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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许铭来到了万花谷,十二天的时间很快过去。
这一天,天玄门的所有修士都已经是收拾好了行囊,准备离开天玄门,前往拒北城,去寻找新的宗门住址。
万花谷中的那个少女将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放入了储物戒之中。
一大清早起来,少女就蹲在自己的屋子前,看着这一片血陀罗的花圃。
如今的整个万花谷已经是变成了光溜溜的一片,所有的灵花都被装入进了忘玄的那个万种袋子里。
剩下的,只有一些寻常的花草窸窸窣窣地散落扎根在这空旷的平原中。
这一些寻常花草不需要多少灵力给养,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生存,将它们放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忘玄朝着自己的徒弟走了过来,就看到自己的徒弟蹲着身,眼眸一眨一眨地注视着这一片血陀罗花圃。
“清婉。”忘玄轻轻喊了一声。
“师父.”听着师父的呼喊,忘玄站起身,朝着自己的师父走了过去。
“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忘玄说道。
秦清婉再回头看了一次那血陀罗,点了点头:“好的,师父”
“你若是想要将这一片血陀罗带走,也并无不可。”忘玄知道自己弟子的心思。
少女摇了摇头:“没事的师父,血陀罗的生命力很顽强的,就算是在这里也可以好好地活下去,而且以前灵花灵草和血陀罗争夺养分,血陀罗又争不过。
现在这一些灵花灵草都搬走了,说不定哪一天,当我们再次回来的时候,这里会变成一片血陀罗花海了呢~”
忘玄轻轻抚摸着自己弟子的长发:“其实,你没有必要跟我一起离开。”
“那怎么行?”秦清婉甜甜一笑,抱着自己师父的胳膊,“我可不能丢下师父一个人。”
忘玄的眼眸闪过一抹温柔:“所谓大道,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孤独的事情,我一个人也早就习惯了。”
“师父,您总是说大道有千万条,其实在我看来啊,是有人选择了‘孤独’这一条道路,并不是说每一个人的大道都是孤独的。
要是师父不想孤独的话,也可以不孤独啊,师父找一个道侣不就好了吗?”
秦清婉的眼眸一眨一眨,说着俏皮的话语。
“你啊.”忘玄无奈的摇了摇头。
“师父不想找道侣也没问题啦,反正我一直都会在师父的身边。”秦清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怕不是许铭对你一招手,你就跟着许铭跑了。”忘玄弹了弹秦清婉的额头,“罢了,既然你已经是做出了选择,为师也不会多问,走了,出发了。”
“是,师父。”秦清婉开心地点头道。
忘玄想起一件事:“你不去跟许铭告别吗?”
秦清婉轻轻地下了螓首:“不了吧分别的事情可是很难过的,到时候要是我哭出来了,那就很丢人了,我只想要让他看到我开心的样子。”
忘玄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往着万花谷外走去。
秦清婉迈着那一双修长的双腿,跟在了忘玄的身边。
二人来到了天玄门的山脚下,此时天玄门的所有修士都已经是聚集了。
“忘玄长老。”
众人见到忘玄,皆是作揖一礼。
天玄门的弟子死的死,逃的逃,散的散,如今便是只剩下这么一些了。
忘玄点了点头:“走吧,去拒北城了。”
天玄门众弟子:“是!”
在天玄门外边山脉的一座最高峰,一个男子高高站在峰顶,看着共计一千六百名天玄门修士往着北方飞去。
“你不去送送你的青梅竹马吗?”武烟寒走到了男子的身边。
许铭摇了摇头:“要是我去了,估计清婉又会哭鼻子了,到时候哭得稀里哗啦的,她又会觉得很丢人。”
武烟寒顺着许铭的视线,看向远方:“你倒是挺了解她的嘛。”
许铭笑了笑:“毕竟是一起长大的。”
许铭收回视线,转身往山下走去:“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
武都,好久都没去看看了.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雪二世细只,部意叶呼.”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有碰.字.”
武国,许府的一个院落,一个少妇正在院落中教着一个小女孩读书。
小女孩说话还是不是那么的清楚,但是相比于之前,要流利了一些。
而且小女孩尽管说话不怎么利索,但是她这一些天以来,她多认识了好几十个字。
小女孩觉得等许哥哥回来,自己把新认识的字说给许哥哥听,许哥哥一定是会夸奖我,摸我的脑袋的。
“娘这是什么,意思,呀”小女孩抬起头,一眨一眨地看着身边这个风韵犹存的少妇。
陈素雅温柔地摸了摸少小女孩的脑瓜:“意思就是啊,学习的时候时常温习,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有朋友从远方来看你,也是一件很高兴的事情。”
“哦呜~”小女孩点了点头。
“声声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一点.”
沈声声眼睛一眨一眨。
明明学习并不怎么快乐,为什么会说很高兴呢?
难带是因为学习就会被许哥哥夸奖,所以就很快乐吗?那这确实挺高兴的。
“没事,不着急,慢慢的,就明白了。”陈素雅合上书本,“今天就学习到这里,去玩吧。”
“好耶~”
沈声声跳下椅子,往着院落外走去,来自公主府的一个贴身护卫跟在声声的身边。
十天前,沈声声终于是被护送回到了许府。
因为护送沈声声的“刃”带着公主府的玉牌,所以在“刃”说明来意之后,哪怕是许府的人对于沈声声的身份感觉到好奇,但也没有人敢去多问。
沈声声被送到陈素雅的身边之后,刃讲明了自己的来意,并且说明了这个小女孩是许铭在路途中收的义妹。
尽管陈素雅对于自己家儿子收的这个义妹也是带有不少的好奇。
但既然是自己儿子的义妹,那也就是自己的干女儿。
更不用说陈素雅得知声声父母双亡之后,心中非常的同情。
陈素雅好好地照顾声声,并且希望声声能够叫她娘亲。
沈声声感觉到这一个姨姨很亲切,而且味道和许哥哥的味道很像,所以很快就相信了这个姨姨。
之后的几天中,沈声声和陈素雅的关系越来越好,陈素雅教导沈声声读书写字,让她喊自己娘亲。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沈声声心中确实是有一些不好意思,但是后面,沈声声喊上“娘亲”之后,就越来越是顺口了。
“那小子人没有回来,却给我送了一个乖巧的干女儿回来.”
陈素雅抬起头看着天空。
话说回来,已经是一年多的时间了,自己一年多的时间没见到儿子了.
也不知道铭儿怎么样了
自己唯一能够得知铭儿消息的地方,就是天空之上时不时浮现出的青云榜。
虽然铭儿在青云榜的上的名次越来越高,有越来越多的人向自己祝贺。
但是自己其实一点都不开心,每当铭儿往青云榜爬上一个名次,就说明铭儿肯定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自己就要更担心一分.
在一个母亲的心中,自己的儿子能够做出多大的事业,有多大的名声,往往都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不过,刃姑娘说,铭儿跟公主殿下在一起,应该是没事吧?”陈素雅收回视线,轻轻叹了一口气,只能是这么自我安慰着。
“夫人,该吃药了”
就当陈素雅思念着自己孩子的时候,侍女春燕走了进来。
春燕原本是许府大奶奶的贴身侍女,但因为许铭越来越是受到武帝的恩宠,尤其是许铭考中了状元之后,许铭的名声家喻户晓。
当时许府想要给许铭表示,拉拢拉拢,许铭就将春燕给要了过去,给自己的娘亲当贴身侍女。
毕竟许铭可是看着春燕从小到大的,对于春燕的人品,许铭很是相信。
“谢谢.”陈素雅端过汤药,喝了一口,苦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是陈素雅还是一饮而尽。
春燕赶紧是拿出一个盒子,从盒子里夹出一块冰糖给陈素雅。
“夫人最近感觉头疼如何了?可有所缓解?”
春燕关心地问道。
从前两个月开始,陈素雅就开始头疼了起来,皇宫中知道这一件事情之后,武帝亲自下令,让宫廷里的御医前来为陈素雅诊治。
因为许铭的身份今非昔比,所以许府更是没有一个人敢去怠慢,对于陈素雅的病最为重视。
但是最后连御医都没有查明结果,陈素雅的脉象一切正常。
御医觉得可能是因为陈素雅过于思念她的儿子,相思成疾,所以这才是偏头痛。
御医给陈素雅开了一副安神的药,每一天春燕都会煎给陈素雅喝。
喝了一段时间,没有什么用,就又换了一个御医诊断。
甚至最后,武帝都让整个御医班子一起过来了,最后御医班子一起研究出了这么一副药方。
“应该是有一些缓解吧”陈素雅微笑道。
其实陈素雅感觉根本就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为了不让春燕担心,也不想再麻烦别人,所以才是这么说。
“夫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我听说天玄门的紫霞大典之后,许公子会和公主殿下一起回来呢,若是夫人不好好保重身子,等公子回来,肯定会很担心的。”春燕安慰道。
陈素雅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奴婢先行退下了。”
“去吧去吧。”
春燕欠身一礼,端着药碗离开了。
陈素雅回到自己的闺房,觉得确实是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了。
陈素雅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的发簪取下,青丝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披在了陈素雅的肩头。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陈素雅心想自己会不会老了一些,若是铭儿回来,应该不会认不得自己吧?
“真是的,我在想着一些什么呢?不过是一年而已”陈素雅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确实是想的有点多了。
“呵呵呵呵.这些年,你似乎过得很不错呀”
陈素雅起身要回床上躺着的时候,一道女声传入了陈素雅的耳朵。
陈素雅猛然站起身,环顾着房间四周:“是谁?”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啦~”
那一道声音再度响起。
而就当陈素雅左顾右盼的时候,陈素雅的视线突然定格在面前的银镜上。
银镜中,倒映着陈素雅的面容。
只不过现实中的陈素雅带着懵懂,而镜子中的陈素雅,带着玩味的笑容。
“你看.”镜子中的陈素雅缓缓开口,“我就说了,我是你吧”
“许老爷~来抓我呀~”
“许老爷~人家在这呢~”
“哎呀,老爷坏坏~~~”
“老爷别捏了啦~”
“老爷,人家画了一幅图,叫做下面羊死了~”
“老爷,来快活呀~”
夜晚,武都四大青楼之一的胭脂楼中,许府的老爷许政正蒙着眼睛,在房间里面朝着一个个姑娘扑了过去。
许政扑倒这个姑娘,就要伸出手游离一波,甚至再深入交流一下,房间发出不可描述的声音,紧接着许政又扑向了其他姑娘,继续揉捏着,深入交流着。
每时每刻,许政和小许政都不会闲着,甚至许政还凭借着感觉去猜是哪个姑娘,场面一度极为的香艳。
但是不得不说,许政的身体,那确实是非常的好。
半个时辰之后,许政和四五个女子躺在偌大的床榻上,衣不遮体。
“呼啦.”
一阵风将窗户吹开,房间里的姑娘们睡得更熟了,反而是许政缓缓醒了过来。
“许兄好是享受啊。”
一个身穿青衫的男子看着许政,微笑道。
许政坐起身,笑了笑:“享受,才能活久一些啊不是?”
“呵呵。”青衫男子笑着丢出一块玉佩。
许政接住后,眉头紧皱:“让他们母子二人安稳度过一生,有那么难吗?”
“先不说殿下已然青云榜第二。”青衫男子看着许政,“他们的身份,注定不可能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