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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县令的事情,百里清带着叶蓁蓁等人回到他的宅子里,叶玄烨等人早已等候多时,看到叶蓁蓁平安无恙归来才松一口气。
傍晚时分,众人齐聚大堂商议瘟疫之事。如今建康城内已有部分人感染瘟疫,如若不抓紧找到根治药材,恐怕病死的人会越来越多。
再加上水患问题未解决,灾民与日俱增,灾民数量的增加也会加剧瘟疫的蔓延和扩散。
目前建康城内的大夫所剩无几,之前县令因他们无法解决瘟疫,反而还吃死人,直接将几名大夫砍头。
方翠玉主动请缨,“我想试试医治瘟疫,我的父亲是得瘟疫无药可治而死,我想完成他的遗愿。”
叶蓁蓁担心方翠玉一个人,看向墨渊问道,“墨先生可否同翠玉一起医治瘟疫?”
墨渊眼眸低垂,眉梢轻佻,慢慢转首,凝视叶蓁蓁片刻后点头,“好……”
叶蓁蓁感激一笑,视线转向百里清,“不知官府可还有存粮?我刚刚在城中走过的时候,看到城外不少难民忍饥受饿,其中不少小孩,可否容我在城外施粥救济他们?”
百里清脸色发青,怒目圆睁,握紧拳头狠捶桌台,“该死的县令,我刚刚去粮仓查看,里面的粮食所剩无几,有的粮袋里面还装的是土。”
叶玄烨沉声道,“县令身后必定有人,朝廷拨下来的赈灾款项也都不见了。”
“我会去调查。”百里清抱拳道,“我将这些年积攒的财富换了部分粮食,明日开始劳烦叶公子和叶小姐帮忙赈灾。”
叶玄烨回礼道,“定当尽心竭力。”
叶蓁蓁走到墨渊跟前福身道,“我本是女子,出门在外怕行走不方便,这才扮上男装,还请先生不要介怀。”
墨渊摇摇头,摆手道,“我早已看出,今日也已深,还是早些休息好。”
几人定好墨渊和方萃玉负责诊治瘟疫,叶蓁蓁和叶玄烨负责赈灾,百里清则负责调查幕后黑手。
进入客房后,叶云神色紧张的冲叶蓁蓁说道,“小姐,叶东不见了!”
叶蓁蓁眉心微蹙,“何时发现的?”
“刚到建康的时候,我就去找叶东,结果发现他不在驻点。”叶云给叶蓁蓁倒了一杯茶,接着道,“驻点其他人说他已经消失几天未归了。”
叶蓁蓁微微抿了一口茶道,“明日你再去调查,我怕他遇到什么危险。”
叶云点头,转身给叶蓁蓁铺完床说道,“小姐,折腾一天了,早些休息吧。”
叶蓁蓁的头刚粘上床,立马陷入沉睡中,叶云给她盖好被子,也在隔壁屋入睡了。
翌日,叶蓁蓁和叶玄烨出门施粥时,墨渊叫住叶蓁蓁,递给她一个三角形的手帕,“围住口鼻,小心感染。”
叶蓁蓁莞尔一笑,谢过墨渊后来到粥棚处。
粥棚外已是大排长龙,一下竟望不到头,叶蓁蓁赶紧撸起袖子,和叶玄烨一起施粥。
难民虽然饥饿难耐,但是每个接到碗的人都会嘴里说声谢谢,有的甚至舍不得喝,留给自己的亲戚儿女。
叶蓁蓁看着不禁眼眶泛起泪花,如若她的父母健在,她一定是被父母护在掌心的宠儿。
叶蓁蓁打起精神,更加卖力地施粥,希望能让难民有气力活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粮食越来越少,为了能给难民增加存活的时间,她将身上带来的值钱物件全部当掉,换成粮食,用来救济灾民。
可是随着几天下来,叶蓁蓁发现灾民一天比一天少,可百里清说水患并未解除,那这些人又去哪里了?
叶蓁蓁走到蹲在路边喝粥的一位老伯身边问道,“请问来排队领粥的人怎么越来越少?”
老伯神情悲悯,长叹一口气说道,“都病死了。”
叶蓁蓁心里有些难受,接着问道,“老伯可知都病在何处?”
老伯缓缓起身,步履蹒跚地往前走,叶蓁蓁赶紧跟上。
穿过一条小道,远远便见到在一片空旷的空地上躺满了人,痛苦的呻吟从中断断续续传来,还有无声的抽泣夹杂在其中。
叶蓁蓁想走过去仔细查看,结果被老伯拦手挡住,“不能去.....去了那边就会染上瘟疫,再也活不了了。”
叶蓁蓁眼里满是不忍,握紧拳头,“里面还有小孩,还有没染病的人,难道都不管了?”
“瘟疫治不好。”老伯转身往回走,接着道,“他们不忍抛弃家人,于是选择一起死......”
“不行,一定有办法!”叶蓁蓁飞奔跑向落脚的宅子。
叶蓁蓁猛地推开门,方萃玉和墨渊同时转头看向她,方萃玉高兴地走向她说道,“小姐,我们好像找到治疗瘟疫的药方。”
墨渊起身接着说道,“多亏了方姑娘父亲留下的手稿,我们才找到对症的药方。”
“太好了。”叶蓁蓁紧紧握住方萃玉的手,“那就赶紧熬药给病人喝吧。”
方萃玉眼眸低垂,勾起的唇角瞬间耷拉下来,“少了一味关键的药材。”
叶蓁蓁急切的说道,“什么药,我去买。”
墨渊走过来沉声道,“我们已经问遍了整个城里的药房,都没有那味药材。”
叶蓁蓁眼神紧紧盯着墨渊,“什么药?我去找。”
“桂枝。”墨渊走回桌边坐下,“建康城的药材都是从吴镇通过船只运输过来,最近一个多月发生水患,已经冲毁几艘船,有的船则被水匪抢夺,如今整个建康城药材所剩无几。”
叶蓁蓁眉心微蹙,双手握拳,轻声道,“你们把需要的药材写下来给我,我想办法去弄。”
墨渊起身提笔在纸上写下几位药材的名字,神情复杂地看着叶蓁蓁。
叶蓁蓁并未注意,满眼皆是担心难民的安危,接过药方仅是匆匆看一眼便离开。
墨渊低头看着手中的墨笔,轻声说道,“将军,你的女儿真像你。”
方萃玉没听清楚,抬头问道,“墨先生,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墨渊摇头,接着道,“不久就有药材了,我们赶紧多配几个药方,不同程度的病症用不同的药材。”
方萃玉点头,未再追问,两人一同继续研究药方。