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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嘉庆六年,四月二十九。
到蛮荒的第六年。
郗家二进宅院竣工,郗铨携满月的郗苒前去监工。
新家选址在翠湖附近,风景优美。
尤其是到了夏季,漫山遍野的芳草纷飞。
在院中培育的农作物全都成功,第一批种子已经贩卖出去。
春耕已过,农田中的幼苗长势旺盛。
祝延曲自孩子在腹中有八月时就不再外出,如今孩子已经满月。
每日都是听郗铨回来汇报。
如今,天下七分,保持着和平共处的状态,外患解决,内忧加剧。
后宋讲礼义廉耻,以孝道治国,可野心勃勃的人大有人在。
除宁淮县以外,已有新县,长丰,文安,繁昌等三县。
人口有增长的趋势,存活率很是担忧。
稀缺的,是稻种和棉花。
这是祝延曲最为头疼的,这么久过去,仍旧没能寻得半点踪迹。
居住的地方多雨,不适合棉花的生长。
看着【藏宝阁】中的稻种,祝延曲不再犹豫,将稻种规划到下一个目标里。
瞧着书桌上的《农耕纪要》,已撰写到辑一,都是初期失败案例和成功案例。
幸亏,有那么多的能人在此,发展得以迅速。
温润的眸光来回看了一下,最终停在平坦的小腹上。
抬手轻抚了一下,不禁亲和一笑。
想起孩子第一声啼哭,以及郗铨看见孩子是女儿时。
满面喜悦,说不出的激动。
正想着,听见马车车轮碾压地面的沉闷。
幸运打了个响鼻,伴随着的,是开门的声音。
还有一股特殊淡雅的香气,是林素身上特有的。
她偏爱这些香粉,是郗遥给她调的。
郗遥先前送来胭脂和香粉,香味太浓,无法直接使用。
加上孕期,不能触碰这些,搁置在一旁。
从书房出来,正巧碰见郗铨抱着熟睡的郗苒回来。
在襁褓中的郗苒,正砸吧着小嘴,粉嫩的眉头轻轻一皱。
祝延曲身后接过,走回卧房,在炕沿坐下。
放下郗苒躺好,给她盖了小被子,头也不抬,就对郗铨说。
“今天带苒苒出去的时间久了,下次早点回来。”
郗铨坐下,温和的眸光直视着祝延曲。
她梳了发髻,不再是简单的用竹簪或是木簪簪起长发。
“明白,今天带苒苒去新家转转,高兴过头了。”
祝延曲微微倾身,去看有小半个时辰没见到的郗苒。
“她还小,别老是抱出去,这已经立夏,蚊虫多,天气又忽冷忽热的。”
“她哪里能受得住这里的恶劣天气?”
祝延曲一抬眼,就见到郗铨藏不住笑意的眼睛,无奈地笑着摇头。
郗铨的话语停顿片刻,温柔的视线瞧着轻声嘤咛的郗苒。
“嗯,那——我想她了,怎么办?”
祝延曲冷不丁地赏他一个白眼,音调带着些低笑,“你的腿长来做什么用的?”
郗铨笑而不语,认真地看着她们母女二人。
郗苒饿了,就轻舔着嘴唇。
郗铨起身,“她饿了,我去煮羊奶。”
“去吧。”祝延曲声音很轻。
在郗铨走出房间之后,抬眼去看他的背影隐匿在堂屋门的转角。
一阵穿堂风进来,吹进一片树叶进来,静静地躺在堂屋的青石板上。
郗铨煮好羊奶,端着小瓷碗,指间捏着木匙。
步子放慢,走到炕沿坐下。
炕上已经摆好了小桌。
瓷碗放下,弯腰去抱郗苒,满眼宠溺。
祝延曲身子亏损,没有多少奶水。
郗铨就去选了几只驯服的山羊奶。
作为郗苒的口粮。
起初,山羊奶是进不得郗苒口中的,几次下来,兴许是饿狠了,才吃山羊奶。
祝延曲有些时候是愧疚的,在艰难的时刻生下她。
不过转念一想,她这一生,也只会有这么一个孩子。
郗铨对孩子是真的无可挑剔,亲力亲为,没有让她少操心。
郗苒吃饱喝足,躺在郗铨怀中熟睡。
郗铨捏起帕子一角,给她擦拭着唇角的奶渍。
再给她拍了奶嗝,才将她放下,继续睡个美美的觉。
把瓷碗拿去清洗干净,回来见到祝延曲瞧着女儿走神。
走过去,轻轻地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压低嗓音,眉眼温和。
“过小半个月,就可以搬新居。”
祝延曲抬眸看他,思索了一下,还是问出来。
“沈恻,会调控制葵水紊乱和不孕不育的草药。”
“啊?”郗铨有些讶异,讶异她会这样问。
“我听说过药效,女子产后一至三个月服用,可保多年不孕。”
祝延曲说话时,低下眼眸,手掌撑在柔软的被褥上。
“我们有一个女儿就够了,你觉得呢?”
“嗯,一个女儿足矣。”郗铨颔首,坐在她身边,抬手轻柔地抚着她白里透红的面庞。
她眼睫上闪烁着泪珠,唇角是上扬的。
现在听她提起这药物,也回过味来,明白她的良心用苦。
也知道,自己是她的一枚棋子。
甘愿,做她的棋子。
“我去找他。”郗铨抬手轻缓地揉了她的肩膀。
将要踏出门槛,转身回头看她。
“今年的喜宴有几场,我去给你挑些布匹做衣裳,会晚些回来。”
“喜宴?”祝延曲一听还是几场,侧眸去看他,“都有谁啊?”
“青忠周禾,森和与顾雁,程水娇与文睿,周庄与姜棠。”
“四场啊!”祝延曲温婉笑着,“行,你万事小心。”
言青忠在与云部落对抗时断了腿,现下已经痊愈,婚期再次提上日程。
顾雁这人不是很熟悉,很少从村民口中提起。
程水娇与文睿能走到一起,还真就是一个奇遇。
至于周庄和姜棠,祝延曲也就不理解了。
也不知道是听谁提了一嘴,这姜棠曾对郗铨有过一点心思。
祝延曲脱掉鞋子,躺在郗苒身边,微微侧躺着。
看她举过头顶的粉嫩小手,捏起小小的拳头。
凑近去看她,眉毛像自己,眉间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记得,郗铨也有。
躺着躺着,不知就睡着了。
等醒来,就看见在炕沿坐着,翻书都很小心的郗铨。
郗铨听见细微的声音,眼眸微偏,去看侧靠着的祝延曲。
“饭菜做好了,是三娘做的。”
郗铨放下书本,走到祝延曲面前,视线一点也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