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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自有缘定,我且走一步,看一步。。”
“若那条路走得通,则锦上添花,若不能,也无妨。”
姜漠的语气很是平淡,嘴角带着和煦的笑容,并没有因为老人的话语感到失落或者挫败。
关于古宙道君的真相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而是这条充满未知的道路,确实有值得他探索的意义,不光是为了已死之人,更是为了他自己的修行。
作为诸多先天体魄之一的,古宙体魄,拥有倒转光阴的能力,这一点确实不假,若不足够了解的话,以后遇到这一类的强敌,恐怕会吃大亏。
从上个世纪起,从初次修炼开始后,姜漠所下定的决心就是,他不为成仙而求道,他为站在更高的层次而求道。
他认为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构成、发展的根源,他想去了解,掌握更多能让自身不受困惑的能力和见识。
而先天体魄,和妖王体,恰恰是他当前这一阶段感兴趣的事物,确切的说,哪怕没有复活故人的需求,他依旧会去修炼。
所以弦华揭露的隐秘,并没有动摇姜漠的念头。
“你有这样通透的念头,那就好”
老人脸上的皱纹微微舒展,他赏识眼前之人的魄力,话锋一转,道:
“老朽先前所言,不是让你有放弃之意,人皆有所求,哪怕是复活故人,也无可厚非。”
“哦?那先生的意思是。”姜漠眼前一亮,倒是起了兴趣,他听出老人话里有话。
“拿出来吧,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也正是你此行所想问的物件之一。”
弦华挥了挥手,吩咐一旁的飞仙御主:“凌川,去我屋里左侧书柜自上而下第六排甲位三十二册的古书里夹的一页残片取出来。”
“是,师伯。”飞仙御主迈步走向草庐,内心略感好奇,遂加快了步伐。
随后,弦华又望了一眼化形的血莽魔牛,淡淡一笑:
“妖族啊稀有血脉,去找牧仙吧,她在飞仙峰的清遥殿,取此令牌前去,即可轻松入内。”
话毕,一枚灰褐色的令牌,从老人的衣袖内飞出,落到血莽魔牛的手上,它恭恭敬敬地收下。
“那我先行一步,玄尊,您二位聊。”
待它走后,整座竹林恢复安静,老人的悠悠声随之响起。
“事关重大,它终归是妖族,此间秘密,万不可任它知晓。”
“您自有您的考虑,晚辈相信您的定夺。”
姜漠表示理解,旋即,他从储物吊坠里取出一张古老残片,沾染灰尘,显暗褐色,上面镌刻着密密麻麻的细小文字,初看之下,像是一册古书的某一页,触感冰凉,与铁质无异。
“给。”
“这正是我想问您的东西。”
“在横断山的那一战,承天道宗的一位御主,动用时间回溯的神通,改写了他们死亡的结局。”
“而据我所知,他们教派,并没有这一门大名鼎鼎的秘术,因而困惑,在后来的交战中,我将他轰杀,携带的储物法器也基本炸开,唯有这件残片留下来了,我感觉它内蕴玄机,奈何无法参透。”
姜漠把残片递到老人的手上,还详细告知它的相关来历。
“承天道宗?呵,一群天威的窃贼罢了何德何能回溯一方天地啊?”
弦华那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古老残片,眉宇之间透露着蔑视,他是天衍教的传承者,和承天道宗斗了两千多年不止,对宿敌的手段,自然一清二楚。
问题不是出在人的身上,而是这一张小小的残片之上。
“也就说,它是施法的关键?”
姜漠瞬间理解老者的意思,主要是这件残片太神秘了,他几经检查,都无法催动,完全不像是法器。
“嗯”
老人轻轻点头,道:“它有自己的名字,也是你想要的东西。”
“难不成”姜漠瞳孔微缩。
“岁月之书,一件生于太古以前的先天法器,承载天地的意志而生,在远古大战的时候,被人、妖两族的大能争抢,而导致破碎,散落人间。”
和普通人类对历史的划分不同,秘境的修炼者,对历史划分为太古,远古,上古,中古,近古五大年代。
其中太古的具体时间,是一万年前,而剩下的四个历史阶段,长短不一,远古和上古都是三千年,而中古和近古,则为两千年。
“秉承天地意志而孕育的先天法器?”
姜漠听到这个概念的时候,都稍微愣了一会儿。
他有上尊的记忆,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恐怕是古往今来最强大的法器都不为过,至少人造的法器,远远无法达到和它媲美的程度,就连无量钧这种镇教至宝,在它的面前,也会黯淡失色。
上尊生前最大的愿景就是,有朝一日,登临玄命7阶,云游人间,替宗门寻一件先天法器来。
在古老的传说里,整座天地孕育的先天法器,数量不详,已知的就有三件,一件是岁月之书,另外两件,分别是执掌雷劫的天心古玉,和淬炼万物,实现终极一跃的混沌鼎。
“对那是能够修改所有事物的无上法器,就连御主、道君这些也毫不例外,一样要受它的操控、摆布。”
弦华微微一叹,目露恍惚之色,接着道:
“年纪大,很多事情不一定记得清楚,但关于岁月之书的毁灭,有两种说法。”
“一是人族的大能们,蓄意为之,在那个年代,他们的实力稍逊妖族,如果正面抢的话,肯定抢不到,所以就在岁月之书出现的坐标,提前埋伏,最后付出惨重的代价,才把岁月之书和部分妖族大能击杀,当年率领人族的大能,是长生道君,与他同行的,还有几十位,到最后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二来是,岁月之书从未被毁灭过,它从诞生之初,就有朦胧的独立本能,这种本能无法进化成意识,却在一定程度上给它拥有了,自行催动的权限,而人、妖那场大族,也是它特意塑造出来,为掩护自身的烟雾弹。”
姜漠听着越发心惊,一件法器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知道三千年二百年前的凌海之战么?”
凌海,古时泛指九洲以东的海域。
“不知道。”姜漠摇首。
“在妖族消失后,历经很多年,依旧动荡不休,三千两百年前,有西方多座的秘境,获得叛逃邪修透露的秘密,传闻在玄皇岭,有岁月之书的碎片出现,特意联袂而至,打算谋夺,后来双方又斗了一场,死伤严重。”
“从古至今,越是强大的人,越不想让自己的命运,被随意威胁,因为岁月之书,引起的祸乱,已经足够的多了。”
弦华的双眼平静如深湖,他就这样看着姜漠,询问:
“如果再有现世之时,你没得选的话,会怎么做?”
“势必抢到手。”
姜漠不假思索地道,这种法器过于危险,他可不想让自己和门人时刻遭受沦为玩偶的威胁。
“都一样了。”
弦华无奈而笑,他也是这般的决策。
这时,飞仙御主从草庐走出,来到老人身前,双手递来一份面积更大的残片,与先前姜漠所给的那张,完全是一样的质地。
“师伯,您要的东西。”
“唔容我看看。”
老人将两张残片握在手里,仔细观察一番,良久,嘴角才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一锤定音道:
“是它了”
“一模一样,应该是不同的两页,毫无疑问,这就是岁月之书的残片。”
“?!”
飞仙御主瞳孔猛地一震,他自然也知道这秘密,立刻联想到战场发生的一切,瞬间明白当时的时间回溯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它是如何奏效的?”姜漠接着追问,这不亚于是起死回生的能力。
“那我就不清楚了。”
“至少,迄今为止,我承受不住获取的代价。”
“在你来之前,我得到那份残片,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当时给自己算了一卦,若想得知催动的秘法,我恐怕活不到现在。”
弦华不禁惋叹:“小友,那人你杀早了啊。”
承天道宗的那位御主,生前拥有催动的手段,每每想到这里,姜漠也是颇为无奈,当时战况焦急,根本容不得他分心多想,一旦松懈,对方就有可能逃了,为了尽可能的消灭强敌,只能就地处决。
“前辈,那可有解决之策?”
姜漠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再度求问。
无论是用作保命手段,还是日后复活故人,这岁月之书,比起古宙体魄,都便捷太多了。
“有,但代价,需要你自行承担,所得的秘法,也仅能适用于你一人。”
弦华的目光,从两张残片上挪开,他缓缓抬头,望着姜漠,笑谈道:
“有没有想法,下一步收集这些散落人间的碎片?”
“你想做的事情,很简单,无非修改已定的历史事实罢了,它绝对能帮你。”
有那么一刹那,姜漠从这个半只脚踏入棺材板的老人眼里,见到了可怕的锐意,他谨慎反问:
“前辈如此助我,意欲何为?”
“当真不怕我掌握所有的岁月残片后,彻底抹去您的存在。”
岁月之书,掌握它的人,为不被发现,最保险的方式,就是扫除一切知情者,隐藏在幕后,统御众生。
姜漠还没走到那一步,也不敢说自己会不会这样做。
纵使他有着摧毁众多御主的能力,也不惧怕被围剿,但类似于一键删除所有知情人的效果,肯定是值得一做的。
“抹去我的存在么?那就抹吧,我就剩丁点儿寿命的人,也无所谓了。”
弦华十分从容,没有丝毫的波澜,道:
“集齐碎片的你,只要愿意,众生的命运,都在你一手之间起伏,而你还年轻着,这个人间没谁能够挡得住你,毫不避讳的说,你随心所欲,成为圣人也好,成为暴君也罢,就连魔头,都没人能阻止你,更何况是我这垂暮之人。”
“这不凡的伟业,我是无望了,恰巧我有所求,助你成就也好。”
“待事成之后,把承天道宗、黄泉冥府从历史长河抹去即可。”
姜漠沉思,继续问:“您就这么信任我?”
“因为我清楚,你从来都不喜欢操纵众生的命运,另外你对你的命运,也是格外的珍重,不允许任何人摆布,所以,你得到岁月之书,我不会忌惮,相反,其他人得到就不好说了。”
弦华一口气说了许多话,有些疲倦,他轻推右手的五指,悬浮的两枚残片,就在飞仙御主沉默的注视下,飘到姜漠的身前。
“为了不把这个世界,让给你我所厌恶的人,这件事,你我都没得选。”
“去做吧,哪怕到最后,没有收集完整,也是不错的结局,至少有一部分碎片在你手里,岁月之书就不会有完整的那一天,也不会诞生出一尊控制众生命运的怪物。”
权衡片刻,姜漠从喉咙里道出一个‘好’字,右手一扬,就将两块残片,紧握在手中,表示接下这桩买卖。
“顺提一句,其他残缺的碎片,不一定全在九州境内,你需要花费的功夫,可就多了。”
“无妨,我等得起。”
姜漠确信只要自己稳打稳扎,寿命最短都有五百年以上,这期间他足以用双脚,去丈量这个世界的每一寸角落。
“那祝你顺利。”弦华也是饱含期待地说。
他和上一任的飞仙御主,他的师父和前两任的飞仙御主,四人加起来,延续与承天道宗、黄泉冥府的恩怨,斗了一千多年,到最后还是没能灭掉,早就感到疲倦,希望渺茫了。
对于纪凌川这一代,弦华更是不抱希望,眼看大限将至,他能想到的,也就是借姜漠的手,抹去两大宗门。
“前辈所说的代价,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呢?”
姜漠想尽快掌握岁月之书的催动秘法。
“半个月后吧,我做些准备,小友,你可在自家的秘境,等我拜访。”
“好,望您如期而至,不见不散。”
姜漠向老人敬茶,以表谢意,双方谈话许久,直到黄昏日落,他才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