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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尘清头皮一紧,瞬间起一身鸡皮疙瘩,虽知不能得罪此人,但还是本能地向后一退。
灰衣服老者一抓落空,很是不悦,道:“女娃来挖矿,那可苦得很!好好表现,调你去杂役。下了矿,都是些粗野汉子,会发生什么可就不好说了。”
沈尘清眉头大皱,如何听不出话里话外的威胁。
可是这老头的举动太过恶心,若是让对方得逞,后面只会有更龌龊下流的事!
不行,今日就是死,也不能让对方得逞!
沈尘清下定决心,身体不由再次向后退一步。
这一回,老者大怒,他出手如电,再次向沈尘清雪白的脚脖儿抓去。
他是筑基修士,这一抓让沈尘清避无可避。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山岳般的威压突然降临。
灰衣老者身体已经探出,面对猝不及防的威压,立时身形不稳。
他往前一拱,在沈尘清绣鞋前摔个狗吃屎。
半空中,一顶漆木雕花小轿缓缓下落,一个清冷的声音道:“此处谁管事?”
灰衣老者顾不上一嘴泥,匆忙站起来,道:“在下陈文鹤,是此处的监工,前辈造访陈家矿山,不知有何事?”
一只玉手轻轻掀开轿帘,露出一张戴银色兔首面具的脸庞,她双眸微眯,冷冷道:
“你们抓错人了!”
虎首和牛首使者见到来人皆是一惊,对方是金丹修士他们早已察觉到,但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也是讨债使。
虎首使者还算镇定,牛首使者却额头冒汗,对方足足高他两个大境界,若无面具撑场,他在对方面前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至于赵睿三人,心中顿时生出高山仰止的感觉,听到‘抓错人’几个字,心中皆满是期盼:
“抓错人?可我们确实欠了灵石……”
“我就说嘛!二十块灵石万不该罚这么重。”
“此事或有转机!这位前辈无论说什么,我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灰衣老者则立刻换一副嘴脸,笑道:“原来是使者到访!这个……我不负责抓人。”
说着,将目光看向一旁的虎牛二使。
虎首使者上前一步,揖手道:“见过前辈,不知这抓错人是何意,我们可是按照任务执行,都问过身份,他们也都供认不讳。”
兔首使者不置可否,而是招招手道:“带出来吧,是不是抓错,一对口供便知。”
她话音刚落,轿中一前一后钻出二人。
第一位穿青绿袄,朱红裙,正是聂红娘。
第二位穿杏黄宽袖齐胸襦裙,样貌十分年轻,再搭配上精致的妆容,乍看之下,几乎和沈尘清不相上下。
“你叫什么名字?”兔首使者问道。
“沈尘清。”黄衣女子双手绑着麻绳,一脸的沮丧。
矿坑底部,众人皆注视着黄衣女子,唯独沈尘清盯着聂红娘,心中满是疑问:“聂姐姐怎么会来此处?”
待听到那黄衣女子说出自己的名字,心中更是一惊,不知这唱的是哪一出。
沈尘清正欲开口询问,忽听得聂红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清儿妹妹,一会长老问你名字,你就说你叫沈清尘。其余的,你都不必回答,我们会想办法救你。”
沈尘清心中大喜,刚想传音,却见聂红娘微微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另一边,虎牛二使眉头一皱,拿出小册子翻看起来。
牛首使者翻了两页,立刻转头道:“这个……她应该是你审问的!”
虎首使者一边翻一边道:“知道,等我找找。”
很快,虎首使者便停下来,嘀咕道:“也叫沈尘清?难道是重名吗?”
兔首使者不慌不忙,看着沈尘清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沈尘清呼吸都急促,唇齿轻启,说道:“我叫沈清尘。”
虎首使者满面惊愕,质问道:“不对,我之前问你,你明明是叫沈尘清,我也是这么记的,如何会错,你在说谎!”
面对咄咄逼人的目光,沈尘清并不反驳,不过目光坚定,丝毫不慌。
兔首使者上前一步,拉过黄衣女子道:“你说说吧,三年前发生了什么?”
黄衣女子低着头,开始陈述起来:
“三年前,我父亲被人打成重伤,急需要丹药救命,无奈之下,我只得向天地钱庄借灵石。可是我知道自己还不上,于是我便趁这位姑娘不备,偷换我们的令牌。”
虎首使者听得很认真,但没想到对方三言两语便说完。
就这!这他妈骗鬼呢!
三年前?那是哪一天?父亲?名字叫什么,受的什么伤?
丹药名又叫什么?还不上? 一个练气八层,三年居然还不上二十块灵石!
偷换令牌?大街上随便偷一个人,名字居然正好和自己的名字相反?
虎首使者面色如同吃翔一般,刚准备辩驳,却见谢长老拿出一块玉佩把玩起来。
“你看吧!是不是抓错了。”
见到那玉佩的瞬间,虎首使者如遭雷击。
玉佩怎么会在她这里?
这不是我赠给唐仙子的东西!
这事绝不能传开……
虎首使者如再次吃翔一般,咬着牙传音道:“前辈,不知您这玉佩您是从哪里得来?”
兔首使者听见传音,笑了起来,回道:“一个弟子孝敬的小玩意。怎么,你有兴趣吗?”
那兴趣二字,说得格外重。
虎首使者听出弦外之音,心中暗喜。
原来他家中已有妻室,只是包办婚姻,向来不喜欢,唯独对如云阁花魁唐仙子情有独钟。
但青楼有青楼的规矩,他暗中追求对方多年,都没能成为入幕之宾。
此时得对方师尊亲允,他心思一转,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朗声道:
“似乎,好像是抓错了。”
“咱们天地钱庄办事,最讲究公平,既然抓错,那便要纠正过来。”兔首使者笑容满面,将黄衣女子向前一推。
陈文鹤见状,立刻上前,递过去一副脚镣,道:“欠债就算了,居然还想赖掉……啧啧啧!”
他连连摇头,目光却始终不离黄衣女子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