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换嫁七零,新婚夜娇软美人甜又撩 重生1979:深山打猎养家娶老婆 成阳灵异事件 七零:偏心真千金,我下乡你慌什么 从财迷宫女到宫廷女强 背叛,终于离婚了 离婚后,一首大鱼封神! 邪龙出狱:我送未婚妻全家升天!
“二叔那边问出来什么?”
一听这个问话,楚凛又紧握起拳头猛敲桌案,震得桌上的笔筒都颤了又颤。
“他那头没问出什么,而且一切似乎听得也很合理,我真想把他薅到边关,好好磋磨他一番!”
据楚冽所言,兵部卫尉寺丞高滦之也就是武定侯世子,与他在一次酒局中,无意间透露自家表妹是被收养的消息,他想着世子表妹与失踪多年的侄女年岁相当,便上了心去多加打听,结果还真对上号了,一番操作下,他便将‘冒牌货’认领了下来,带回了大将军府。”
“他在我面前义愤填膺,狠狠骂了高滦之一番,称明日便去与他在同僚面前争论,揭露他的心怀不轨,可这有什么用呢?高滦之不过是无意间的多了一句嘴,后面的事全部都是你二叔主动去办的。随后,他又把锅全部都推到了心怀叵测的孟向彤身上,倒是把他自己摘了个干净。”
楚凛的话一说完,使得屋内的两人同时陷入了沉思,好半晌,楚成尧开口道:“父亲,我总觉二叔这人绝非表面上那边坦荡,日后,咱们大房还需多加提防。”
楚凛觉得楚成尧在说废话,他的二弟,他最了解,“可不咋地,但这次咱也找不到他胳膊肘往外拐的证据,只能以办事不力在母亲面前告他一状,真是吃了个哑巴亏。”
“这件事倒是给咱们大房提了个醒,”楚成尧面色凝重,“外患内忧,皆不可忽视。”
大将军一职虽光鲜亮丽,但父亲这些年过得有多如履薄冰,劳心费神,他是知晓的。
目前边关还算安稳,皇上缩减军用,处境艰难,朝中亦有不少政敌,眼红大将军府这几代屹立不倒的荣耀,常常鸡蛋里挑骨头,到皇上面前参父亲一本,现如今,家中又是出了个存在背刺父亲隐患的二叔......
楚凛重重叹了口气,“好在有你在,为父能稍稍放松些,至于你那二叔,咱们日后派人盯紧他就是,大不了,找个机会薅他官职,让他没有机会在外面蹦跶,看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楚凛重申了句:“这大将军府,是我们大房的大将军府,谁人也夺不去!”
楚凛向来是个拎得清的人。
他这大将军一职,绝非因为祖宗荫庇,全都是他拼着老命打下来的。他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他的涓涓和他们两人的儿女,至于什么母亲期盼,家族荣耀,他统统都不在乎。
楚成尧冷冷看着自家父亲放着狠话,扯了扯唇角,“这时候你又想起我来了,之前你怎么不按我说的去做,如果按照我的方式徐徐图之,母亲也不会昏迷这么久。”
楚凛双臂环胸,“尧儿觉得,是你了解你母亲,还是我了解你母亲?”
楚成尧没有理睬楚凛这副故作深沉的模样。
“你母亲看似人淡如菊,弱不禁风,但实际上,她的心比任何人都要坚韧。”
“你从她和我能持续冷战十几年就能看出来吧,她处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一旦认定的事,便绝不回头,从前的深情与牵绊,一旦从她心中割舍,那全部都会变成过眼云烟。”
“对于她来说,关于认错女儿这件事,不如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莫怪为父临时改变了策略,属实是为父不想你母亲长时间陷入心中的纠葛。”
“那样的话,我相信,涓涓得知真相的那一刹那,绝对不会只有昏睡那么简单。”
“我与她相识于微时,她云容月貌,我......”
楚成尧赶紧打断,“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们恩爱非常,经过此事,你们二人之间的嫌隙想必已然消除,父亲你又可以与母亲恩爱如故。”
楚凛猛地站起身来,兴奋地搓起手来,一脸期待的模样。
十五年了,他十五年没有与夫人香亲香亲了......
楚成尧看不下去了,赶紧起身离开。
“我去看看母亲醒了没,顺便问问皎皎打算如何处置那个姓孟的。”
“好好好,你母亲若是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楚成尧留给楚凛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
日暮低垂,齐王府上的下人们络绎点亮了府上的琉璃灯,尉迟济袭一身官服披着暮色走来,似簪星曳月,华光仿佛都落在了他一人身上,周围的一切一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他随意将披风扔给一名近侍,推开书房的菱格木门,阔步穿过紫檀木雕花海棠刺绣屏风,撩袍坐在同样是紫檀木质的平角书案前,朝着紧跟在他身后进屋的宫寅挑眉问道:“清源村的事调查如何了?”
宫寅说话中气十足,“回禀主子,徐二平时在武定侯府别庄做些杂活,因着本身就是清源村人,算是知根知底,而且他并非与别庄签了卖身契的下人,主家不曾对他的闲余时间有过干涉,他们对于徐二的所作所为一问三不知。”
“武定侯那头,以及负责看管别庄的孟家人,卑职亦是仔仔细细盘查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以排除徐二与他们的关联。”
尉迟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面,半垂着眼帘细细琢磨着徐二此人,跳跃的烛火在他俊朗的侧颜上明明暗暗,一如他的千头万绪,辗转在手上已经得到的线索当中。
在武定侯别庄做长工的徐二,与同伙专门在官道上劫官家家眷的路,看似是一般劫匪做派,但据尉迟济的调查,徐二一行人不怎么看重钱财,而是专门盯着被劫之人的贴身信笺,如此行事,绝非普通打家劫舍那么简单,他们的背后,一定有人在暗中指使。
若非上一次徐二作案时踢到了铁板上,那秦家小姐不计脸面也要将劫匪偷走她书给情郎密信一事抖了出来,他堂堂一个大理寺少卿,也不会过分关注发生在京城外官道上的普通劫盗案,更不会亲自追捕并审讯藏身在老家清源村的徐二。
官家家眷的贴身信笺,看似无足轻重,但若真要细想起来,那可是掌握京城权势家族动态的一种看似极不起眼的方式。
究竟是何等高人如此另辟蹊径?徐二钉嘴铁舌,用尽手段也不能将其撬开,既如此,那他也不必与他硬碰硬。
“徐二先不要处置,再派些人手对他看管,兴许......”尉迟济眯了眯眼,“有人很快会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