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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让天下女人都嫉妒的天资,只是赵道友熟视无睹罢了。”钱小乙道。
赵睿沉默不语,好一阵后方才道:“她和我母妃长得太像了,我只当她是妹妹一般。不过就算她容貌出众,难道就值得金丹期修士出手?”
“我也不知道,不过那红裙妇人,风月气很重。”
赵睿眉头皱起,问道:“风月气,你这话什么意思?”
“天上不会掉馅饼,对方救她,必然有所求,她资质好,容貌绝世,你说对方所求为何?”
“难道不能是单纯地想要收徒?”
钱小乙叹一口气,道:“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赵睿再次陷入沉默,他回想起红裙妇人,确实如钱小乙说的一般,有些风月气。
二人说话间,队伍已到矿洞附近。
一股阴风吹出,让赵睿不由得打个寒战,他看向前方,心中暗叹:“如今自己都救不了,关心别人又有何意义。”
眼瞅着离矿洞越来越近,矿洞中突然出现一道白影。
白影向外走来,渐渐露出全貌,竟是一名肤色惨白的汉子。
那汉子只一缕布片遮身,浑身上下苍白无比,面容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仿佛坟墓中爬出来的饿鬼一般。
他见到阳光后,立刻用手遮挡,明显地不适应阳光。
但面露笑容,用沙哑的声音道:“十年了!”
他的后方,鞭声响起,一个声音吼道:“都快点,磨磨唧唧地干什么!”
很快,六名皮肤苍白的人便鱼贯而出,他们除了脚上的镣铐,一双手还被麻绳绑在背后。
接着,三名身穿制式灰衣的监工也走出来。
他们看到陈文鹤后,立刻小跑上前,道:“您怎么能干这活!”
陈文鹤冷哼一声,道:“这不都是托你们的福,抓几只牛马也需要这许多时间?”
三名监工中,一人身材魁梧,长着满脸的络腮胡,道:“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人带头,跑到矿坑最深处,不好找啊!”
陈文鹤一一扫过六人,目光最终停留在一名尚有人样的老者身上,道:
“姚老头,你这可不是第一次,若是老老实实待着,现在早就自由了。”
姚姓老者咳嗽一声,往地上吐一口浓痰,并不说话。
络腮胡监工走到陈文鹤身边,道:“鹤叔,要不剁了吧,五回中三回有他,太麻烦了。”
“好!”陈文鹤手一伸,唤出九环宝刀,猛地一刀砍向姚姓老者。
眼见刀锋临面,姚姓老者不动如山,仿佛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哼!”陈文鹤冷哼一声,刀却停了下来。
他将刀背翻转,放到姚姓老者的脖颈上,敲着大筋道:“你不怕死,那我还杀你做甚。”
所有白肤人,见状皆松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陈文鹤突然发力,斜着一刀向旁边的人削去。
一颗头颅冲天而起,飞出十余丈远,才砸到地上。
姚姓老者的旁边,无头尸体鲜血狂喷,溅得到处都是。
血腥的一幕,立刻让两名白肤人瘫软在地,乞求道:“监工饶命,监工饶命,我们再也不逃了。”
陈文鹤的体外,一层蓝色光罩若隐若现,挡下了所有的鲜血,不过他旁边的络腮胡就没那么幸运,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迹。
“鹤叔,您就不能吭一声,你看我这一身,恶心死了。”络腮胡监工道。
陈文鹤杵着刀,道:“你小子从小怕血,我这是帮你练练胆!”
不远处,另外两名监工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二人笑得正开心,陈文鹤突然再次出手,一个闪身到二人身旁的白肤人面前。
寒光到处,一颗头颅再次冲天而起,热血喷洒,溅得两名监工全身都是。
二人一脸无辜,却并不敢说什么。
陈文鹤依旧是衣不沾尘,他将九环刀收起,道:“好了,给你们点教训,也给他们点教训,收拾一下,下去喂牛马了!”
络腮胡监工连连点头,唤出两团火焰,扔到两具尸体上。
熊熊火焰燃烧,不消一时三刻,两具尸体便化成飞灰。
接着,他将剩余的四名白肤人聚拢,皮鞭一抽,道:“你们几个走运,捡回一条命,但惩罚不能少,每人每天多交一块灵石,刑期多加五年。”
几名白肤人满脸惊恐,其中一人跪在地上哀求道:“监工饶命,多交一块,那是让我们去死!”
与此同时,一直不说话姚姓老者竟也开口:“每日就两块,否则老子一块都不交。”
络腮胡监工大怒,正要呵斥,陈文鹤抢先道:“姚老既然开口,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自然是你以后别逃了,筑基寿岁五百载,出去后你还有许多时间。”
“看心情!”
“你这是给脸不要脸!”陈文鹤在腰间一摸,拿出一对铁钩,又道:“把他琵琶骨穿上,三个月不要给他饭吃。”
“好嘞。”络腮胡接过钩子,眼中迸发出兴奋的光芒。
姚姓老者并不害怕,反而笑道:“穿吧!穿了无法运功,一样一块灵石没有。”
“个把月的灵石老子还是有的,倒是煞气难熬,你就好好享受吧!”
姚姓老者哈哈大笑,道:“花你的钱,多久老子都能扛住。”
二人说话间,络腮胡监工已走到姚姓老者身旁,他毫不客气,使出全力将铁钩穿入对方的琵琶骨。
“哎哟!哎哟!”姚姓老者虽十分硬气,但琵琶骨被穿,仍发出痛苦的声音。
陈文鹤似是很享受这种声音,他捋着胡子,如同听曲一般。
片刻后,他将另外两名监工叫到面前,吩咐道:“你二人回去石屋守着,有事的话通知我。我下去敲打一下那些老狐狸。”
二人很是高兴,当下抱拳一礼,匆匆跑向石屋。
络腮胡一脸沮丧,问道:“叔,我呢!都是陈家子弟,你这也太偏心了。”
陈文鹤并不搭理,背着手向矿洞走去。
络腮胡很是无奈,只得挥动鞭子,吆喝四人跟上。
一行人先后进入洞中,灵舆也跟着动起来,赵钱二人见状,急忙跟上。
前方,漆黑的矿洞如同一张巨口,缓缓地吞噬着一切。
面对未知,赵钱二人不由得发慌,手心沁出汗水。
方才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其中诸多地方,都如雾里看花一般,摸不着头脑。
而越是这样,便越让人心乱如麻。
陈文鹤说的牛马,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处有大阵,每个人脚下又有镣铐,他们是怎么逃跑的?
煞气是什么东西?姚姓老者看似硬气,但似乎也很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