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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延曲说完,瞧着郗铨的神情,是越发的难看,不难猜测出,在他的记忆里,是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试探性地问,“怎么,没有?”
“不是没有,是……”郗铨也难以开口。
思忖半晌。
二人也对望许久。
祝延曲老是仰着脖子,脖颈都酸痛,抬手去揉,瞧着他这么为难的模样,也不再追问,“行了行了,你说不出口,就别说了。”
也没有指望他会说。
也是,这样的事情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的。
既然不一样,那就有它不一样的道理。
那种想要知道一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又得不到正确答案,实在是心痒难耐。
祝延曲揉着酸胀的脖颈,微微斜着眼睛,去看着也在揉着额角的郗铨。
额,他似乎也是,经常头疼,还患有喘症,偶尔咳嗽。
比起自己的失眠,痛经,噩梦缠身,时不时地手抖。
这么一对比,半斤对八两,没什么区别,都被疼痛折磨。
他揉着额角的画面,总能看见,可他从未提起过,在外面遇见什么事情,回来也不多言,挑好事说,连人也是一样,也总是说起好人,坏人二字他也不提。
祝延曲放下手,走到他身边,放低了声音,“郗铨!”
喊了两声,没有回应。
郗铨走神,在思考更严峻的事情。
耳边忽然传来祝延曲温柔的声线,停止强力摁着的额角,“叫我?”
“没啊!”祝延曲起了玩心,眼眸微微一眨,转身就走。
每每踩踏着青石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像是在吐泡泡。
是镶嵌时技艺不精,又或者是有了些年份,地底空陷导致。
早间晴空万里,午间就乌云密集,这阴沉沉的天,雨势说来就来。
还没走出几步,头顶上就被豆大的雨滴砸着,没进发丝里。
祝延曲抬手遮在额前,刚到门楼下,就见祝兴国举着雨伞从堂屋出来。
祝延曲抹掉头发上的雨水,低眸瞧着面色沉重的祝兴国。
“姑姑,东盛还没回来。”
祝延曲去接了雨伞,微微提着裙摆,“我去看看。”
“姑姑,那人在姑父家里,说是喂马,我担心——”
“你觉得他……怎样?”
“我……”祝兴国迟疑,轻微摇头,“看他面相,他……一半好,一半坏。”
祝延曲眸色有着少量的尴尬,不知道怎么去接话,“行,你在家里,把门关上,我去看东盛回来了没。”
祝兴国在关门,见到走来的郗铨,一时间有些僵住,倒是把他给忘了。
“姑父——”他只是不失礼貌地喊了一声,双手撑在门框上,视线瞧向在雨雾中的祝延曲。
郗铨将桶放下,跟随着她的脚步而去。
雨雾混合着大风,祝延曲撑着劣质的油纸伞,向河边走去。
衣裙下摆和素鞋都被雨水浸湿。
雨水顺着伞柄流下来,流淌到了胳膊上,胳膊上起了些细密的疙瘩。
到了河岸附近。
河面不再平静,乌泱泱的一片。
船只停靠在岸边,郗潜正淋着雨,从水车下方走出来。
看见迎着风雨走来的祝延曲,脚步稍微停了片刻,急忙上前来。
“嫂子,沈恻让我转话给你,若是下雨刮风,他带着东盛在岛上,寻个避雨遮风的地方,不会让东盛出事。”
风雨交加,刮得耳朵生疼。
祝延曲急忙问,“都有谁在?”
“还有巡逻队里的十几人,程水山也在。”郗潜全身湿透,看见祝延曲担忧的神色,以及浑身湿漉漉。
不知怎么,伸出手来,想要接过她的伞。
在看到两抹身影也向这边走来时,抬起来的手,也都放了下去,微微侧过身,假意去看河面。
雨水噼里啪啦地落在河面,随着河风,河面上竟有着蒙蒙的一层雾气。
郗铨和姜评同时赶来。
“东盛他跟着去岛上了?”姜评焦急的声线,和风声混迹在一起。
祝延曲手上的雨伞,被郗铨接走,郗铨动作轻柔,将祝延曲拉到身后去,将大部分的雨伞,都遮在她头顶上方。
偏眸去看姜评,看他担心的神色。
比起祝兴国,他也更担心周东盛。
“这个沈恻。”姜评捏紧双拳,就随着雨水落下来砸在身上,焦灼的目光瞧着河对面的河岸。
那边停着的竹筏,在动荡的河面上晃动。
郗潜将与祝延曲说过的话,再次说了一遍。
姜评冷哼一声,刚要说些话,却想起来,学医,是周东盛的心愿,也是祝延曲点头应允。
若是现在要说些狠话来,会让祝延曲不悦。
到嘴边的狠话,硬生生地给憋回去。
祝延曲抹掉面上的雨水,甩甩湿润的衣袖,手指冰凉。
岛上的丛林中,不觉间,飘起了缕缕浓厚的乌烟,随风飘扬。
空气中,有着难闻的柴火沉闷腐败的气息。
看到这个,祝延曲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这孩子知道生火弄出浓烟,传递消息。
郗潜目睹,祝延曲面上的焦灼,逐渐转化为轻松,连紧绷的唇角,都缓和下来,有着浅浅的笑容。
这笑容,昙花一现,
再想要仔细看时,她已经仰首,去看郗铨。
看到这里,郗潜收回视线,心口沉重起伏,看着起了波澜的河面,眸光暗沉。
原本平静的河面,因雨势的到来,涨了水,水位逐渐上升。
祝延曲也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郗铨,便收回目光,鼻尖微酸,抬手拨开他握着右手的左手。
周东盛大概率是安全的。
姜评察觉到祝延曲有要走的意思,连忙跟着过去,“延曲……”
所有的肺腑之言,都被她森冷的眸光给打压了下去。
轻抿着唇,眼睛轻微地眨着。
瞬间不明白,延曲这是什么意思,只能猜测是她生气了。
她总是生气,也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
可她即便神情失落,眼里有着冷漠和疏离,都不曾说话伤他们一分。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眼神,凌迟了他们千万遍。
郗铨急急地跟过来,捕捉到祝延曲与姜评的对视。
眼眸微闭,面上滑过冰冷的雨水。
延曲不说话,证明事情有补救的机会,又或者是,是真的生气。
有些时候,很希望她说出来生气的理由,可她偏生不说,也不让谁去猜,多问一句就会被眼神刀或者是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