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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延曲多看了这一家待开业的店铺几眼,想起他说的。
-现在,除了你,没什么能够让我忙的-
兀自低眸浅笑。
眼角视线里,瞧见兴国抬眸看来,满眼的疑问。
正色起来,祝延曲轻咳一声,收回视线,转身向街头走去。
家中应有尽有,没什么缺的。
“姑姑。”
祝延曲低眸,去看仰头看过来的祝兴国,轻声回应,“嗯。”
“今年,应该的节日,会很喜庆热闹吧?”
祝兴国自到这里后,就没过过节日。
明明他们有记录日期,却没有过节日。
要不是郗淮提起,兴许都忘记了,节日的存在。
这倒是问住了祝延曲。
抬手轻轻地抚摸在祝兴国的头发上。
“应该会很热闹。”
祝延曲大致猜测。
毕竟四年没有任何节气的气息。
以赏月形式开始。
那重阳,冬至,腊八,春节,也会热热闹闹的。
“好想吃大米粥。”祝兴国忽然感慨,想到大米粥,轻添了唇角。
不止他想,很多人都想。
对大米垂涎三尺。
周东盛话少,因脚上的疼痛,步子走得慢。
祝延曲时刻都等着他,侧眸看他。
周东盛扬起脸,面上腼腆的笑意展开。
沈恻在长乐街的医馆,名字未变。
在静心堂门口稍作犹豫,祝延曲走在前头。
沈恻向来闲散,此时正坐在竹椅上,翘着二郎腿。
向后靠着,手中还举着一本自己缝制的书籍,懒散地翻看着。
空气里弥漫着各种草药的味道。
“沈恻。”
祝延曲低声轻喊。
沈恻漫不经心地抬眼,看是祝延曲,放下书籍,从竹椅上起来。
“嫂子前来,有什么事?”
东盛的脚底,长了不少的鸡眼。
沈恻瞧向周东盛,示意他坐下。
在周东盛坐下时,褪去鞋袜,露出脚底。
沈恻瞧了一瞬,陷进沉思,轻叹一声。
“嫂子,我还是想收东盛做药童。”
“你看……”知道祝延曲不会同意,沈恻说完又有些慌乱。
“你倒是挺执着。”祝延曲浅笑。
周东盛在听到这句话,轻轻掀了眼皮,眼眸微亮,又忽地按下去。
“东盛也七岁了,而且,就在这,离家近。”
沈恻不死心,在这么多的孩子中,就看中了周东盛。
他话少,安静,专注度高。
这一次,祝延曲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了周东盛。
“东盛,你自己考虑。”
他之前年纪小,因为一些缘故,祝延曲就替他婉拒。
谁知,沈恻这么执着,就只要周东盛。
且这么多年,都不收其他上门来求学的孩童。
周东盛低着头,静静地听着,可听着听着。
就听到了你自己考虑这几个字。
抬眼去看祝延曲,“姑……”
话没说完,就看见姑姑点头。
周东盛欣喜,面上笑意漾开,望向沈恻。
“沈叔叔,我愿意过来。”
沈恻意外地看着祝延曲,能得到她的点头,是件喜事。
他的心情大好。
“东盛,你逢三五七十,过来我这。”
抬手轻点了东盛的鼻尖。
看着他留了发,心底里压着的大石块算是压下去。
“好,”周东盛轻轻弯唇,眼里有着喜悦的光芒。
-
从静心堂出来。
祝延曲察觉周东盛的兴奋。
还不等和他说上话。
祝兴国就问出口了,“姑姑,你怎么就同意东盛去学医了?”
“在这扎根,自然要为你们后面的前程铺路。”
祝延曲回答,瞧着兴国的眼眸有着莹莹亮光。
“你呢,有没有想要学习的?”
祝兴国迟疑,低下眼眸,有长时间的沉默。
等他闷着头走路,看见姑姑停下脚步。
再抬头,看见骑在马背上的郗铨。
灿烂的光线照射在他的后背。
光影中,马尾的轻轻晃动。
马蹄声清脆,落在青石板上。
马儿打着响鼻,郗铨从马背上下来。
手中提着一只编织得极为精致的竹篮,上面盖着一层灰粉的方布。
“这么快就回来了?”祝延曲领着孩子向他走去,看他的手向后瑟缩了一下。
“骑马,就快些。”
郗铨抬头看着日头,正午的阳光刺眼。
祝延曲被健壮的马儿吸引,多瞧了两眼。
只觉得马儿的毛发呈黑色,又有些红褐色。
“它有名字吗?”
郗铨牵着马在前面,离她们有些距离。
怕马误伤到人。
忽地听到祝延曲的声音,他停下脚步。
“还没取。”
祝延曲怕马,自然没上前。
“噢,”轻轻应着,注视着郗铨的眼神,虽有着浅笑,但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郗铨心中有着慌乱,之前的满腔热血,都被祝延曲的冷漠给浇灭。
因此,到了现在,想要送她些什么,都心惊胆战的。
到了家门口,郗铨将竹篮递到祝延曲面前,言语有些迟钝。
“这,给你的。”
“我先去拴马。”
祝延曲接过竹篮,竹篮很轻,从里面传来清雅的香气。
等郗铨拴好马回来,看见祝延曲几人还站在门楼下。
瞧见祝延曲还没有掀开改在竹篮上方的灰粉方布。
“会骑马吗?”
祝延曲摇头,“不会,怕马。”
郗铨走到她设身边,瞧着祝兴国愁容满面。
“兴国,在想什么?”
祝兴国抬手扣着脑门,现实望向周东盛一眼。
“东盛都能去学医,我也想学些东西。”
祝兴国指尖抠抠面颊。
在郗铨打开门。
祝延曲抬脚踏进院子的那一刻。
他思索明白,小跑到了祝延曲的身边,“姑姑。”
“我想,从商。”
他思考了一路。
终于给出答案。
祝延曲这时掀开竹篮上面的方布,同时耳边传来兴国的稚嫩嗓音。
“从商?”
祝延曲放下方布,先是去看了在边上站着的郗铨。
“嗯,赚钱最重要。”
祝兴国知道姑姑最喜欢钱。
“我赚好多钱给你。”
祝延曲揉着他的后脑,莞尔一笑。
祝兴国接着说下去,“你不喜欢到外面去,我去,我给你当前锋。”
“嗯,也好,那你先给我算账吧。”
祝延曲眼眸轻柔,说话间,瞧见郗铨一直注视着这边。
“还是让东盛去沈恻那里学医了。”
郗铨应了一声,“嗯。”
末了,他又补充,“沈恻医术还是不错,不会误了东盛。”
他的视线紧随着祝延曲手中提着的竹篮。
“里面是未开的菡萏,我摘了十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