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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活得久,与活不久的事情。”
“除了生死,没别的了,别多想。”
郗铨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还没拍两下,察觉到她仰头,眼眸俯视下着她。
四目相对,道不尽的伤感情怀。
“不下雨了,我去园子转转。”
祝延曲错开视线。
伸手推开他,从他怀中剥离。
郗铨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面上笑意无奈,视线慢慢转到了土炕上。
土炕了代替了石床。
可能再过段时间,土炕也会被替代。
被替代的事物太多。
踏出堂屋,瞧见祝延曲站在园子外面,双手环着,静静地站在那欣赏培育的农作物。
挨在竹篱笆墙下的一排排竹筒,大豆的叶片长势良好。
祝延曲听见脚步声,没有回头,就能知道是他。
细雨落下,祝延曲抬手搭在额间。
想起一事,忙转身向堂屋走去。
郗铨正好与她错开,轻轻碰了肩膀。
迈着长腿追上来,跟在她身后。
祝延曲见他跟来,踏进书房,走到墙角,堆着十几个陶罐。
上面都有标识与日期。
时间远的,上方贴着的纸张已经泛黄,字迹也退散。
祝延曲指着最里面的一个陶罐,望着跟进来郗铨。
“帮我拿一下一八三年的陶罐。”
“好。”应声的同时,已经轻手轻脚,将陶罐搬出来。
“这是做的柿漆,秦师傅说,一斤六十文。”
郗铨拍拍手上的灰,“你做了三坛。”
“带两坛去,留一坛自己用。”
祝延曲双手叉腰,在十几个坛子上来回扫视。
郗铨弯腰将其搬起,先挪到了一边。
他没有出声去打扰祝延曲,安静地候着。
外面的雨声逐渐大了起来。
祝延曲轻瞥一眼窗外,“烦死了。”
双手自然地垂下,抬眸去看郗铨。
“这雨大,兴国他们中午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瞧着晨间的天气尚可,才说回来吃午饭。
“雨天学堂都会提供餐点,别担心,”郗铨接话。
本是自言自语,祝延曲怎能想到郗铨会接茬。
侧眸看他,深呼吸一口气。
下着雨呢,也不能外出。
视线最终停留在书桌上,上面还有昨天空闲时写的笔记。
走过去,指尖摁着桌面,瞧着桌面上的混乱。
因农业一直在原地发展,计划也就推迟。
绘制的农作物图片,都是散乱的,没有订成册。
即便这些不能供人食用,可以给牲畜食用,或是沤肥。
祝延曲整理了一大摞图册,侧眸去看站在身旁的郗铨。
“这些,都是这几年我画的,有谁会订书?”
郗铨目光不离祝延曲,看她眼眸轻眨,轻和一笑,“我会。”
祝延曲沉默半刻,默默地收回图册,也向后推迟了一步。
“你这也会,那也会?”
郗铨蹙眉,听着这措辞,眼神中有些尴尬,“还不许我多才多艺吗?”
“许,”祝延曲浅笑,微微摇着头,上前一步,将厚厚一沓图册交到郗铨手中。
“那,交给你了。”
郗铨接住,低低一笑,还不等和祝延曲说上两句话。
就听见雨声中混杂着敲门的声响。
小心地放下图册,出了书房,举起门口放着的斗笠,举过头顶遮雨。
打开大门,瞧见郗淮与郗潜二人。
“哥,和你说些事情。”
郗淮轻声说着。
“进来说,”
郗铨走在前头,踩过地上的青石板。
雨水淅淅沥沥的。
风声四起。
祝延曲正在书房整理凭着记忆抄写下来的两本书籍。
雨天没什么事,便往摇椅上一躺,翻起一两页。
忽地听见堂屋有动静,捏着书本,走到书房门口。
见到郗淮、郗潜二人。
“大嫂。”二人齐齐地称呼。
祝延曲轻轻颔首,走出书房,在郗铨身边的空位坐下。
他们二人一起来,基本上都是很重要的事情。
自己订好的书籍卷起,捏在掌心,时不时地抚摸一下。
“再过一个半月,就是中秋,哥,有打算举祈福赏月吗?”
到这里四年有余,还从未举行节日,连过年的迹象都没有。
郗淮耐心地等待着。
郗铨思忖着,温润的眼眸去看祝延曲。
祝延曲正听着呢,以为他会说什么,见他的视线转移过来。
微微蹙眉,“是问你呢!”
垂下视线,没去看郗铨。
郗铨不是很喜欢那些祭祀,祈福赏月一类的。
再好多生活,都是通过努力得来。
手肘搭在竹椅两侧,轻轻地敲打着,认真地思考。
“办吧,过了这么久的平静日子,是要喜庆一些。”
郗潜谨记在心,望向郗铨,眼神闪躲。
郗铨眼眸瞥过来,郗潜浑身一怔。
他坐着就瞬间不舒服,声线微弱,干巴巴地笑着,“是该喜庆了。”
祝延曲犯困,酒劲还没散去,微微侧头,打了哈欠。
郗铨和他二人再聊了几句,就下了逐客令。
送他们离开,关上大门。
折回来,关起堂屋门。
走到书房门口,瞧着在窗前站着醒困的祝延曲。
“这里风大,小心着凉。”
祝延曲闻声,只稍稍抬头,偏眸看他。
郗铨看她又打了哈欠,想要走上前,却又不敢靠近她。
祝延曲侧眸看着桌面上被风吹起反复翻页的书籍,酒劲没过去。
午睡前,祝延曲又走到园子边上,去看那些茁壮成长的农作物。
经过培育的,去除了原本的苦味,可以大面积种植。
有一些去年就已经成功,只是为保放心,种了一分地。
悠悠转醒,揉着滕章酸胀的脑门。
支撑着坐起来,醒困时。
卧房门自外推开。
抬眼看去,正对上郗铨那双澄澈的眸子。
“醒了。”
“嗯。”祝延曲低沉地应一声,看他手中拿着一本图册。
“这是我订制的,你瞧瞧。”
他递过来,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图册。
祝延曲头脑胀痛得很,伸手接过,看他订的针脚细密。
比起自己订制的,是要好很多。
这是要外传的书,要是针脚马虎,就会不严谨。
连翻几页,他都有分类。
“这样就很好,”祝延曲还回去,看他接过。
他坐在床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还要再睡会儿,”声音温柔。
侧身躺下,扯过毯子盖住身子。
郗铨目光紧追不舍,向前挪了一寸,“你午饭……”
“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