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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关心师兄吗?”钱小乙挠着头道。
方小甲撇撇嘴,不过没再说什么,迈着八字步向院内走去。
他回到自己屋中,换上一身脏衣服,刚到院子中的大鼎前,就见钱小乙领着一队僵尸回来。
“钱师弟,你这赶尸速度可以啊!都快超过我了!”
钱小乙掐个诀,命令那些僵尸自行归位,凑到方小甲面前,道:“方师兄,咱商量个事情呗!”
“我说今日这是怎么了,原来有事啊!”方小甲坐到凳子上,跷起二郎腿,道“说来听听,能帮的话,师兄一定帮你。”
“也没什么,就是有个问题。”钱小乙嘿嘿笑两声,递上一杯茶,道:“师兄……你破戒了吗?”
方小甲刚抿一口茶,闻言一口喷出,解释道:“咳咳……自然……是……没有……”
“当真?”钱小乙道。
“师兄怎么可能破戒!”方小甲目光躲闪,又道:“不过师兄……摸过那里。”
方小甲说得隐晦,但钱小乙心中立刻浮现那一日看见的雪岭玉峰,他咽一口唾沫,问道:“那里是哪里?”
“师弟你不是也看到过吗?你说还能是哪里?”
刹那间,钱小乙面色通红,羞得如八月的苹果,燥得如九月的柿子。
好一阵子,他的心情方才平复,再次问道:“师兄,摸一摸不算破戒吗?师父可是说碰都不能碰。”
“当然不能算,破戒是要行云雨之事。”
“云雨之事?”钱小乙尚未真的开窍,忙问道:“师兄,……那不知要怎么弄?”
方小甲清了清嗓子,贴耳向钱小乙道:“这云雨之事,就是和女人睡在一张床上。”
他说完后又有些后悔,嘱咐道:“师弟啊,你可千万要克制,否则修行尽毁,可别怪师兄没提醒你。”
钱小乙半信半疑,接着追问:“师兄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小甲端起茶杯,说道:“我无意间,摸了那么一下……却也没事。”
他二人自小一起长大,钱小乙一听师兄的语气,便知对方没有说真话,于是问道:“摸那么一下……,那也不能证明要睡在一起才算破戒?”
方小甲哑口无言,见糊弄不过去,凑到钱小乙耳边道:“告诉你也无妨,但你得发誓不告诉任何人,你可敢?”
“有什么不敢,谁若是泄露出去,谁是小狗。”钱小乙以手指天。
方小甲双手抱臂,头一仰,道:“这个不算,咱们修道之人,必然要以修行起誓。”
钱小乙沉默片刻,最终道:“我若是有半分泄露,便叫我道基断绝,永远不能修行。”
方小甲招招手,凑到钱小耳边,用手半遮,道:“我是从师父那本贴身的经书上看到的。”他说完后怕钱小乙不信,又道:“师父有一次闭关后洗澡,书掉在地上,我便翻看了一下。”
方小甲一番解释,钱小乙不再怀疑,不过心中立刻产生一个新的问题:“如果师兄可以摸,那是不是自己也可以摸。”于是问道:“师兄,不知摸那里,是什么感觉?”
方小甲嘿嘿笑两声,道:“那里啊,便如……”
“孽徒!”一个愤怒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一股凉意从尾椎直透囟门,二人急忙转身,纳头便拜。
“师父,我们再也不敢了,您饶我们这一回吧。”
“师父,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方小甲急中生智,又道:“师父我错了,更不该带坏钱师弟,您要罚就罚我,饶了钱师弟。”
“你错在哪里?”李通真喝道。
“我不该起色心……。”方小甲小脸羞红,以为这就是师父生气的原因,只要他认错态度好,师父便会原谅他。
然而下一刻,李通真直接一脚踢出,虽没用法力,但力道却极重,正踢在方小甲的胸口处。
月光之下,方小甲如同破麻袋,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这是要死了吗?我这是要死了吗?”方小甲头晕目眩,只剩最后一个想法。
好一会后,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方才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黑血。
“你在经书上都看到什么?”李通真赶上前,问道。
“我明明贴耳告诉小乙师弟,没想到师父都能听见,那平日里偷吃什么的,怕是早就知道。”方小甲瞳孔一缩,终于明白师父怒的是什么,忙解释道:
“那日……师父的书掉在地上,咳咳……本来想帮师父放回,咳咳……无意间看到一页,咳咳……然后……师父就叫我换水,我便立刻放回去了。”
李通真怒目而视,并不相信方小甲的话,用一只手捏住对方的脖子,逼问道:“你确定?”
方小甲方才缓过一口气,这时再次无法呼吸,他睁大眼睛,用尽全力点头,只盼师父能放过他。
然而李通真并不收手,反而收紧力道,再一次问道:“你确定?”
这一次,方小甲再也没有半分力气,很快便意识模糊,翻出一对白眼。
眼瞅着方小甲就要断气,钱小乙鼓足勇气,抱着李通真的腿哀求道:“师父!师兄他……快不行了,师父你放过他吧!我们再也不敢犯了。”
“哼!”李通真冷哼一声,终于撤手。
李通真收这两个徒弟,目的并不单纯。当年他得到功法之时,早已行过男女之事,此后虽是一心修行,但总是担心积攒的纯阳之气不足。
他心中没底,便开始琢磨补救之法,最终收下这两个天赋不错的徒弟,只待突破之时,借他二人纯阳之气一用。
他若成功,大家都有好处。
他若失败,没有师父的道,哪有徒弟的路。
钱小乙自然不知道这些,只道他的哀求起作用,于是冲着李通真磕头不止。
“护心脉,行大周天,你师兄的命,就看你的了。”李通真扔下一个丹瓶,便消失在院子中。
钱小乙破涕为笑,立刻倒出丹药,塞入方小甲的口中,接着用手抵住对方的后背,开始运行大周天。
半个时辰后,方小甲方才转醒,感受到后背传来的法力,问道:“钱……师弟,我没死吗?”
钱小乙长出一口气,笑道:“师父赐了丹药,又传下救你的方法,你自然死不了。”
方小甲面色复杂,强行断开背后传来的法力,挣扎着向正厅叩首道:“谢师父救命之恩。”
他这番作为,看似十分乖巧,然而低下的头颅上,那双原本清澈的双眼,再也无法和从前一样,而是充满着恐惧和不安。
经此一事,院子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沉重,再也没有往日的欢声笑语。
不知是不是错觉,钱小总感觉几日才见一回的师父,脸色越来越阴郁,以前虽对他们严厉,但并不会让人感到不安。
如此十来日过去,这一日因经卷较少,钱小乙天不黑便回来。他沿着熟悉的路,方走进院子里,便瞧见一个五六岁的孩童。
那孩童穿一身白衣麻服,相貌甚是清秀,见到钱小乙也不害怕,问道:“大哥哥,你有吃的吗?”
钱小乙万分不解,不知道对方是如何进来的,他早就给禁军下了严令,便是一只苍蝇都不让放进来。
“你想吃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在院子中响起。
那个‘么’字落地的瞬间,一道人影出现在那孩童的身后,正是李通真。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搭上那孩童的小脑袋,把玩起来。
这一幕,看得钱小乙发怵,他的师父杀人不眨眼,便只需略微用力,那孩童便会一命呜呼。
那孩童察觉到头上有一只手,立刻挣扎起来,只是几番尝试,都无法挣脱,大声喊道:“我不吃了,你放开我。”
李通真完全不理,继续把玩着小脑袋,目光却看向月门之外。
“师父这是在等什么?”钱小乙顺着师父的目光望去,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然而没过多久,一个女子的呼唤声突然响起:“睿儿……睿儿,你在哪?”那声音虽小,却如出谷黄莺般,极是动听。
钱小乙还只是懵懂少年,却生出一个想法:“这声音的主人一定美极了。”
他盼着能见到那声音的主人,如同期盼世间的美好,只是那声音的主人似乎迷路,竟渐渐远去。
声音消失的瞬间,钱小乙不禁眉头微皱,心中一丝莫名的失落。
“睿儿,你在这边吗?”突然之间,那声音复又清晰起来,这一回目的明确,直奔小院而来。
过了一阵,那孩童也听见呼唤声,哭着喊道:“母妃,母妃,我在这里。”
“是睿儿吗?母妃这就来。”
冬日的夕阳没有暖意,但不妨碍它的灿烂,一抹烧红的余晖罩在月门前,如同精心布置的画作。
一位佳人突然闯进画中,交相辉映之下,不知是夕阳明媚了人,还是人明媚了夕阳。
麻衣素服反添几分凄美,不施粉黛反增几分清丽,她的到来如春阳融雪一般,瞬间化开院中多日的阴郁。
不知不觉中,空气中那股淡淡的杀气消失,李通真的手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