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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浓稠,万物寂静的时刻,蘭苑西北角竹林深处一处宽敞的木屋内却不平静。
屋子的北面开了一道暗渠,是用来引入温泉水的。
流水潺潺,其中似乎夹着细细碎碎让人听着不真切的声音,蒸腾的袅袅雾气下,两道朦胧的暗影越发缥缈。
萧明月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说好了只是泡温泉而已,可谁知后来就……
宋怀肃拥住她,被温泉水泡得炽热的手掌更加苍白,手背上的筋络愈发明显。
发现她眼角沁着泪花,轻轻捏着她的下颌,手指一点一点捻碎她眼角上的泪。
“怎么哭了?”他声音不似以往那般清冽,带着不正常的暗哑。
萧明月绝对不会承认那是因为……而流泪,死鸭子嘴硬,“我才没哭!”
“是嘛。”他游到她旁边,懒懒在岸边趴着,蒸腾的雾气下,他的一双眼睛更加的朦胧幽深,带着不正常的暗。
半晌,他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一条纯黑色的发带,三两下蒙住眼。
黑色的布显得他的脸色越发的白,高挺的鼻梁下只映着一道浅色阴影,红润的薄唇微抿,墨发下,一双耳尖早已红透。
他朝着她伸出手,薄唇轻启,嘴角含着笑意,“那月月要不要试试,让我,哭?”
“扑通扑通——”
萧明月能感觉到心脏在剧烈跳动,仿佛随时要跳出来。
她把手递过去,与他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隔着黑色的布料抚摸那一双被蒙住的眼睛,“相公,你是认真的?”
他牵着她的手按在脸上,侧头亲她的皓腕,“嗯~”
刚说完话,他忽然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
萧明月手里捏着一根羽毛轻轻扫几下。
几个回合下来,他的呼吸变得越发的重,她非常满意,故意问:“相公,你觉得怎么样?”
他高高仰着头,以他为中心,温泉水一圈接着一圈往外荡漾。
“嗯~还行。”
“就只是还行么?”
萧明月停住,靠得更近一些。
……
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打湿了蒙住他眼睛的布条,布条慢慢往下坠,露出他那一双发红的眼睛,浓密的睫毛上沾着几滴水珠。
重见光明,他眨眨眼,几滴泪从眼尾处滚落没入他的发间。
抓着她肩膀的手,骨节泛白。
萧明月挑眉坏笑,“哭了呢~”
❀❀❀
八月十五皇宫中秋宴。
惠王带着儿子儿媳一道入宫贺宴。
“惠王、惠王府世子到——”
宋忱和宋怀肃很有默契地停下,两双锐利的眸子同时扫向那个太监,“眼瞎?没看见我儿媳(夫人)?”
那太监冷汗连连,是总管吩咐他这么做的,说无论惠王府世子身旁有没有女人,一律不通报。
本以为惠王父子这两个大男人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结果……
无奈,太监只得重新吆喝,“惠王、惠王府世子、惠王府世子妃到——”
殿内,一面容娇俏少女听到惠王府世子妃这一称呼,当即不满地嘟嘴,缠着一美妇人撒娇,“母亲,皇帝伯伯不是答应过要把怀肃哥哥给我的吗?怎么还冒出一个世子妃来啦?”
那美妇人也就是南阳王妃比她淡定许多,“蓉儿,不过是个乡野村姑,你身为郡主,与一位村姑计较,岂不自降身份?”
宋枝蓉气鼓鼓地坐好,双眼死死地瞪着大殿外。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到底是怎样的山野村姑,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让怀肃哥哥自降身份娶了她!
三道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
惠王穿着一身凸显威严庄重的玄衣,身姿挺拔,目光沉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脚踩着靴子一步一步朝殿内靠近时,每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某些人的心尖上。
他年纪虽已接近四十,却生得俊美,体格伟岸,深情专一,是京城内有名的黄金单身汉,不少未婚的小姑娘视他为最佳的成亲对象。
而他身后,是一对挽着手的年轻男女。
年轻男子生得和惠王有八九分相像,虽比惠王年轻,但那一身气质却让人不容小觑。
而年轻女子,生得极美,一颦一动优雅得体,即使面对这么多人打量的目光,也丝毫不露怯。
她和宋怀肃站在一块时,两人的容貌不分伯仲,宛若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宋枝蓉看清了萧明月的脸,一口银牙几乎要被咬碎了。
这村姑,为何生得如此好看,身材为何如此好,瞧瞧那一双眼睛,看着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别人对她说一句重话下一秒她就会哭似的。
还有,这村姑被养得真好啊,根本不像村姑好吧。
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宋枝蓉收回黏在萧明月身上的视线,双手环胸,重重地往椅背上一靠。
一旁的南阳王妃看到女儿这般,秀眉蹙起,“小祖宗,谁又惹你了?”
听到母亲的问话,宋枝蓉视线落在对面的宋怀肃和萧明月身上。
他们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正因为这样,他们偶尔对视时眸中的情绪更加浓重,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酸臭味她隔得老远都能闻到。
她哼一声,傲娇别过脸,“母亲,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不要宋怀肃了,他心里装不下别人,我好像也没那么喜欢他。”
南阳王妃抚摸她的脑袋,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傻孩子,咱们已经没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宋枝蓉不解,“为何?他已经成亲,怎么可能为了我而休妻?”
“傻孩子,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如今,他们南阳王府已经和皇帝绑在一块,皇帝登基以来为了铲除异己用尽了手段,如今,既然除不掉,定然会不遗余力地把惠王府绑在一块,好保住自己的皇位。
宋枝蓉觉得母亲话里有话,但她想不出更深一层的意思,干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总之,爹爹和母亲不会让她吃亏就是了。
萧明月吃着宋怀肃剥好的瓜子,敏锐地感觉到对面那对母女频频往她这边看过来。
她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悄悄捏捏相公的腰,不动声色压低声音:“相公,对面那对母女是什么人,怎么是往我这看?”
宋怀肃握紧她的手,“那是南阳王府的人,说不定正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在离开这之前月月千万不要离开为夫半步。”
不一会,有宫女过来斟酒,结果手抖一下,一不小心将她的衣服打湿。
萧明月心中警铃大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