么吸引力吧？”
方豫点点头：“您说的对，这对企业主确实没什么吸引力。但是，这对曹州整体来说，应该很有吸引力吧？”
吴涛目光闪动，他自然明白方豫说的是什么意思。
产业园是未来发展的大方向，也是大周已经在一些工业发达地区开始试点的重点项目，优点非常多。
第一就是土地资源的优化。
传统工业厂房通常占用大量土地，导致土地资源浪费。产业园模式通过高密度开发，提高了土地利用效率，空闲出来的土地又可以进入再开发，提高可持续发展水平。
第二则是基础设施和配套服务的优化。
很多工业区其实道路和基础设施并不完善，主要就是建设难度大，投入高。因此很多非常著名的工厂周围的路都非常难走，甚至还是只能容纳一辆车单向行驶的村道，拖慢物流效率。电力和网络设施就更不用说了。
而最重要的，则是第三点——产业结构升级。
随着大周经济从制造业向高科技和服务业转型，高科技产业对现代化生产环境的需求日益增加。
产业园能够提供集约化、现代化的生产和研发空间，满足这些需求。
而且，传统工业厂房往往分散布局，不利于形成产业集群效应。
产业园模式通过集中布局相关企业，促进上下游产业链的集聚，提升产业协同效应。
最关键的是，产业结构升级，是目前大周最重要的战略方向。
吴涛脑中思索良久：“方案是可行的，不过，还是需要与当地企业进行沟通后，看地方企业的意愿。如果没有更优厚的条件，你也知道，沟通的过程可能会非常漫长，效果也不见得好。”
方豫面不改色：“吴叔，要么说还是得跟明白人聊天，您正说到关键点上。”
“万方投资这个产业园，当然不只是盖好了厂房卖给当地企业这么简单，我们更希望的是和当地企业协同发展，帮助当地企业一同做大做强。”
“所以，只要有企业愿意搬到万方产业园，我们都愿意给三个支持两个优惠。”
“三个支持两个优惠？”吴涛呵呵一笑，这个小方总蛮内行的嘛。
“所谓三个支持，第一就是航运支持，目前严寨的货物运到倭国，走的是阳光港，但实际上，从严寨到海西港的陆运成本与阳光港相差不大，但海运成本却能低20%以上，而且，万方可以为所有入驻企业提供统一的报关服务。”
“第二个支持是宣传支持，我们计划邀约倭国三大电视台针对严寨企业进行宣传，塑造严寨棺材产业的整体形象，并且，万方还准备在明年的粤交会上为严寨棺材专门统一定制展台，三年内每年的参会成本都由万方担负。”
“第三个支持就是融资支持，现在工业化4.0即将到来，国家也多次强调产业升级和环保的重要性。但万方发现，目前严寨棺材仍旧以手工生产为主，同时存在比较严重的污染问题。”
“无论是生产设备的更新，还是环保治理，都需要资金，如果当地企业有融资方面的需求，万方会向入驻企业提供不高于年化6.5%的融资支持，针对重点企业，甚至可以提供无息贷款。”
方豫说完三个支持，喝了口水。
陈希在旁边都听傻了，自己这个外甥现在这么厉害了吗？
“两个优惠，第一就是服务费的优惠，搬迁前三年，服务费减半征收，四到五年，七折征收。”
“第二个优惠就是补贴优惠，所有入驻企业进驻的前三年，每出口一口棺材，万方就提供二十元的现金补贴。”
吴涛刚刚一直靠着椅背，听到方豫这句话，身子一下子前倾过来，椅子也跟着咣当一声。
“多少？”吴涛瞪大眼睛，“你知道严寨这些公司每年要出口多少棺材吗？每口棺材平均价格是多少吗？”
“每年严寨要向倭国出口65万口棺材，每口棺材的平均价格不到1000块，净利润可能也只有200多块钱，你一口就要补贴二十块？”
方豫点点头：“没错，这个条款可以签进协议里。”
“前三年，每出口一口棺材，我都给20块的补贴，如果能够出口到100万口棺材，我每年就掏出2000万来做补贴，连续补贴三年！”
疯了，万方绝对是疯了，这踏马能收回成本吗？
吴涛脑子里一片混乱。
“不过。”方豫咧嘴笑了笑，“既然我给出补贴，又给了这么多优惠，那就也得提出要求，对吧？”
“我希望，从万方产业园出口的每一口棺材，在底板上都要出现万方指定的Logo，这不过分吧？”
方豫看着吴涛，露齿一笑。
我踏马真是在设定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我不想走这条路啊，设定党没一本火的啊！
诡秘？诡秘可不是设定党，设定党是设定重于故事，而诡秘还是以故事为主的。
写故事写故事写故事。
我就问，这个情节牛逼不牛逼？
屠日灭美的书多了，只有我这本，是给他们绝根的，直接人种降级，毫无后患，而且还不违反人道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