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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昕樾虽说来了这处远离喧嚣的庄子,却并没有因此而缺少了对外头形势的认知,只因为她如今身边多了一个东菱。
东菱性子算得上活泼,但掩在那无意间流露出来的煞气下,旁人难以看出其真实的性格来。因为她长期听其他影卫说起过关于房姑娘的事情,更是曾经在来京都的路上护送过房昕樾,自然而然地便对这个美貌温柔的姑娘很有好感,两人算是一见如故。
“眼下开始抢粮了,还好你早一日过来。”
东菱此刻便和房昕樾待在一起,主动说起了外头的情形。
这处明林院有许多旁人生活过的痕迹,房昕樾在那杂乱的书案上随手拿了本杂书起来看,此时正看着那书册旁笔走龙蛇的字迹发呆,听到东菱的话,房昕樾的目光停了停,抬眼看向茶几边上倒茶的东菱:
“京都也乱了吗?”
东菱皱了皱鼻子,犹豫地回答道:“也不算吧,想来只是为了屯粮,好应对之后官家收粮出征,粮价飙升吧。”
房昕樾的手拂过书旁写着‘懦词怪说’的一行,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东菱,这里以前是谁的住处呢?”
“主子啊。怎么?可是太乱了?”
荣尹至的房间虽说并无甚么机密的东西,但从军多年还是让他养成了自己收拾的习惯,再加上这庄子里大都是影卫在住,并无甚小厮奴仆,所有人一视同仁,这么多年下来,倒是没人觉得哪里有问题。
荣尹至离开庄子的时候总是匆匆忙忙,东西并未收齐。
为了住下,昨日来时,她们便简单地收拾了床铺,眼下石雨还在房间里扫洗,房昕樾便来这隔间待着了,此刻看着那字如其人的字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
房昕樾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等说出口,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东菱倒也没往心里去,又将茶让与她喝,待在美人身边享受难得的休息时光。
“对了,庄子里最近还来了一女孩子,你要是闷了,或许能同她见一见。”
能顺利来到荣庄并住在地上自由活动的人,一般都是值得信任的,因此东菱从房昕樾住下的时刻开始,便已经将她当做半个自己人看待了。
房昕樾将书反盖在膝上,倒是难得地好奇起来。
“是谁?”
“她叫马文玲,武功也很不错,性子也好,你们俩肯定能合得来。”
东菱兴致起来了,便直接站起身子,招呼房昕樾一同离开,却见房昕樾愣在原地,半天都没有给个回应。
“怎么?这人你认识?”
东菱见房昕樾惊愕得回不过神来的模样,干脆蹲在她面前,近距离观察她的神情。
“她,”这消息实在是令人震撼,房昕樾一时不知如何探询比较好,“你近来才认识她的吗?”
“怎么?”
这问题着实奇怪。东菱没有直接回答。
“……她可是荣将军的妻子?”
这话让东菱也愣了一瞬。
这事已经隔了近有一月,因为这场亲事一开始就是个借口,所以影卫们都未曾把马文玲当做荣尹至的妻子看待,眼前房昕樾忽然将这事翻出来,她才知晓和荣尹至关系密切的房昕樾竟然不知道此事内情,倒是让她不知道该不该承认了。
“额,我忽然想起有事,先走了。”
遇事不决,走为上计。
房昕樾倒是没拦,只是东菱这般的态度,便已经是将答案隐晦地告知于她了。
她一时心里百味杂陈。
荣尹至的确未曾弑妻,只是当初那具尸身又是怎么回事呢?
既然马文玲未死,那她还算是荣尹至的妻子吗?
隔间里静悄悄的,一时只有微风拂过带来的细碎声响。
宫里,继数位朝廷重臣长跪昏迷,洪熙帝罢朝后,又发生了一起大事件。
华琴公主同进宫面圣的二皇子发生了口角,被二皇子亲手推入莲花池中,当晚便发了热,稀里糊涂之间,竟露出了一个大秘密。
华琴公主的生母,当年是因撞见许贵妃私通才被设计害死,而这许贵妃,正是二皇子的生母。
这话是当着洪熙帝,数名太医和几个奴仆面前说的,当时洪熙帝便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监禁了起来,却不曾想,反倒是疏忽了重病的华琴公主。当晚,华琴公主便急病身亡了,而这本该封锁的消息,却不胫而走,在宫里宫外传开了。
“那位今早又传唤了太医。”
疤头笑眯眯地同天和殿的荣尹至说起外头的事。
荣尹至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大反应,只含糊地应了一声:“差不多加把柴就行了。”
既然洪熙帝对二皇子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那便试着让这信任动摇,想必无论哪个帝王都无法忍受旁人对皇位的觊觎,更何况还是个父不详的孩子。
“那群乱党当下如何了?”
“已经逼到大乘以南,巫江以北了。”
疤头将怀里的舆图拿了出来,上头已经星星点点标注了近来战局的变动。
“差不多了。”
荣尹至看完了再次评价。
按这个趋势,若是朝中继续无所作为,那再给乱党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便差不多要直逼京都了。
在洪熙帝眼中,到底是这父不详的孩子值得信任,还是这满朝文武值得信任,结局很快就要明朗了。
疤头接过荣尹至递还的舆图,重新收好,却还是站着没走。
荣尹至似乎也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他眉头紧蹙,像是陷于某个难题之中。
外头的日影偏斜,静谧的屋子里,荣尹至到底还是败了北,先行开了口。
“房姑娘如何了?”
这个问题说出口,他便粗鲁地抹了把脸,似乎是对自己言行不一的做派无可奈何。
明明说好了放手的,如今这样又算是什么。
“房姑娘无处可去,冯府发丧,京都的客栈都满了。”
荣尹至立刻绷起了脸:“那她如今在哪儿?”
疤头眨巴眨巴眼,咧嘴一笑,“我带她去荣庄了。”
“……”
荣尹至想训斥他,又想夸赞他,一时便僵在了那里。
“……我给了她两处京都的房宅。”
“哦,”这个疤头倒不曾知晓,“房姑娘没说,她只开口问了主子你的情况。”
屋里突兀地静了静。
“……”
所以她是问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