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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都城,近些年越发繁华,城内街道纵横交错,行人车马川流不息。
不过一旦进入内城,人便立刻减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穆的气氛。
这其中的原因,燕国人都知道,因为内城是乾元道昊太乙真仙的行宫。
年轻一辈心中,太乙圣宫是燕国最神圣的地方,仿佛它亘古就耸立在那里,不过一些快入土的老燕国人却知道,那里本来只是燕国的皇宫而已。
这一日天气爽朗,天空中万里无云,太乙圣宫的上方,一柄灵动的飞剑急速落下,飞向一处院落。
圣宫内岗哨林立,站岗之人不乏练气初期的修士,但却无人能察觉飞剑的存在。
飞剑到一个院落前便开始减速,最终停留在一个阵法缺口中。
银光一闪,原本马上就要弥合的阵法,瞬间被撑开,化作一个一人高的大洞。
半空中,一人缓缓落下,正好停在大洞之前。
来人眉目俊朗,赤裸古铜色上身,只在腰间围兽皮裙,不是御剑而回的赵睿又是谁。
他看着那大洞,满面疑惑:
燕京样貌大变,为何清心别院全无变化,仍然在这里?
院中的防御阵法又是谁布置的?
还有,方才进去的女人,竟和他记忆中的母妃长得一模一样?
赵睿带着这些疑问,迈步进入大洞中,他要看一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古怪。
前方,约莫百步左右,青衣女官轻车熟路,直奔后院。
她一路飞奔,直到逼近后院,方才谨慎起来。
此时的后院,一切样貌和九十年前一模一样,便连院中的大鼎,都依然耸立在那里。
青衣女官在门口观察一阵,方才猫着腰进入月门,确认院中无人后,开始逐一查探各个房间。
他搜得很仔细,但一圈下来,似乎并无结果。
赵睿坠在身后,初时不知对方意图,但很快察觉到对方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当下掐一个诀,唤出一把白光小剑,仔细搜索起来。
片刻后,赵睿便发现院中第三个间房中,有通向地下的暗道。
他见青衣女官如没头苍蝇般,当下暗中出手,将暗道上的床榻挪开一些。
过了一会,当青衣女官再次进屋,立刻发现床榻移动痕迹,她一番摸索,在烛台之旁找到机关。
机栝声响起,床榻开始向一旁挪动,很快露出向下的阶梯。
青衣女官面露笑容,再次往身上贴几张符箓,迈步向下走去。
后方,赵睿摇头不已,暗道:“这姑娘所学十分粗糙,符箓可不是贴得越多越好。”
他随手一抖,将一张敛息符贴到青衣女官的后背,随后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约莫百来级台阶后,石质通道突然变得绿光莹莹。
青衣女官用手查探,方一接触便面露震惊,心中猜道:“难道是寒玉?”
“若是真仙如此上心的东西都用到了这里,那功法八成也在里面。”
青衣女官停一阵,方才继续向下。
片刻后,等赵睿赶到时,同样面露震惊,他记得师傅说过,寒玉是用来保存天材地宝的上上之选,一般会做成玉盒。
而这里似乎整个地宫都是如此,却不知道用来保存什么?
赵睿心中的疑问更多,继续跟在青衣女官的身后。
片刻后,青衣女官下到一间厅堂前,赵睿则停下来,远远望着。
那厅中桌椅等物一应俱全,两件树形古灯上放满萤石,照得厅中恍如白昼。
青衣女官贴着墙壁,确定没人后方才走进厅中,先是绕着大厅查探一圈,随后便在一张桌子前坐下。
她拿出一幅布卷铺开,拿出一支笔勾画起来。
布卷的左边,是一幅画好的地图,样貌正是清心别院,右边略显粗糙,但已能看出大概,是从地宫入口开始的情况。
青衣女官运笔如飞,不一会草图便逐步详细,途中诸多细节,她都一一标注。
最后收笔,则是画三个方框,对应前方三个继续向下的甬道。
她画好之后,略微晾干,便将地图贴身藏好,起身沿着原路返回。
“这姑娘忙活半天,为何只打探一半便折返?”赵睿大惊,有些摸不到头脑,当下原地踏步,发出走路的声音。
青衣女官面色大变,呆立当场,仿佛被人使了定身术。
“哒……哒……”赵睿再次踏步。
青衣女大急,想都没想,转身冲入一个甬道中。
“对嘛!既然已经下来,那就前面探路吧!”赵睿露出满意的笑容。
甬道笔直向前,每隔一段便镶有萤石,与寒玉交相呼,流光溢彩之下,别有一番韵味。
约莫百步,甬道便向右折,五十步左右再次左折,直到一间新的甬室出现。
那甬室中,声音回荡,一人正自顾自说话:“婉儿姐姐,我又来看你了。”
“婉儿姐姐,你有想我吗?我这三日里可是想你无数回。”
甬室之内,桌椅、软榻、香炉、柜子、梳妆台等日常用具十分齐备,便是连墙上的字画都精心布置过,仿佛当真有人在此居住一般。
唯一略显突兀的,是房间中放着一张玉床,上面静静躺着一个人。
玉床之旁,华发真仙坐在圆凳之上,继续道:“婉儿姐姐,他们找到了一块五千年的寒玉,过些时候你就可以睡新床了。”
甬室门口,青衣女官紧贴着墙壁,她听到五千年寒玉,立刻确定里面是真仙。
可若真仙在里面,那方才的脚步声又是谁?
她满心疑惑,这时听得华发真仙的声音继续道:“婉儿姐姐,我也活不长了,师父当年功法只传到第六层,我这些年自己琢磨,却只能修到第七层。”
“我死了不打紧,可是以后就没人守护你了,外面的人都以为此地有宝贝。”
“你说,咱们要不要把燕国所有的修士都杀了,这样就没人能找到这里,到时候我再来陪你。”
一番话,在青衣女官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真仙竟然说自己活不长了,他不是已得长生?
功法最高只有七层,但似乎并不是尽头……
所有人一定不包括我,毕竟我那么漂亮,真仙怎么舍得呢?
青衣女官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一个,双耳竖起继续倾听:
“婉儿姐姐,你放心,你的睿儿好好的,他被门派中的人带走了,说不定早已练气圆满,修成筑基修士。”
“师父那个老混蛋,竟然敢对婉儿姐姐做那样的事……,他们神仙打架,婉儿姐姐你当时可疼吗?”
华发真仙停顿片刻,自问自答道:“我知道一定疼的,心脏那里最痛了……我有一名女官,她长得和婉儿姐姐可像了,回头我让她把心脏换给婉儿姐姐。”
青衣女官听到这里,猛觉心脏一滞。
一开始,真仙像父亲,入宫后对她疼爱有加。 后来,真仙像是恋人,那如神仙一般的人,只对她温柔相待。
她用尽了手段谋求功法,只是觉着,若是修为再高一些,或许就能和真仙真的做夫妻。
长得像婉儿姐姐,更是如一根针扎进青衣女官的心里,难怪真仙这些年对她万般宠幸,却从来不碰她。
待听到换心之时,无边的恐惧更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她还道自己是多么幸运,原来从一开始便是一场阴谋,她只不过是个可怜的牺牲品。
青衣女官咬住自己的小臂,贝齿陷进肉中,泪水滚滚而下。
不远处的后方,赵睿将这一切都听在耳里,从华发人喊婉儿姐姐,他便有所怀疑。
到后面已十分肯定,那甬室中的玉床上,躺着的便是他的母妃,而里面的华发人,便是当年的钱道长。
钱道长十分爱慕自己的母妃,所以才修建了这座地宫。
后面的话却让赵睿眉头深锁,他的母妃并非寿终正寝,而是在当年便被人杀害。
甬室之内,钱小乙还不知自己的话都被听去,他将酒具放下,目光在苗婉儿身上游走几遍后,突然抓起一只纤纤玉手。
起初,他只是放在脸旁爱抚,渐渐却把那只手放到嘴边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