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邪龙出狱:我送未婚妻全家升天! 换嫁七零,新婚夜娇软美人甜又撩 离婚后,一首大鱼封神! 重生1979:深山打猎养家娶老婆 背叛,终于离婚了 成阳灵异事件 七零:偏心真千金,我下乡你慌什么 从财迷宫女到宫廷女强
言巧心红润的眼睛,不甘心地闭上。
不能毁掉小叔,大哥和二哥的前程。
这里虽然生活困苦,若要真的发展起来,他们定会前程似锦,一路高升。
一行眼泪从左眼眼角流下来,她睁开眼睛,侧着头,去看眉头紧锁的姜评。
惨白的面容上挤出一个笑意、
“我愿意跟你,不过,我有要求。”
“你提,只要我能办得到的,”姜评盯着那双红润失落的眼睛。
“我要你,按照宋国的婚俗娶我。”言巧心声线哽咽。
在说话间,水雾的眼睛,再次望向杨红兰。
她还是低着头,看她眼睛红肿,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多惨似的。
“好,我听你的,”姜评爽快地应了下来,而这时,从人群中挤进一个背着竹制药箱的沈恻。
沈恻放下肩膀上挎着的药箱,看着情形,脚步迟钝,看着姜评抬头看过来,沉沉的面色有着笑意。
姜评起身,向沈恻点头示意,“麻烦你给她看看。”
“嗯,”沈恻坐下来。
-
祝延曲看着沈恻进入言家,没多久姜评就阔步走出来。
他双手叉腰,仰视着湛蓝的苍穹,沉重地叹口气。
只见他微微偏眸,视线投了过来。
祝延曲低声嘱咐身边站着的三个孩子进棚内。
步子加快,走了过来,看着面色凝重的姜评。
“你……”
“我娶巧心,需要做些什么?”姜评藏拙,他现在就是一个蛮荒土著,装傻充愣是基本功夫。
“你咨询郗铨吧,或是问问巧心的父母。”祝延曲的目转向言家的草棚,沈恻已从里面提着药箱出来。
“嗯,”姜评点头,朝在几米之外站着的姜规招手。
姜规立即走过来,担忧地看着他,“哥。”
“你去接父母过来,有重要的事情。”
姜评的父母自经历洪灾以后,身子就不太好,加上食人熊的出现,恐惧使他们的伤情又恶化。
姜评头脑不舒服,伸手按了一下太阳穴,看着沈恻提着药箱站在身旁,“她怎么样?”
“给她开了药,胸骨有轻微骨折,需要静养。”沈恻路上从郗潜那里得知,心都提着的,生怕再闹出人命。
“嗯,有劳沈大夫。”姜评不愿多说,道完谢,就转身回到草棚内休息。
这失足落水的变故,让下午砍伐竹子的进程暂且停下。
而郗铨的姨母大病痊愈到来,他一家自然欢笑一堂。
祝延曲侧身去看着姜评离去的方向,眸光中有着说不出来的光泽。
如果他是祝延平,就不会再娶,他那么爱嫂嫂,他们常常说些甜得腻牙的情话,生同床,死同穴。
就连他们的婚书上写着最惊人的话:上表天庭,下鸣地府,通报三界,此生仅有湛练一妻,绝不辜负佳人。
手指绞得发红,咬紧后槽牙,目视姜评离开的方向,默默地低下眼眸。
女子注重名节,是为了救一个女子的终生,他不得不这么做呢?
眼底里闪过一抹自责,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狭隘了?
再抬首,向前走去时,才发觉身旁站着沈恻。
才短短一日不见,沈恻就觉着祝延曲有了莫大的变化,看着她眼眶泛红。
紧攥着药箱,微微倾身,俯视她。
“我长期收草药,价格实惠,这是草药单,你看看有没有认识的?”
从药箱侧边的布袋中取出长期收购所需药单,垂眸片刻,递给她。
祝延曲伸手捏过纸张一角,细看一遍,秀眉轻扬,抬起眼眸,平静地试探询问。
“是些定喘止咳,化痰止血,清热解毒,女子产后,或是月信不准,小儿惊风的药物?”
“嗯,”沈恻颔首,“玉黎、凉琬的人大多都患有咳疾,女子气血不足,产后又没能得休养,损害了身子,而他们近亲婚配较多,孩子也……”
沈恻话语止住,倾身俯视着祝延曲,她平静的眼睫,轻轻颤动,指尖轻拿着药单,阅读仔细,给的回复更是准确。
祝延曲瞧着都是按两收购,有许多药草这边常见得很,“价格……还行。”
想着从毁掉的竹屋中寻回的药草,都细碎得无法直视。
低下眼眸继续看药单,将药名记住,把药单还给他。
“是找你收购,还是找你安排的人?”
“我得去照料受伤的人,恐怕这一两个月来,不能在这边长待。”
沈测的视线转到了郗家的草棚,看见母亲霍寻站在门口。
“我母亲会在每日酉时收购,到时你去找她。”
“好,”祝延曲应声,眼角余光瞥到郗家草棚,门口站着穿着简单素净,气质娴静温婉的妇人,“你先忙。”
“你……”沈恻瞧着祝延曲转身迈步离开,还有许多话要讲的。
想要跟她说,她们走后不多久,村子里出没了不少的长蛇,基本都是有毒的……
这一腔热血,一下子被冷意裹挟。
这让一个极为话多的人,心里空空的。
-
祝延曲回来,被围着的三个孩子红红的眼睛给吓到。
忙坐下来,将他们三个拉到怀里。
“兴国,东盛,你们因为什么哭?”
问话的语气温和,眉头皱着。
祝兴国鼻子红红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消瘦许多的姑姑,“我们怕,你一个人太累了。”
周东盛胖乎的小手抓着祝延曲的手腕,“姑姑。”
祝延曲浅笑,伸手给他们擦眼泪,“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是一些薄雪风霜,天晴了,就都好了。”
顾华月仰着头,眼睛周围,鼻子都红红的,眼角下方挂着两行眼泪。
“都别怕,有我在,家散不掉。”
祝延曲话音未落,外面就响起极有节奏感的号角声。
祝延曲蹙起眉,站起身,伸手将他们往身后揽。
这号角声在各家各户临时做饭时的竹棚或是草棚中央响起。
密密麻麻的人向中心聚集,有秩有序地站在一处。
交头接耳,细碎的话语声与号角声混合在一起。
祝延曲垂下眼眸,去看在身边站着的孩子,咬着牙。
“姑姑,我们要去吗?”祝兴国抬头询问,眼部周围的红晕渐渐散开。
祝延曲视线平视着聚集在一起的人,“等下问问说了什么就是了。我去了,不放心你们。”
这一去,不知道要耽搁多久。
他们跟着来回跑,又累又热。
巧心失足落水,不知不觉跟着来回跑了一两里地,且华月回来后状态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