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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还是战乱，那时顾四是搞情报的，作为全国最大且有垄断架势的情报头子，手底下网罗的能人不计其数。
只不过顾四的大本营在魔都，正规军校毕业的裴宴宁，却是在晋察冀地区威名赫赫，这也就导致了两人少有交集。
少有的几次也是拿钱买消息的交易，裴宴宁还被坑的不轻。
这会儿他虽然疑惑，但还真没往顾四就是那个情报头子身上想。
有雨声遮挡，而裴宴宁向来落地无声，直至裴宴宁行至门前，顾四和灵曦才发现。
两人正说到有机会去一趟魔都。
“去魔都？”
裴宴宁接了句：“什么时候想去？爸给你们买票，让裴瑄或者裴瑾陪着你们一起。”
顾四和灵曦两人正准备说什么，下一瞬却都看见裴宴宁胳膊的不自然。
“爸，你受伤了？！”
灵曦连忙上前扶住人，顾四手下意识搭上了裴宴宁的脉搏。
裴宴宁察觉到顾四的动作微微挑眉，但他没躲，只对着眼看着就要哭的灵曦安抚：“被山石蹭到了，不妨事，别怕。”
裴宴宁身手好，正常情况下，就算是滚落的石头也碰不到他。
但，昨儿个雨下的急，他们往山洞转移的时候，他护着设备，山石砸下没办法躲，这才伤到了胳膊。
这里面的内情他就没和灵曦他们说了。
灵曦从顾四那确定裴宴宁的伤真的问题不大，才松口气。
顾四顺手把旁边的毛巾递给裴宴宁，“爸伱先简单擦一下，我去给你拎些热水，你洗洗。”
裴宴宁笑着应好。
灵曦看他俩相处的挺好，看多少回都心里感慨，她见她四哥去厨房了，凑到裴宴宁旁边，悄摸摸问：“爸爸，这多了个儿子感觉怎么样？”
裴宴宁：“……”
“那爸爸是不是要好好谢谢宝贝儿？”
灵曦得意点点小脑袋。
“我眼光特别好呀！你还能找到比我四哥好的人吗？”顿了顿，她补充：“你不算，你是我爸爸！”
裴宴宁刚开始还有点儿酸，但听见灵曦最后那句，瞬间就被哄好了，转身去洗漱的瞬间，嘴角疯狂上扬。
转身去浴室的裴宴宁，没看见他身后的灵曦瞬间笑开，但为了不让裴宴宁察觉什么，笑的相当克制。
裴宴宁收拾完，大锅上的包子已经开始蒸第二锅。
他端着灵曦给准备的姜汤，面前还被放了几个热腾腾的包子，他任由热气氤氲着双眼，精致妖冶的面容柔和的不像话。
半下午的时候，雨稍停。
裴宴宁教导灵曦人情世故。
“咱们家做了一天的包子了，你拿几个给顾家那边送去。”
他给灵曦解释：“咱们不惧人言，但到底是活在人群中的，拿出些东西，能堵住悠悠众口，给自己营造一个好名声，不是什么坏事。”
这年头，还是很讲究孝道的。
顾四和灵曦就这么被裴宴宁赶出了门，拎着个篮子，里面装着六个二合面的包子，两个香菇青菜的，两个韭菜鸡蛋的，两个粉丝肉的。
白面在村子里太扎眼。
就这二合面，已经是远超村儿里平常伙食水准了。
两人到老顾家的时候，顾青南在廊下一阵龇牙咧嘴。
看见是他们，比了个嘘的手势，这才蹑手蹑脚凑到顾四身边儿，压低声音。
“大丫还真那啥啊！
咱们咋办，按你说的？”
顾青南蠢蠢欲动，还有点儿小兴奋。
大丫说是侄女，其实比顾青南和顾四也没小几岁。
大丫不讨喜，最近眼睛长在了头顶，上回还撺掇二丫偷吃家里的肉，后来又抗议说不干活，还说她奶偏心，家里被折腾的不轻。
顾青南原本无所谓，但大丫越来越过分，还想插手他的婚事，顾青南就想着得收拾她一顿。
但，有了钱做底气的大丫打又不行……
好在顾四先前就给他出了个主意。
顾四咳了声，示意顾青南别乱说话，他一本正经：“是大丫自己有福气，我们都不住一块儿，你可别赖我。”
顾青南：“……”
好好好，你最清白！
他见顾四掀开了篮子里的包子，冲着院子里喊。
“妈，老四和弟妹回来了，他俩还给你带了大包子。
多久都没吃过大包子了！
这还得是老四有本事！”
院子里人一听包子，家里有一个算一个都窜了出来。
顾青南故意说顾四有本事。
果不其然，一直看顾四很看不起的大丫撇了撇嘴，超小声嘀咕：“不就是包子嘛，还是二合面的，还就给这几个，看小家子气的！”
顾四淡淡瞥她：“不会说话就闭嘴，没让你吃，你连二合面都吃不上。”
顾大丫压根没意识到先前声音小正常人听不见，这会儿突然被一个她看不上，瞧不起的人嘲讽，咽不下这口气。
“谁说我吃不上了，我不止能吃上，我还能吃纯肉的，全白面的。”
“行了，大丫别吹了，和你四叔道个歉。”顾青南劝了句，实际上拱火。
大丫更气了，气冲冲回屋拎出一小袋儿白面，和几斤的肉，到王冬妮面前：“奶你帮我包饺子行不行，只要管我吃饱，剩下的你们都能吃。”
说着就得意看顾四：“不给四叔吃。”
众人：“……”
顾四不搭理她，王冬妮回神连忙好好好，拉着顾大丫的手，笑的可亲切了。
“奶就知道大丫最出息，奶这是沾你的光，还能尝尝白面大肉的是什么味儿。
咱们大丫就是有福气。”
顾大丫很得意，又鄙视看顾四一眼。
灵曦皱眉，但被顾四捏了捏小手安抚，到底还是耐下了性子。
顾青南说到了正题：“什么福气？人家有福气的人，出门就能捡到钱，简到金戒指银手镯，进山就能挖到人参，就大丫？
她还福气！
娘你这白面还没吃着呢，就睁眼说瞎话了！”顾青南特意压低声音，但却控制了音量确保大丫能听见。
“嗨，你这臭小子！”
“娘啊，刚出了大槐树的事儿，要是真传出去大丫有福气，还不知道多少媒人要上门。
妈我听说有钱人家就喜欢找有福气能旺家的媳妇儿，万一这名声传出去，嫁出去结果人家才发现大丫是假的，到时候咋办？”
大丫原本很愤怒，听到这里，眉眼动了动。
王冬妮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然而不多时，大丫拿着一根小黄鱼神秘兮兮给她：“奶，我捡到的，孝敬您的。”
王冬妮懵。
得到消息的顾青南：“……”
！！！
哈哈哈哈，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